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戰揚威

其實說他們亂滾並不確實,準確地說是白江先看見羅大小姐的對手和劍,情急之下抱住羅大小姐滾出去,這才躲過致使的一擊。而白江之所以後退,則是站在他麵前的蒙麵人突然一聲不響地發起攻擊,他在不知如何應對的情況下,難免手忙腳亂,隻能後退。

“放開我。快跑,今晚不是比武。”羅大小姐反應過來,掙脫白江的懷抱,躍身而起,不顧一切地揮劍擊向跟蹤而來的兩個人、兩把劍。

“鏘,哎喲!”

羅大小姐的劍與說話的蒙麵人手中劍接實,立刻劍飛人退,坐倒下去,滑靠在一棵樹上,已經給打傷了。

白江看見羅大小姐給對手打傷,心裏大急,急呼“大小姐”,忽視了自己的對手,讓對手輕鬆地跟蹤追擊而來。

羅大小姐在自己受了傷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忘記白江,正好看見白江的危險,驚得失聲嬌呼:“白江,小心!”

白江聞聲知警,危及之下再已無法自救,隻有揮臂如刀,奮力向來劍劈去。

“呀!唬。”

攻擊白江的人攻擊得快,退得更快,不但劍斷人飛,還噴出一口鮮血,化成一道血線,直射一丈多遠。場上立即靜下來,就象社會發展到這一步,有人突然大叫一聲“停”,一切就保持原樣,不動了。

“少主!”那個說話的蒙麵人再也顧不得攻擊白江,慎了一慎,閃身上去,急忙查看給白江打傷的對手。

“走。”

另外一個像冰山一樣的蒙麵人冷叱一聲,飄身上前,看了看說話的人懷中的蒙麵人,先一步走了。那個抱住白江打傷的蒙麵人也沒有多呆片刻,跟著飛身而去了。

白江看三個蒙麵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不是應該去追那三個蒙麵人。

“還發什麽愣,快來扶我起來。”羅大小姐看白江還不來扶她,芳心裏不由生氣,嬌叱起來。

白江清醒過來,忙叫一聲:“大小姐”,上前想扶起羅大小姐,又忙把手縮回來,躬身站在那裏,進退兩難。

“扶我,怎麽啦?”羅大小姐更生氣,進而發現白江的異樣。

“我、我不敢。”白江不進反退了一步。

“你——好吧!你守住我,我調息一下,以免傷勢發作。”羅大小姐也體會到了白江的難處,沒有再生氣,自顧調息起來。

白江看羅大小姐真的調息起來,他的膽子就大了一些,府視羅大小姐,雖然隻能看見一點影子,還是聽出她的呼吸已經漸漸好轉,心裏那一點緊張擔心也跟著消失。白江想到剛才的打鬥,進而想到自己一掌砍在對手的劍上,對手為什麽劍斷人飛而沒有傷到他的手?他出掌時還怕對手的劍把他的手砍下來,隻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丟一條手臂比丟了命好一些,這才不能不用手當刀砍劍。白江提起自己的手看,沒有什麽異樣,即使看不真切,他還是感覺到他的手沒有變化,手還是他的手,卻把對手的劍給砍斷了!白江想不通這事,久久的看著自己的手,同時比比劃劃地揮出去。

“對呀,是那三式刀招中的斜劈。”

白江一下子想起來,失聲驚呼。這一聲把他自己都嚇著了,慌忙轉身去看羅大小姐,正好與羅大小姐的目光相接。

“大小姐。”

羅大小姐沒有理白江,自顧站起來,盯住白江一言不發。

白江有些心虛,又小聲問:“大小姐的傷好了?”。

“還沒有,但已經不礙事了。你似乎有些事情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

“我、我沒有。”白江一聽羅大小姐的話就謊了神,卻又不便說出實話,隻能硬著頭皮否認。

“那一掌又是怎麽回事?”

羅大小姐自然不相信白江的話,剛才的事實不容白江否認,所以羅大小姐審視著白江,讓白江更加難以站在羅大小姐的麵前。

“我——”白江不想對羅大小姐有所隱瞞,卻又怕說漏了嘴,讓莊主知道了,想了想才說:“員外囑咐我不能告訴大小姐的。”

“是我爹教你的?”羅大小姐絕對不相信她父親會這樣囑咐白江,臉上表情也說明了她的心裏想的是什麽。

“不是。”

“那你又怎麽說是我爹?”

白江不敢說出刀的事,頓時暗自焦急起來,急中有急智,脫口說:“是大小姐你教我的無跡三式。”

“無跡三式有這樣大的威力嗎?”羅大小姐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想了想又問:“是我爹又教了你?”

“沒有。我自己把三式用掌使出來,原來隻是為了用來對付少爺他們,覺得一式威力小了一些,就把三式一同使出來了。”

白江還怕大小姐不相信,掌式輕揮,確有無跡三式的意思,隻是太快了,羅大小姐根本看不清楚,但那無邊的威力已經展現出來了。羅大小姐自然體會到了白江使出來的掌勢威力,雖然還是有些不懂,她也沒有再問,反而美目灼灼地盯住白江,一步步地靠近白江。白江沒有發現羅大小姐的期圖,反而緊皺眉頭,若有所思。原來他剛才施出無跡三式隻是為了瞞過羅大小姐,沒有想到一施成功,讓他進一步發現無跡三式還可以這樣使,進而想到無形十二式、神抓三十六式是不是可以以同樣的方式使出來呢?白江想到就抬手比劃,那手卻給人抓住了。

“大小姐!”

白江發現羅大小姐抓住他的手,想抽回來沒有辦到,隻是覺得有些心悸,嘴裏不由自主地呼喚出羅大小姐。

“你是一個武學天才,我總算沒有看錯人!”

“大小姐,我——”

大小姐這時候已經體會到了白江的羞怯,慌忙放開白江的手,退後一步也低下頭去。片刻,羅大小姐抬起頭來,聲音有些低弱地說:“我的心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白江隻覺得臉上發燒,心跳如雷,再也說不下去了,更不敢把他心裏的期望說出口。

“我要求我爹收你為弟子。”

白江聽了這話,恰似有人從頭到腳地澆了他一盆冷水,想起員外給他說的話,忍不住暴退三步,口中急聲說:“不、不、不,我不配,我不配。”

“你——”

羅大小姐看見白江的表情就大為生氣,真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稀泥!她還是追上兩步,似乎想把白江給抓住。白江更加害怕,轉身衝進亭子裏去了。

“白江,回來。”

白江沒有回來,羅大小姐也沒有去追,因為她已經看出白江的表情不對,不像以前一樣想親近她,他們中間好像已經給人築起了一堵她不知道的牆。在羅家莊裏,除了父親,沒有人可以嚇阻白江,白江也應該不是怕她,白江又是這個樣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羅大小姐想到父親破壞她的好事,芳心大為生氣,轉身衝出樹林,沿著花園沙石路衝向院子。

白江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不同的是他已經把大小姐教他的東西練得亂七八糟,施展出來卻又威力無匹,並因此讓他對那三個刀式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那三個刀式已不僅僅是三個刀式,已經增加到六式,並且可以連貫使用,隨意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