第 918 章

秦超急忙點頭,嘴角上揚說道:“用吧,盡管用,隨便用,24小時隨時聽候差遣!”

寧靜把頭輕輕靠在秦超肩膀上,說道:“謝謝你,也謝謝你身旁善良的姑娘!”

秦超滿臉自豪,這次可是靜姐主動靠過來的,北岸老賊,這次還不氣死你?

果然,北岸甚至都忘了宣布比賽開始或者其他,眼睛直直看著秦超和寧靜這邊,滿臉怒容,雙拳緊握。

奧沙在北岸身後走過來,輕輕推了推北岸的手肘,說道:“北岸哥哥,你怎麽不宣布比賽的規則啊,大家可都看著你呢!”

北岸這才回過神,急忙點頭,看著台下朗聲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北岸所創的都是瞬時醫療術。首先我選擇繼承人,要對速度有所考驗。所以,我的第一個考題是,比手法的快和準。下麵的道具就是 這次的考題!”

隻見工作人員抬上來四個碩大的托盤。每個托盤裏都有一捆細線和無數的縫針,大家不解,不知道北岸是要做什麽。

北岸適時的解釋道:“比賽者需要把所有的縫針全都穿在這一捆線上,而且每個針指尖的距離,也要相等,不能有太大的偏差。誰先把托盤裏的縫針穿完,誰就算贏!”

聽了北岸宣布的規則,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誰能一口氣穿上那麽多針線啊,想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還得讓每個針之間的距離一樣,也就是說,在穿上一根針之後,還要在細線上打個結把針固定住。這根本就不能人做到!

觀眾們紛紛發出驚歎的聲音,可是要比賽的四名選手卻異常淡定。

果果眯眼看著托盤的方向,雙手揉搓,做準備工作。

妖女葡萄臉上一直就是那樣的笑容,她似乎是來打醬油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兩位男士就沒人能琢磨透他們的想法了,一個瞎子,一個帶著麵具,都很怪異。

銅鑼聲響起,四人速度極快,雙手並用,抓向托盤裏的縫針,開始忙碌。

觀眾似乎都有些看不清這幾個人的動作,他們的手好像有很多隻,速度真是太快了!

秦超的肩頭有寧靜依靠著,此時正無比悠閑的坐著,他很少觀賽,一般有比賽的地方,都有他的參加。可是在鏡城秦超卻沒有絲毫表現的欲望,這座高深莫測的小城,根本就不是他的主場,少一分拋頭露麵,就少一分麻煩。

秦超把臉輕輕貼在寧靜的烏黑秀發上,輕聲問道:“靜兒,你說咱們家的寶貝果果會贏嗎?”

寧靜輕輕點頭:“我對果果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在幽穀,她的醫術手速也是最快的。北岸曾經修煉的就是順針,如果說他隻是一味的考驗速度,果果絕對不會逼別人差。更何況,這種穿針引線的練習,果果從四歲就已經開始接觸了。”

秦超撇撇嘴:“看來這北岸還很顧念舊情麽,他是故意考這個題目想讓果果贏的?”

寧靜搖頭,聲音輕柔:“不會的,北岸從來都不是那種會顧念舊情的人。這的確是他想考驗的題目,這一輪不能證明什麽。北岸的測試,從來都是從最低級的開始,往後越來越難,讓人無法想象。”

秦超哼哼兩聲:“既然原來都是相識,何必弄得這麽麻煩,直接把真傳送給果果不就好了,還辦什麽比賽……”

秦超嘟嘟嚷嚷的,寧靜沒有在說話,她故意避開北岸的目光。

圓蔥滿臉沉迷的看著台上手臂狂舞的果果,連連拍手稱讚。欣賞之意不加掩飾。

郝楠任看不懂這些東西,剛開始還看得熱鬧,現在倒覺得有些無聊,一些看不清動作的人在台上亂比劃,他覺得沒什麽好玩兒的。

賤絲絲的湊到秦超旁邊,郝楠任伸手扯了扯秦超的衣角,在身後湊過來說道:“師父,你想不想聽故事?”

秦超被寧靜靠著,正爽著,被郝楠任這麽一扯,滿臉的不願意啊。

“聽什麽聽,專心看比賽,你別扯我,滾開!”

“師父,我要說的是關於那個奧沙大嬸的事情,你不感興趣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麽看見我就害怕?”郝楠任得意的挑著眉毛,他知道秦超一定想知道。

秦超輕咳兩聲,神秘兮兮的低頭問道:“她為什麽那麽怕你,難道你們有一腿?”

“丫丫個呸,誰會喜歡那樣的老女人,小哥哥我還這麽粉嫩,聽我慢慢跟你說來!”

