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誤會
鐵劍令主把話說完,淩空抓起佛光拋進洞去,再遙擊幾掌,那個洞就在一連串“轟隆”聲中給封死了。
在場武林朋友看見鐵劍令主真的把佛光給封存在洞裏了,心裏即使再不相信鐵劍令主,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都傻眼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在場武林朋友心裏還是裝著那把佛光,在場武林朋友沒有一個人離開,即使不想得到佛光,也想看一個結果,看誰有這個運氣,最後得到佛光
白天和玉珠也有些傻眼了,不知道如何解釋眼前的事,隻能展動身形,躲避太湖水鳳甘蘭和五個青年的追殺。
原來白天自取得金鋼錐,又一時技癢與銀刀客打了一架,馬上帶著玉珠離開那條深溝。走在路上,白天還是一付深思熟慮的表情,玉珠把玩著剛才到手的金鋼錐,也沒有注意白天的表情。走到早晨他們烤野物的地方,白天突然停下來不走了,玉珠這才發現白天的表情有些不對。
玉珠收好金鋼錐,扶住白天的手臂,關心地盯住白天:“天郎,你怎麽了,是不是先前受傷了?”說著還上下查看白天,沒有發現白天白天有傷,這才放心一些。
白天扭頭看了玉珠一眼,突然說:“我還想查一查那具屍體。”
“查屍體,你是說那個洞裏的涪州一怪?”玉珠大為奇怪地問。
“不是。我是說前麵山坡上那個姓甘的姑娘的哥。”白天有些不耐煩地說。
“查他,為什麽?”玉珠吃了一驚,她可知道這事有些不妥當。
“我從金槍王和銀刀客相鬥布成的罡氣上經過,本想瞞過他們,結果沒有辦到。當時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現在我有些眉目了,但還需要從那具屍體身上找些他門中之秘,以解我心中疑惑。”
“屍體上還會有什麽秘密?”玉珠還真不相信,好奇地問。
“別的屍體沒有,他有。因為他當時全力保命,所有秘密全在他身上表現出來,所以他身上一定有他門中之秘。”
“這——這種事有些違背常理,違背武林規矩,甚至有些忌諱,你真的要看?”玉珠看白天認真的表情,隻能語氣委婉地勸說。
“我實在需要證實一下。”白天看玉珠不肯,不知道為什麽,立即向玉珠懇求。
玉珠正在情濃之時,哪裏經得白天這樣求她,什麽常理,什麽規矩和忌諱全都丟到九宵雲外去了,嬌軀一挺說:“好,我們就去查一查。”
白天見玉珠支持他,對玉珠的感覺又自不同,高興萬分地摟住玉珠,展開輕功向那座山坡跑去。
兩人趕到昨晚太湖水鳳休息的地方,很容易就找到那個中年人的屍體,白天立即開始認真檢查屍體上的秘密。這樣檢查原來花不了多長時間,沒有想到白天越檢查越是不滿意,又要去玉珠的短劍,將屍體破開,仔細檢查內髒。玉珠看見白天這樣做,幾乎本能地想阻止,但看見白天全神貫注的樣子,根本沒有褻瀆屍體的意思,玉珠又邁不出腳步了。
白天逐一檢查過內髒,有的還破開來看過,又將屍體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按照一定的經脈進行解剖,查看其中的細微變化,所花的時間自然更長了。如此一來,他們在那個山坡上耽誤了不少時間,直到天黑,白天還沒有查完。玉珠為了白天,還從屍體上搜出火刀火石,找了一些樹枝紮成捆,點燃給白天照明。
兩人正在看得認真,坡下突然衝上來幾個人,大叫著“狗賊,你們敢盜屍。”如瘋似狂地殺向兩人。玉珠一時沒有注意,差點給人砍了一刀,還算她這兩天沒有偷懶,鬼頭鬼腦已經有些成績,這才險之又險地躲過一刀。白天正在全神貫注地查看屍體上的秘密,沒有精力注意身外之事,隻是在玉珠退開,光線暗淡,讓他精力稍微分散,又有刀氣臨體,這才出於本能地躲開,卻還是沒有放棄他正在做的事情。
“好呀,原來是你們一對賊夫妻!我哥惹你們了,你們殺了他還不算,現在又來肢解他,讓我哥神消魄散,投不了胎。”
“妹子,你誤會了!你誤會了!”玉珠急叫,卻又說不出人家誤會了什麽。
“我誤會了,這個狗賊在做什麽?住手。住手。”
來人自然是太湖水鳳甘蘭和跟在她身邊的五個青年。他們第一波攻擊沒有成功,又看見甘蘭認識白天和玉珠,五個青年很自然地住了手。甘蘭也沒有急著攻擊,正想好好罵一罵白天和玉珠,沒有想到到了此時此刻,白天還不住手,還在用短劍破他哥的頭,甘蘭再沒有心情罵玉珠,舉著一把又窄又短的小劍撲向白天,既攻擊白天,又想把她哥已經不成樣子的屍體給保護住。
白天仍是回手一劍擋開刀,再伸左臂擋開甘蘭。甘蘭氣急了的人,沒有應變能力,頓時退出一丈開外,坐倒地上。
