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我心不迷 第十九章 才女

“這你別管。黑劍天君前些日子在少林寺,正在想辦法吸收少林寺碩果僅存的長老真如老和尚的功力。我認為,你應該去阻止他,不能讓他再吸收真如老和尚的功力了。我聽說你和黑劍天君打了一架,打成了平手,如果再讓他吸收真如老和尚和木劍道人的功力,可就不得了。”

“我想到他會去吸收功力了,但沒有想到他會去少林寺,更沒有想到他會去碰真如大師和木劍道人。據我的估計,這一僧一道很有可能沒有被迷,黑劍天君想吸收他們的功力恐怕不容易。再說,兩人的功力加起來足有二十甲子,黑劍天君以四十甲子的功力很難控製。所以,我想他最大的可能是先找少林寺一般弟子,穩定一下他一身功力,最後才找真如大師和木劍道人。如果他一次吸收兩個人的功力,必定控製不了,如果分開吸收兩個人的功力,必被另外一個人所傷,有此顧慮,我相信他最近還不會向兩人下手。”

“正是這樣,他才下令讓鐵劍令主率眾襲擊你,以阻止你的行程,增加你辦事的難度,讓你沒有時間去找他的麻煩。”

“我明白,但我無法丟開。此行必走,事關大局,事關武林各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朋友。”白天以肯定的語氣說。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多說了。多謝你!你讓我體會到女人為什麽要嫁男人了。”

“你——”白天聽七號這樣說,頓時感覺到他這一摟也許摟錯了,七號不是小姑娘,不需要像他這樣一個年青男人的安慰,而是一個成熟的,二十多歲的成熟少女,需要他的是男人之愛。

“我走了。”七號沒有走成,門口已經站住玉珠、曾如水、康寧,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路,我要走了。”七號毫不客氣地說。

“小妹子是什麽人?”曾如水直問。

“你們讓她走吧。她是來傳消息的。”白天一閃站在七號身後說。

玉珠和曾如水讓開路,康寧沒有動,卻也沒有阻住七號的路,任七號離開。

“你不需要向我們解釋一下嗎?”玉珠轉身盯住白天譏笑問。

“解釋啥子?你們全都聽到了,還用得著給你們解釋。進來,我們來商議一下。”

三女相視一眼,幾乎同時說:“我們也要去睡覺了。”再不理白天,轉身走了。

白天心裏苦笑:“這些姑娘也真可惡,把她們都給治住了,我姓白的又要過孤家寡人的生活了!”白天心裏感歎,關好門,又回床上去睡覺。

次日。白天起床不見了馬師爺和青城派兩個道士,問眾女,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三人去哪裏了,白天略微推想,已經知道三人去做什麽了,再不多話,催促眾女用飯,準備啟程。

吃過飯,白天將王青花招到身邊,尋問徐州境內哪裏有好一些的馬場,王青花想也沒有想就說垓下古戰場舊地有一個叫垓下的優良馬場,全是從漠北進回來的蒙古馬。白天不再多問,命眾女上車,直驅垓下馬場。

如此一來,佛光會布置的第一步走空,急令徐州的兩個探鳥去丟藥包,準備實施第三步。誰知兩個探鳥碰上七號和八號,讓兩人又哄又騙,說明厲害,兩個探鳥五號六號也不再聽鐵劍令主的話,跟七號、八號探鳥一同去少林寺,為白天打探消息去了。

白天率眾趕到馬場,馬師爺三人正在選馬,已經選好大半了。王青花一看那些馬匹,有些不解地問:“天哥,我們的馬已經足夠了,你還買這些馬做什麽?”

“我們棄車乘馬,快一些。”

“棄車乘馬選這些馬可不行。”

白天聽王青花這樣說,想起和她在濟南府選馬的經曆,當時自己思考問題,沒有怎麽注意她,全由她一手操辦,她選的馬匹一天跑上七八百裏也沒有出過任何問題,可見她選馬別有一功。

“啊,我還忘記了!是這樣你去選,讓馬師爺和兩位道長過來,但要快一點。”白天又回頭向眾女尋問誰會選馬,林好說她會選,白天雖然覺得她一個千金小姐恐怕不會選馬,也讓她跟王青花去了。

馬師父三人很快回來,一臉無奈地說:“真他媽的隔行如隔山!本來想好好表現一下,讓姑娘們看得起,沒想到就出洋相了。我以後還是聰明一點,這些姑娘中保不定還有藏龍臥虎的人物,以後有事先問一問她們,我再自作聰明好一些。”

玉珠立即笑叱:“是你昨晚躲鬼一樣躲我們,今天一大早又跑到這裏來出洋相,可怪不得我們。”

