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西苑的一處精舍中,豆大的燭火緩緩搖曳,陰晴不定。

月光透過一叢桂樹,灑落在院子裏,越發寂寥,顯得無比淒涼。

環兒默默的等在燭火前,用肩膀撐著腦袋,她已經困到不行,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但是她不能睡,她在等李原歸來。

有好幾次,她都差點睡著,但是她還是強忍著不叫自己睡著,如果李原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沉睡,那恐怕無法一起享受喜悅了吧?

環兒傻傻的想,我要不要像古人讀書時一樣“頭懸梁,錐刺股”,那樣興許就絕對不會睡著了。

想著想著,她自己掩口輕笑起來,心道“頭懸梁,錐刺股”那是古人為了讀書才這樣做的,而自己卻是等待自己的情郎,如果也這般做法,恐怕既玷汙了書本,又褻瀆了古人。

李原對她說過,過了今晚,他們兩個就會獲得自由身,可以離開孫府,去鄉下購置房產和田地,種地,賣菜,養孩子,再也沒有賣身契的威脅,再也不必當別人的下人。

獲得自由身,那是環兒一生的夢想,女人的夢想被心愛的男人努力完成,天下再也沒有什麽事比這件事更加令人回味了,環兒有時候就想,她已經得到了李原這樣的丈夫,這輩子值了。

環兒是個可憐人,在她尚在娘胎中時,因為父親去世,無錢安葬,娘隻好賣身到孫府,得了銀子,這才將她父親下葬。

但是這樣一來,環兒一出生,就注定是個下人了!

這也許對環兒很不公平,但是她從來不曾抱怨,她任勞任怨,為人老實,盡管有些惡奴故意把髒活累活都堆給她做,但是環兒從不埋怨。

環兒一直在孫府中過著忙碌而又平靜的生活,直到遇到李原,那個總是對她癡笑的男人,她喜歡他那無暇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動。

環兒的娘在環兒出生之時便因難產死了,環兒一直沒有什麽親人,誰待她好,她就待別人好。

李原待她極好,經常幫她做重一些的力氣活,她很感激,她就要加倍的待李原好。

環兒經常為李原洗衣洗襪,為他縫補衣衫,有時攢了銀子,自己去買了好看的料子,為李原做過年的新衣裳,讓他在過年的穿的體麵——盡管她三年來都不曾有過新衣裳了,但是她不在乎,隻要在過年的時候看到李原身上穿著她親手做的新衣裳,她就心滿意足了。

環兒很漂亮,大眼睛,秀氣的鼻子,櫻桃一般的小嘴,難怪李原會愛上她。但是她的美麗與蘇媚兒決然不同。如果她與蘇媚兒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她。

蘇媚兒實在太過風華絕代,光芒四射,無論走到哪裏,永遠都是眾人瞻仰的焦點。

但是環兒卻是婉約的美,毫不張揚,就像是一汪靜靜的湖水一般,但是如果你細細看去,就會覺得這丫頭越看越耐看。

“好困呢……原郎,你快些回來吧!”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抬著沉重的眼皮,朝著窗外望去。

窗外,一輪巨大的圓月!

……

……

一道黑影從空中掠過,像是一隻大鳥一般,張開的雙手,像是鳥兒的一對翅膀。

周圍陰風惻惻,那一輪圓月,越發的冰冷起來。

司徒命憑借著李原的記憶,饒過守衛和暗哨,順利的潛入孫府。

盡管得到了李原的記憶,但他並不太喜歡李原的身體,因為李原不過是個普通人,不曾習武,更不曾修道,這樣司徒命控製起來有些吃力。

“這家夥的身體太弱了,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現在控製他,隻是憑著一股神識,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在他丹田中煉化真氣!等這個身體裏的真氣充盈了,我可以回到死靈軍,繼續當我的將軍!”

“蹬。”一隻腳悄然落地。

他落在那間精舍前,想也不想,便推門而入。

根據李原的記憶,司徒命知道這裏有個女人在等著他。

對於司徒命而言,他的神識淩空飄蕩了許久,整日無事可做,隻等著有人吃他苦心經營的大魚,早已經無聊透頂。

這時候,如果有個女子既漂亮又溫柔,而且對他是死心塌地,這樣的女子為什麽不要了呢?他是一定要嚐嚐腥的!

司徒命本就是個喜好女色之徒,戰爭之時,他便喜歡掠走年輕女子,帶回營地,大肆淫.亂。

但是自從中了蘇媚兒的計策之後,生不如死,神識孤苦伶仃的飄零許久,這才回來,不會一回來就有女人在等著他,倒也不錯。

也許,這是占據李原身體的最大好處,想到這裏,司徒命得意一笑,一腳踏入房中。

花影一閃,環兒已經撲到他的懷裏,雙手纏住他的身子,歡喜的說道:“原哥,你終於來啦!我等了好久呢!”

