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承早年出道於於水鄉江南,那時以“金刀兄弟”之名仗義行俠聞名於世,金刀兄為金元承,金刀弟為金元彪,二人各使一把金刀,意氣風發,英姿颯爽,在江南一帶扶弱救貧,立下不少光榮事跡。後二人創下金刀幫,誓言替天行道,行俠仗義。最初幾天,金刀幫也做得熱火朝天,風風火火,由於金刀兄弟名聲在外,各路江南遊俠絡繹不絕加入到金刀幫中,幫中弟子越來越多。
正當金刀幫如日中天,名聲漸起,卻突然遭到滅頂之災!這一日,突然有一蒙麵人闖入金刀幫,以一己之力殺盡幾乎全部的金刀幫眾,金刀兄弟也在那一日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這蒙麵人到低是誰,有何目的,隻知道他是一名修道者。
金刀兩兄弟自那日起失散多年,至今未見。金刀兄金元承十年苦修,才有了今日道行,盤踞廬州城,重建金刀幫。金元承曾經咬破手指發誓,從此頂天立地,再不能受修道者欺壓,性格亦變得陰狠毒辣,曾經意氣風發的金刀兄再也不見。
月色氤氳,夜風蕭蕭,紀澤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那年金刀幫的浩劫,也是咱們鬼仙門做的手腳吧?”
冥使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冷笑一聲:“幾百年來,中土三國,每一次的浩劫不都是鬼仙門安排的麽?隻是那次活計忘記是誰接的了,總之不是我公冶乾做的。”
紀澤炎大笑道:“那是自然!誰不知道冥使公冶乾例無虛發,手段利落嗎?若你出手,那金刀兄弟定然橫屍當前,哪有今日招牌?不過時過境遷,老朽還真忘了當年金刀兄弟為何有此一劫呢?”
冥使公冶乾道:“那時金刀兄弟並不是修道者,不會得罪什麽大人……興許是那時的江南不需要一個除惡揚善的金刀幫吧!”
紀澤炎一拍手掌,醒悟道:“不錯!十年前,正是那個人……”見公冶乾淩厲的眼光刺來,他急忙收住嘴巴,嘻嘻而笑。
……
塵土飛揚,落葉風卷,金元承周身金光暴漲,猶如凜凜戰神,大吼狂笑道:“什麽金刀精銳,不過螻蟻而已,本事不濟,我要你們何用?要你們何用?!不如殺了幹淨,如今殺了幹淨!這廬州城是我的,都是我的,他們的命是我的,你們兩個的命,也是我的!廬州城隻需要我一個修道者足矣!”
殷許站起身來,拍去衣褲上泥土,揚聲道:“看來金幫主殺人就像是踩死幾隻螞蟻,小弟真是佩服的緊呀!”藏幾枚淬毒銀針於袖中,轉頭對林青龍道:“暫時與你休戰,共擊強敵,倘若食言,天地不容!”當下與林青龍擊掌為盟,心想道:“金元承一死,我便用例無虛發的嗜血錐幹掉你,那時你避無可避,看你如何應對!”
林青龍周身青碧真氣大漲,哈哈大笑道:“你果真英明!”心中暗忖道:“等殺了金元承,便萬事大吉,那時再用爻術殺掉你,便無後患了!”
二人口上海誓山盟,心裏各懷鬼胎。二人結盟乃是無奈之舉,金元承道行遠在他二人之上,倘若一對一,他們絕無勝算,即便聯手,也未必能贏。
金元承金刀一揮,頓時狂風怒舞,隻聽“蓬“然巨響,幾條巨大的火舌從地下破土而出,猶如蛇舞扭動,塵土飛揚,那幾條火舌突然暴漲三倍,“呼”的一聲直竄上來,幻化成一條火焰巨蟒,昂首而立,“嘶嘶”吐著火信子。那巨蟒一雙幽藍魔眼猶如鬼火重重,通體無數火苗遊走跳動,一條巨尾在風中張舞。火苗爆破聲不絕於耳。
刹那間樹木折斷,花草枯萎,周圍溫度急速狂飆。
見此陣勢,林青龍與殷許不約而同紛紛朝後連退幾步,臉上紛紛變色。林青龍雙手護在身前,歎氣道:“你先上!”
殷許皺眉道:“為什麽我先上?”
林青龍道:“你起碼比我大幾歲,難道關鍵時刻連小孩子都不如嗎?這種時候讓一個小孩子頂,你還是男人嗎?”
殷許啞口失笑道:“你什麽時候變成小孩子了?我倒看不出來。”那林青龍雖然年僅十五,可麵相與心智早熟,看上去大約有十七八年紀。這殷許也是二十出頭,比他大不了多少。
火舌閃動,迎得金元承臉上陰晴不定,青筋條條可見,赤芒閃過,他飛身而起,屹立在火蟒前頜之上,昂首而立。那巨蟒遍身是烈火,卻傷不了他分毫。
他高舉金刀,那火蟒頓時一聲怒號,火焰漫天旋轉,厲嚎著向林青龍、殷許等人撲下!
林青龍與殷許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喝道:“一起上!”