“得,是我自找難堪!以後凡事我姓馬的先把‘師爺’收起來,向姑娘們學過再做師爺。”

“無量天尊,北馬確實與我們川馬不同,我們川馬耐久,隻要身子骨看起來強健就行。北馬善走,不善久長,要選一匹又快又有耐力的好馬,確實要有相當的相馬之術。”

“所以,北方有伯樂,我們蜀中沒有此說,更沒有此類學問了。”賈道人接過三寸道人的話說。

“我看不一定,隻能說蜀中道路崎嶇,不利於馬行,少用馬,即使用馬也是禦車之馬,騎用的馬少,所以沒有形成相馬之術,或者說相馬之術隻在少數人中間流傳。”

“馬師爺,我看你和兩位道長幹脆自認不如算了,不用在這裏自找台階下,聽得我們姐妹可是牙都快掉下來了。”曾如水的話一說出口,眾女無不嬌笑不止,頓時把馬師爺笑黃了,滿臉都是尷尬之色。

“得,我馬師爺認輸,從此不敢在姑娘們麵前逞能了。”

白天不好插嘴,又看見林好、王青花已經選好了馬匹,便離開眾女,去看兩女選的馬匹。

白天一行人啟程時,已是晌午時分。為了趕到淮北用餐,一路加鞭催馬,風馳電掣一般向南卷去,佛光會人員調配不及,所有布置全都成為泡影,即使百裏外的一處爆炸點爆炸了,也隻是讓白天等人提高警惕,真正成了馬後炮。白天為此警覺起來,沒有在淮北用餐,隻買了一些吃食、水和馬料,又繼續南行。白天一把當先,前出半裏,細查所經道路,隻要有所發現,立即下令躲開,再沒有碰到一處爆炸點。如此一來,王青花和林好相馬之術顯現出來,那些馬足足跑了一天,也不見一匹馬累倒了。馬師爺嘴裏讚歎不也,連稱“好馬!”,不肯走得太快,生怕把他的坐騎累倒了。

晚上。白天一行在一片樹林裏休息,喂過馬,吃過飯,又聚在一起,談一會兒馬經,白天就把話題引到正題上:“馬師爺,你看我們明天還這樣行動行嗎?”

馬師爺掃了眾女一眼說:“老弟,你應該先問一問你身邊的女師爺,她們可是比我這個師父稱職多了。”

“臭美呀!天哥問你,你還敢拿翹,不想活了。”林好立刻嬌叱。

“天哥,我看馬師爺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由此改變方向,最好是坐船。”曾如水逗趣說。

“別,千萬別坐船,我馬師爺可沒有棄馬的意思。王姑娘、林姑娘選的馬匹全是千中選一的好馬,丟了太可惜,我們正應該發揮它們所長,連夜趕路.”

眾女聽了馬師爺的話,又嬌笑起來,也讓馬師爺明白他又中計了。正在這時,旁邊馬匹躁動起來,接著是一片如雷的馬蹄聲從南邊傳來。

“天哥,我們去看一看?”西門花站起來問。

“不用了,來的是三位姑娘。”白天微笑著製止西門花。

“姑娘?老弟,你說來了三匹馬我相信,來的是三位姑娘,我就要大表懷疑了。”馬師爺可不服氣,他雖然對此一道不通,可也不相信白天跟他一樣的南方人,也成精了。

“賭不賭,馬師爺?”玉珠笑問。

“不賭,不賭。一是我馬師爺身無長物,無物下注;二是老弟一身修為難測,我馬師爺就是再有東西下注,我也不和他賭。”

“她們三個人身輕體健,坐在馬上如空馬馳來,所以我認為她們是姑娘。就像她們一樣,坐在馬上不比我們男人坐在馬上沉實,蹄聲沉重、悶響。”白天隨口解釋說。

“對對對!這真是從細微之處見真功夫呀!看來老弟你這一身修為真不是撿來的,僅僅憑借這一點,就見人之所未見了。”馬師爺拍手大讚白天,但見姑娘們沒有附和,兩個道人也是一付穩坐釣魚台的樣子,不由有氣,怒斥賈道人:“老牛鼻子,難道我馬師爺說得不對?”

“無量天尊,馬施主你說得是對,隻是姑娘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施主說也是白說了。”

“得,看來我馬師爺真是廢話連篇了!”

“武碧,你去看一看她們是不是你們的姐妹。”白天吩咐武碧去接人。

“真的?我們快去看一看。”武碧聽白天這樣說,頓時來了精神,餘女也是坐不下去了,全都跳起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