溫柔可人的女子投懷送抱,對司徒命而言,哪有不收之理?

司徒命立刻挨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摟在懷裏。

環兒微微一驚,“又要來麽?可我已經有了身孕。”當下本能的稍作抵抗。

司徒命自然不會理會她這軟弱的抗議,由玉頸吻起,最後貪婪的痛吻她那濕.軟的小嘴。

二人已經不知不覺的上了床榻,司徒命一手玩弄環兒的一對酥胸,一手朝著她下身私密.處輕撫而去,環兒很快便意亂情迷,呻吟急喘中,她也忘記了腹中的胎兒,四肢忍不住緊緊纏住這俘獲她芳心的男人。

她哪裏知曉這男人的魂魄已經換了主人?

司徒命飛快的脫光了環兒,又飛快的脫光了自己。

環兒隻是懷胎三月,並未顯形,小腹依舊沒有一絲贅肉,望著這誘人的嬌軀,司徒命忽的想起蘇媚兒,害他幾乎送命的蘇媚兒,折磨他生不如死的蘇媚兒,心裏突然憤恨起來,他想要報複!

環兒卻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也沒有注意到司徒命臉色的變化,隻是仰望著他,含羞道:“原郎,咱們明天真的可以離開這裏了嗎?”

司徒命冷哼一聲,張開手臂,卻猛然甩給環兒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極重,環兒的左邊的臉頰頓時黑紫一片,高高腫起,嘴裏的牙齒都被打落了幾顆,嘴裏源源不絕的淌出鮮血來!

他曾深陷兩個女子的情懷,但是這兩個女子都欺騙了他,他再也不信女子!

司徒命將環兒當作蘇媚兒,方才那重重一掌,便是報複!

環兒痛得叫出聲來,眼中透露著不可置信,旋即大哭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原郎,你……!”

司徒命聽她鬧得聲音頗大,一甩手,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阻擋聲音的結界,當下肆無忌憚起來,掐住環兒的脖子,狠狠道:“老子今天要玩死你!”

一雙大手使勁的抓捏著環兒那一對酥胸,潔白的肌膚上頓時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環兒吃痛,呻吟出聲,她眼中驚恐交加,忽然好似明白過來似的,“你……你不是李原!你到底是誰?”

因為她深愛的原郎,怎麽可能對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司徒命卻不理會她,惡狠狠的狂笑一聲,下身一挺,已經占據了環兒嬌軀最私密的深處,瘋狂的抽.插起來,那小床吱呀吱呀的亂叫,搖晃的厲害,突然“嘭”的一聲,那小床轟然倒塌,明顯已經不堪重負!

司徒命仍抱著環兒,滾在地上,將懷爾死死的壓在身下,下身卻不停,一直坐著禽獸不如的事!

環兒很快被他弄的遍體鱗傷,臉上血淚交錯,“你……你到底是誰?你把李原怎麽樣了?”

司徒命齜牙冷笑:“那小子,早已經死啦!”

聽了這話,環兒如落冰窟,似乎忘記了全身的痛苦,失落的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張著一雙大眼睛,但眼中卻毫無神采。

盡管司徒命還在她的肚皮上使勁,但是她似乎不在乎,好像一切都感覺不到了,眼睛失神的朝著上空望去,似乎她能夠透過天花板,望到夜空中那一輪圓月。

一行清淚,順著環兒的臉頰緩緩淌下!

“原郎已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環兒又想起肚子裏的孩子,悲涼的想道:“孩子,別怪娘狠心,隻是老天滅了咱們的生路,誰也活不下去了!”

她突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從她口中,源源不絕的流淌出來!

環兒**的身子越發冰冷,一雙眼睛仍在睜著,她死不瞑目。

司徒命見她已死,**那話.兒卻仍然不停,一麵快速抽.插著,口中冷笑道:“你以為你死了,老子就會放過你了嗎?哼,老子很喜歡奸.屍的!等著吧,蘇媚兒你這賤.婦,我要讓你死的比這丫頭慘上十倍!”

過了許久,司徒命的欲火和憤恨發泄完畢,將環兒的屍體拖出房間,來到桂樹下。

左手一翻,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抓,泥土頓時飛揚而起,很快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司徒命將環兒的屍體丟在坑中,冷笑一聲:“下輩子再去尋你的情郎吧!”

手掌又一翻,泥土頓時將環兒的屍體徹底掩埋,不留任何痕跡。

司徒命回到房中,將血跡擦拭幹淨,破床也被他的真元力修複完善,看不出絲毫的損壞。

毀屍滅跡之後,司徒命便在床上打坐起來,為了更加熟悉這個陌生的身體,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