殷許陡變身形,化身暗影,倏然朝後掠去,十指激彈,十根銀針迸激而發,針尖上藍光閃動,顯然是淬了劇毒。殷許大喝道:“變!”突然那銀針一變十,十作百,猶如滿天飛雨一般朝火蟒金元承激射而去。
金元承高聲譏諷道:“雕蟲小技,也敢獻醜?”當下金刀折光,隻聽“叮叮”幾聲,將那些銀針激蕩開來。他手中金刀重達百斤,卻用來得心應手,就像使筷子一般輕鬆容易。
殷許冷笑道:“你當這般容易就能避開我的雨針嗎?還差得遠呢!”
話音剛落,隻聽“蓬”,“蓬”爆裂聲接連不斷,那被擋開的銀針紛紛化作一片猩紅色的煙幕,每根銀針都盡然碎裂成目不可視的“吸髓針”,那一千銀針一同碎裂,幻化的“吸髓針”數目何止百萬?此刻隻見鋪天蓋地盡是猩紅一片,在空中急速旋轉,猶如漩渦狂轉,須臾間便形成一道巨大無比的龍卷風。
“破!”殷許一聲大喝!那凝聚著千萬吸髓針的龍卷風鋪天蓋地朝火蟒倏然而去。
火蟒張開血盆大口,昂首嘶吼,周身火焰更盛。金元承縮身於火蟒身後,他自然知道吸髓針的厲害,隻要中一針,便永世受吸髓之苦。暗器界中流傳著一句話:不知吸髓,不持暗器。意為不會吸髓針的暗器家不能算得上高明的暗器家。即便金元彪功力修為遠在殷許之上,也不敢與吸髓針硬碰,何況是這漫天避月的吸髓針呢?
連忙驅蛇前進,收服那漫天吸髓針!
“金幫主怎麽退了回來?我還當金幫主隻攻不守呢!”林青龍施展隱者匿術,悄然無息的出現在金元承身後,這般輕巧身手讓金元承微微詫異。
金元承急轉身,隻見拳影重重,一齊朝他周身要穴攻來。
林青龍殷許二人雖是首度聯袂,卻出手不凡,可謂一前一後,一明一暗!
金元承閃電般掠起,在重重拳影間隙中穿行而過,那重重拳影砸在地上,轟然巨響,亂石飛濺,地麵上赫然出現數百個拳頭印記。
“太慢了!”金元承一聲冷笑,刀光已然攻到林青龍麵前,還差分毫,便能取下林青龍項上人頭!
林青龍突然笑道:“你回頭看看吧,你的火蛇在你身後咬你呢!”
金元承尚以為他隻是在詐他,背後卻突然一熱,隻見一條手臂般粗的火蛇從火蟒身上探頭,激射而出,朝金元承背心撕咬來!
金元承心中微微一怔,隻好收刀躲避。
那火蟒與金元承有血脈相通的契約,火蟒之火乃是地火,由於契約生效傷不了金元承,可那條不知為何竄出的小火蛇卻截然不同,火焰本質與他的火蟒截然不同,卻像是普通的常火。雖是地火比常火在殺傷力上強上百倍,常火卻偏偏能傷到金元承,這才迫使他退避。
林青龍見此招奏效,哈哈大笑,原來那火是他用風係法術“殘柳回天術”從火蟒身上引出來的一條火柱,並不是什麽火蛇,那地火遇風生常火,林青龍雖原先不知,此番誤打誤撞,竟然奏效,心下不禁狂喜。
雖然迫使金元承收刀,可那迸發而出的刀氣仍舊形成強大的氣浪,震得林青龍向後退去。
林青龍借勢後掠,在數十丈後站穩,刀氣之力尚不足金元承一成功力,竟有這般力量,這由不得令林青龍心中一凜!
火蟒咆哮,血盆大口,猶如鯨魚飲海般將漫天吸髓針一股腦全吸入腹中。殷許本已盡力操縱吸髓針,可仍舊抵不過火蟒的大力,隻得放棄,猶如落葉般飄忽不定,晃悠悠落回地上,籲了一口冷氣,終於抽身而出。
金元承站定,金光真氣再度暴漲,周身衣服朝外鼓起,如雷霆般巨吼道:“作祟的小崽子,老子先要你的命!”眼中精氣激射而出,正盯著林青龍,顯然是他那引火的小伎倆惹怒了金元承。
方才一擊,林青龍便知金元承內力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倘若金元承沒有十足把握,又怎麽會出口狂言,以一敵二呢?他定然有著必勝的殺手鐧!當下凝神戒備,引隱脈靈力護住右手,隻見藍光繞著手掌輕盈飛舞,遂一把抓住那火柱一端,像抓繩索一般,蓄勢待發。心道:“這般果然不受火的灼燒,這火柱可作我的武器了!”
金元承刀光縱橫,火蟒昂首咆哮,一人一獸一同朝林青龍攻來。每一擊盡是千鈞之力,向林青龍接二連三的攻來,刹那間亂石穿空,煙塵彌漫。
林青龍疾衝而下,側身躲避,隻守不攻,右手死死抓著火柱,那火柱可曲可折,說是火繩更妙!他腳下步法精妙,如疾風雲影,他在心底淡淡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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