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夜巫山雲雨,直到東方肚白,才疲憊不堪入睡。

午後日上三竿,林青龍才悠悠轉醒,睜眼隻見紅娘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林青龍笑問:“你看我作甚?”

紅娘歎了口氣,道:“青龍很像我兄長呢,神態氣魄,如出一轍,就連我兄長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很合身呢!”

林青龍把紅娘抱得更緊,笑道:“那是老天爺派我下來替換你兄長吧?我會代替你兄長好好照顧你!”心中卻想:“我才不要再穿死去的大舅哥的衣服,太晦氣!非得再去買上幾套才行,可惜囊中羞澀……哎。”

紅娘依偎在他懷中,歡喜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丈夫。”

禦國風俗,男子十六歲成年,行了成年禮後,即可成婚,禦國人家很看中婚姻大事,即便是窮困人家娶親,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禮數周全了才是。若是官宦人家或是富貴人家娶親,更了不得,僅宴席就要上百桌,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能來,非得風光到全城皆知才行,這倒是方便了那些吃白飯的。

林青龍二人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更要緊的是林青龍年僅十五歲,尚未成年,據律法不得成婚,紅娘也不過剛滿十六歲而已。

雖然林青龍曆來不注重什麽禮儀風化,卻怕委屈了紅娘,便道:“你家裏還有什麽親人麽?你我雖然有夫妻之實,卻尚未行夫妻大禮,家裏若是有什麽親人在,也好為你我做個見證。”

紅娘神色黯然,道:“在雞鳴村裏倒是親戚不少,不過他們都是白眼狼,過去我家生活艱難,也未見他們幫過一把,去年兄長大病,若是那些親戚肯施舍些,兄長也不會病逝。罷了,素來跟他們來往不多,他們也似躲避瘟疫似的躲著我,你我成婚,何必請他們呢?”紅娘又問:“青龍,你可有長輩尚在嗎?”

“有一老父,不過他在京都呢!”林青龍問道:“你願意跟我一起去京都嗎?”

紅娘猶豫片刻,緩緩道:“隻要跟著夫君,去哪都可以。”

其實紅娘本是安於天命之人,不願遷離,她又是一人生活,時間一久,難免孤獨。如今她與林青龍結緣,這少女的心意便全係在他一人身上,不論林青龍說什麽,她都會一並順從。

林青龍哪裏瞧出少女心思,隻是皺眉盤算道:“廬州城前去京都路途遙遠,沒有盤纏怕是不成,不過大可放心,為夫已經想到了取財之道。”

紅娘皺眉道:“那盤纏不是小數目,你是外地人,怎樣掙錢呢?”見林青龍一臉詭笑,便知道他有了辦法,連忙詢問。

林青龍自信滿滿道:“為夫搶錢!”

紅娘一聲驚呼,道:“夫君,你說什麽?!”

林青龍笑問道:“那鹹老大平日憑什麽掙錢?你爹又怎麽會欠下他八十兩?”

紅娘回想起鹹老大猥瑣模樣,便心中惡心,蹙眉回答道:“他麽?平日裏收取小販們保護費罷了,他爹亦經營了一家賭場,妾身家父生前是個賭徒,在他家賭場裏欠下了八十兩銀子,那也是兄長告訴妾身的。”紅娘神色一變,又道:“昨天夫君大展神威,傷了鹹老大,怕他會不甘心,會再來尋咱們的麻煩!他家頗有些勢力,尋常人家從不敢惹的,隻怕……”紅娘想起鹹老大素來橫行鄉裏的樣子,後怕起來,嚇得鑽入林青龍的懷裏。

林青龍大笑道:“這你大可放心,以為夫現在的本事料理這幫地頭蛇不過小菜一碟,隻是擔心我內傷發作,一時昏迷就有些麻煩了。不過鹹老大那等三腳貓功夫的仍可橫行街市,我林青龍一身好功夫,怎麽會弄不來幾兩臭銀子?”

說完閉氣凝神,直覺渾身上下雖然有些發虛,但丹田內真氣流轉正常如故,內傷竟然不知不覺好了七八分。

林青龍一驚,昨日裏傷勢還頗為嚴重,哪想到今日醒來傷竟然自行愈合了!若是外傷也就罷了,可偏偏是爻術反噬的重傷!

他仔細回想,這一夜不過是與紅娘翻雲覆雨,行**而已,又未打坐,又未練功,那重傷怎麽會自行痊愈呢?

隻見靈光一閃,林青龍突然想起二爻術的概要來:以陽壓陰,以柔克剛。二爻術之所以博大精深,隻因從某種層次上論,此術乃是無敵之術。想罷,這世間強者再強,哪怕是羽化登仙,那也逃不出陰陽兩極,而隻要身處陰陽兩極之中,便可被二爻術壓製。

正是因為如此,即便魏卯修道等階在林青龍之上,內力外功更是遠勝於他,隻因為太過陽剛,反而令陰爻術更強,這才瞬間被巨力碾為肉泥。

撿到寶了!

念及此處,林青龍大喜起來。

隻高興不過分毫,林青龍又鬱悶了。

二爻術是把雙刃劍,雖然出奇,可傷人傷己。林青龍始終難以忘記自己功力全失,被鹹老大一巴掌打飛的境況,若是昨天自己沒有服下一顆舍本丸,恐怕結果不堪設想。

看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這二爻術不能再用——除非自己能靈活掌控陰陽二極的內功轉換。

林青龍遂想起陰爻術之所以反噬,乃是因為自己掌控兩極的手段不夠,使自己體內陰陽失調,這才受了重傷。

紅娘照料他足有十幾天,雖然將外傷養好了,可內傷依然在,這才使他挨了鹹老大一巴掌後險些昏迷過去。

哪想與紅娘一夜風流,乃是兩極調和的妙計!倘若說男女合歡,隻不過是消遣發泄,這時對林青龍來說竟成了世間最好的良藥!世人都說良藥苦口,不過這良藥,實在是……太棒了!

林青龍念及如此,不覺莞爾。

紅娘見他傻笑不止,還以為是因他不把鹹老大放在眼中,隨即放下心來,一臉幸福的躺在林青龍胸前,突然聽到“咕咕”幾聲,紅娘微微一愣,遂又掩嘴輕笑。

林青龍也是一愣,知道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一陣臉紅後,佯怒道:“竟敢嘲笑為夫,看為夫不把你這丫頭就地正法!”說罷翻身把紅娘壓在身下,強行去吻她香唇。

紅娘嬌笑著躲閃,道:“快饒了妾身罷!昨夜裏一連兩個時辰都不消停,現在可都午後了,若是再來,怕是今天什麽都做不成了,那夫君豈不是要餓死?”

林青龍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笑道:“快起來給為夫煮飯,不要再吃餛飩,做些好吃的罷!”

說到這裏,紅娘才想起林青龍已經快有半月未能飽飽吃上一頓,忙起身穿上衣裳,一麵算計這頓飯該如何豐盛一些,存錢雖然不富裕,但偶爾改善一下也不為過,何況這是同丈夫吃得第一頓飯呢?

見紅娘起床,林青龍也懶洋洋爬起來,套上那未曾蒙麵的大舅哥的衣衫,這時才發現身下褥上殷紅一片,顯然是處子血。

林青龍一震,“她不是說曾被惡人糟蹋過麽?那如何仍是處女……”

他疑惑的望向紅娘,隻見紅娘正對著他盈盈一笑,林青龍這才醒悟了,紅娘對他的迷戀竟到了這等地步,先前言語自然是假話,為的隻是林青龍同他交好。

此刻,林青龍眼光閃亮看著紅娘,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隻是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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