“好個惡賊,今晚我姓王的饒不了你。看刀。”使刀的銀衣青年見甘蘭給白天掃出去,頓時大怒,手中銀色長刀向白天當頭砍到,要是白天不讓開,他那一刀也許還真的可以把白天劈成兩半。
另外四個青年也不偷懶,放過玉珠,兩劍一刀一棍全力向白天身上招呼,看那樣子就是想跟白天拚命,至少也要阻止白天進一步的剖開麵前的屍體。
“天郎,快讓開,別看了。”玉珠大驚,閃身衝上來,想替白天擋一擋,已經遲了。
白天一閃讓開五個青年人的攻擊,哈哈大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咦,你們做啥子?”白天還沒有笑舒暢,五個青年人又攻來了,白天又讓過一擊,感覺到了五人的奇怪,大聲直問。
“哥,你死得好慘呀!”甘蘭爬起來,看清楚了兄長的屍體,雖然沒有給白天割得一塊一塊的,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已經給劃了無數條長長的口子,特別是內髒,全給白天翻出來放到一邊去了。甘蘭隻覺心裏煩悶,又驚又怕又氣又怒,腦子裏“嗡”的一聲輕響,報仇的念頭浮上腦門,直撲白天,口中更象走投無路的野狼,嚎叫著。
白天給甘蘭的表現震驚了,急忙讓開,急聲呼叫:“姑娘,聽我說。”卻沒有一點用處,甘蘭還是一樣無招無式地撲擊他。五個青年也不閑住,全力攻擊白天,好象都想在白天身上劈出一個大大的傷口才甘心。白天麵對這樣的六個對手,還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麽應付,不管他的修為有多高,武功招式有多麽高明,此時此刻都有些用不上了,幾乎是本能地躲避,稍微不注意,五個青年的兵器就招呼到他的身上,即使有鬼閃九式護身,白天身上也給五人劃了不下傷口,鮮血再也不聽白天的意思,向外咕哆咕哆地直冒。
玉珠在一邊傻傻地看著,一時間也沒有好主意,更沒有想到上前去幫助白天。
白天和甘蘭六人纏了一會兒,身上中了三刀一劍,雖然傷得不重,也使他明白不能再望有解釋的機會,心裏浮現一個字:走。這個時候不是解釋的時間,要解釋也要等以後有時間再解釋,或者等甘蘭冷靜一下,找個合適的時間才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再者,這事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不說白天從屍體身上偷窺人家不傳之秘,隻是把人家親人剖得不成樣子,他就逃不了責任。所以,白天主意一定,鬼影千幻、鬼步太虛施出來,一閃脫出六個人的包圍,打落玉珠手中的火把,抓住玉珠飛身向山下而去。
甘蘭六個人眨眼之間不見了敵人,五個青年立即臉上變色,先前他們隻顧著跟白天打鬥,還沒有發現白天以一人之力跟他們打了這麽長時間,他們還沒有收拾了白天,此時冷靜下來,白天的修為就把他們給嚇著了。要是白天真的跟他們打,不要說他們五個人,加上甘蘭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即使再多一倍兩倍的人,也不是白天的對手。五個青年一時間開不起腔,慎慎地站在那裏,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甘蘭還在嬌叫著:“狗賊出來——”在山坡了亂衝亂撞,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白天和玉珠逃出那片樹林,不敢在山坡上稍微休息,連夜沿路退出九華山,直奔生金湖。還好,他們那艘漁船還停在那裏,沒有人動過,沒有給江水衝走!白天大喜,解纜開船,直放江心,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玉珠什麽話也沒有說,粉臉上隻是浮現一二分苦笑,等白天掌舵坐定,這才問:“天郎,我們這就回蜀中去嗎?”
“回蜀中去。他們一定到處找我們,我們先避一避他們再說。”
“你也知道怕了!他們出現時我們就應該退了,你還專注地查看,這一下子我們就是想解釋都沒有話說了。”
“那怎麽辦呢?”白天聽玉珠這樣說,他也想到了一些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事情,苦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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