郝楠任往秦超麵前的地上一坐,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包瓜子,給秦超和寧靜每人分了一把,三八似得說道:“奧沙她有很可怕的把柄在我手裏。”

“把柄?是什麽?”秦超悠哉的吐著瓜子皮兒,滿臉的感興趣。

郝楠任挑挑眉:“他跟別的男人私會,被我抓住過!”

“私會?怎麽可能呢,他不是跟北岸在一起嗎?怎麽可能跟別人私會?”寧靜本不是多事的人,可聽郝楠任這麽一說也滿臉複雜的神色。

郝楠任擺手哼哼兩聲,說道:“嗨,你們不知道。北岸根本不會去碰這個女人啊,不然這女人也不可能老的這麽快吧!就是因為這樣,奧沙才去跟別人私會!被我給抓了個正著,嘖嘖……”

“就算奧沙去跟別人瞎搞,怎麽可能被你抓住呢,你小子沒幹好事兒吧!”秦超邪笑。

郝楠任向前湊了湊,說道:“這說來可就巧了。和奧沙私會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家的長工,三腳!”

“三腳?這名字挺X啊!”秦超笑道。

郝楠任挑挑眉毛,衝著秦超擠眉弄眼:“男人被稱為三條腿的,你也知道什麽意思哈!就是那家夥的活特別大,其他長工都嘲笑過他,說沒有那個女人敢跟了他,誰知道他竟然跟這鏡城權利最大的女人搞上了!”

“咳咳,你這孩子,擋著靜姐的麵前亂說什麽呢!”秦超心裏暗笑,臉上卻裝得一本正經。

郝楠任滿臉認真:“我可沒說謊,真的很大……”

“別說大小的問題,說重點!”秦超對著郝楠任踢了一腳,他也不生氣,繼續嘻嘻的說著。

“你說要是在別的地方搞,我也就不能發現了,他們偏偏是在我家柴房,我擦的,要不要這麽重口味兒啊!那天我正好出去談生意回來,剛剛推開我家大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我這人吧,聽力好使,因為我喜歡樂器的關係,對聲音都特別的敏銳。我剛一走進來,就聽見‘啊……哥哥,不行了,嗷嗷……’”

郝楠任誇張的學著,聲貌並存,把秦超逗得前仰後合。

秦超強忍住笑意,問道:“然後呢,你就去捉。奸了?”

“我當然不是那麽缺德的人,我就坐在外麵等著,等他們兩個完事兒,衣衫不整的往出走我才看見,我勒個去,那女人居然是奧沙!我家一個粗糙的長工啊,居然能把奧沙搞到手!”

“他們兩個瞬間就傻了吧!”秦超笑道。

“是啊,兩人就定在那裏了。一動不動,三腳直接嚇得就給我跪下了,奧沙就站在旁邊,那臉啊,憋得跟紫茄子似得。”郝楠任大笑。

“怪不得奧沙這麽怕你!”秦超恍然大悟。

“奧沙似乎很怕那個北岸,開始威脅我,後來知道我是一個正直不阿的好少年之後,就服軟了。我同意了讓他們兩個繼續私會,隻要不惹到我,我就不會為難他們的。畢竟三腳在我家也有十多年了。整個故事就這樣了!”郝楠任說道。

秦超咧嘴笑道:“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私會呢?”

“是啊,我還給他們準備了房間呢,那個別院隻有我自己住,讓他們在柴房內個多不好意思,好歹我也是個首富!”郝楠任搖頭晃腦。

秦超給他鼓鼓掌,說道:“你真是個好少年!應該給你頒發好市民獎杯!”

“你看我就說我是好人吧!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郝楠任!”

秦超和郝楠任擠眉弄眼的笑的特別爽,旁邊的寧靜卻臉色難看。

秦超明白寧靜的心情,這個男人拋棄了他,她心裏多少會有些怨念。

但這些怨念僅限於在這個男人幸福的時候,他幸福,她可以恨。可一旦北岸有所不幸,這個善良女人的怨念就瞬間坍塌。變成無盡的擔憂和心疼。

秦超突然想起了當初費拉爾德對他說的一句話:我可以滾得很遠,前提是你自己能活!

善良的女人永遠是狠不起來的,無論她們受到多大的傷害,永遠都做不了到無情。

台上的比賽選手仍然在忙碌著,想要把那數以萬計的縫針穿到細線上,並不是分鍾能解決的事情。

大家都很認真努力,絲毫沒有鬆懈。

二樓看台上的北岸,目光一直鎖定在寧靜身上。寧靜則是安靜的看著果果,安然的表象下,思緒翻湧。

北岸會望空傳音,這個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對寧靜說些什麽,寧靜不是說北岸的聲音他都能聽見麽,現在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麽,不然她的指尖為什麽攥得發白?

秦超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周圍的能量湧動,他要用玄妙之感,衝到兩人中間,聽聽北岸到底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