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我主沉浮 第二十四章 掃尾

楊公公已經下朝回家,看見白天出現在他的麵前,先是一慎,正想喝叱,又似乎想起白天是誰,站起來,驚聲問:“你,你是白義士?”

白天自顧找位置坐下,微笑著說:“楊公公,我早知道曹公公會告訴你,所以我也不再化妝,以本來麵目來見你。我是來看一看你的藥準備得怎麽樣了,以好幫你開爐煉藥。我們是朋友,說話算話,我可不想讓你公公在背後罵我姓白的不守信用。”

“這——”

“楊公公,怎麽了,不把我姓白的當朋友了?”

“白、白義士,咱家自然相信,隻是這事有些——”

“楊公公,你放心吧!我做事,向來隻為朋友,正像林大人一樣,別人的事,我可不想管。說真話,我去宮裏,也是給林大人的千金林姑娘抓住了,一時脫不開身,這才管了皇宮的事。真說起來,大明朝誰做皇帝,誰不做皇帝,跟我一點也不相幹,我才懶得管他們王爺之間的爭權奪利。”

“好!好!白、白兄弟,我姓楊的交你這個朋友了,真的朋友!”楊公公聽了白天的話,再不懷疑,急忙上前拱手說。

“楊公公真不夠意思,一點小變故,你就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

“哎呀呀!白兄弟,這事在你來說是小變故,在咱家來說可是抄家滅口的大罪,咱家要是不小心,怕不早就沒有這顆吃飯的家夥了。”

“得,我是說笑。我們還是言歸正傳,你的藥材準備得怎麽樣了?”

“沒有準備。咱家哪裏還敢準備呀,真的不想要命了!不過,咱家知道姓曹的準備了一味好藥,是昨天才從幾個犯官家裏搜出來的,他私自吞沒了。他準備自己煉藥。我看他是白費功夫,浪費好材料。”

“什麽藥呢,值得公公如此說?”白天看楊公公說得真有其事,不由來了興趣。

“是——”楊公公急忙附耳白天說:“是關外長白山的萬年人參。據說已經成形了,再過一萬年,必定脫離塵世,升天為仙。”

“有這種事?”白天還真不相信,雖然他已經跟妖有過**關係,要說一株人參修成參妖,他還真的有點懷疑。

“是真的。那株人參是從兵部尚書於謙府上搜出來的。”

“於大人?”白天心裏不由冷笑,要說從別人府裏搜出萬年人參,白天還相信,要說從於謙於大人府裏搜出什麽萬年人參,白天還真的有些懷疑。

“是給皇上用的。隻是來得遲了一些,沒有送進去,留在了於大人的手裏了。為了此事,姓曹的恐怕不會放過於謙,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即使知道有此事的人,恐怕都難活命。說真話,你老弟這一插手,姓曹的占盡便宜,搶盡風頭,以後咱家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哼,他姓曹的想死還這容易。”白天一聽這話,對姓曹的還真的有些反感,特別是抓起兵部尚書於大人一幹大臣,讓白天心裏都有些不舒服,雖然於大人一夥也是為了爭權奪利,做得有些不明智,白天更覺得曹達不應該這樣對付於大人一夥。不過,白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事都不懂的白江了,也想到曹達所做的事,並非完全是他想做的,大概跟天順親王有很大的關係,要是天順親王要用於謙於大人,曹達想抓於大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所以,白天怒叱一句,臉上又不由浮現幾分無奈,他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把天順親王殺了,另立新君,他白天卻沒有這樣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朱家的子孫怕沒有幾個是好貨,殺了這一個,另立一個,難道就是好的嗎?

“你白兄弟,姓曹的自然不會得罪你,爬結你還來不及,但其他人,怕就苦了!”楊公公看白天一臉無奈,他也不好說多了,忙歎一口氣說。

白天自然聽出了楊公公的意思,考慮一下說:“既是這樣,公公就告訴他,讓他別把好材料浪費了,藥還是我幫你們煉吧。”

“好兄弟!咱家的親親好兄弟!你真是咱家的活佛呀!”楊公公自然聽出了白天的意思,他姓楊的要是把這話給姓曹的傳去,那無異就是說他姓楊的已經是白天的代言人,姓曹的再是狂妄,想對付像白天這樣的人,也要三思而後行,他姓楊的就有了製約姓曹的手段了。

“得,我不和你吹了,我還有急事待辦,得先走一步了。藥材準備好,讓人通知我一聲,我有空就來親自給你們煉藥。”白天的話說完,已展開鬼閃身法走了。

楊公公雖然早就知道白天本事非凡,此時仍然嚇得差點癱倒在地,隨即又高興起來,大笑說:“哈哈——咱家以後還怕誰?有這樣的朋友,誰要是惹我姓楊的,我姓楊的管叫他人頭落地。”隨之又有些無奈地說:“隻是看他的樣子不是一個輕易能夠支使動的人,咱家還是克製一點,免得失去這樣一個好朋友。”

白天沒有聽到楊公公的話,他已經直奔曹達府上,但他並沒有進入曹府,而是在曹宅外麵站住了,暗自盤算:“我此去打草驚蛇似乎不合算,那支萬年參王即使真的有用,等我煉藥的時候再去找姓曹的取也不遲,何必如此性急呢!留在姓曹的手裏,他要是精明一點,應該知道那株萬年參王不是一般的東西,應該好好應用,不能浪費了。看姓曹的為人,可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應該不會亂來。”

白天對於曹達的為人,雖然不是很清楚,聽也聽說過一些,又接觸了這麽長時間,知道姓曹的為人相當精明,不是一個愚蠢的人,那株參王既然到了他手裏,絕對不會浪費,一定會好好利用,姓楊的太監的話再傳到他的耳都裏,那株參王就幾乎可以說是他姓白的了。

白天回到小院,還沒有走進院子,院子裏的說話聲就讓他體會到了院子裏的熱鬧。白天落身在廳門口,一眼看見廳裏坐滿了人,除了眾女,還有四個婢女站在門口,廳裏一個中年美婦坐在玉珠和曾如水中間,跟玉珠說話呢。

“天郎,你回來了!”玉珠坐在麵向廳門口的主位上,首先看見白天,立即高興地叫嚷起來。

廳裏原來雖然吵雜,說話還能夠讓人聽到,此時經玉珠一叫嚷,頓時人影亂閃,嬌叫不絕,誰說些什麽,再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了。

“好啦,別吵了,看把夫人都吵暈過去了。”曾如水的聲音嬌斥。

“對對對,不要吵了,看你們亂的。各自坐好,好好說話,不準再瞎嚷嚷。”玉珠也急忙呼叱。

白天見廳門口四婢搖搖晃晃的,忙向將妃珍、王朝珠說:“你們兩個把她們帶到一邊去,最好是你們屋裏,讓她們休息一下。”

“天哥,她們隻是頭暈,等一會兒就好了。”將妃珍立即反駁說。

玉珠接過話去笑斥:“你兩個越法沒大沒小了,還不快去。”

將妃珍、王朝珠這才不敢耍賴,一人扶住兩女走了。

“天郎,這位是林夫人,快來見過,別失禮了。”

白天給玉珠拉到那位中年婦女麵前,曾如水正好把中年婦女救醒,忙躬身施禮:“白天拜見林夫人。”

林夫人沒有立刻還禮,或者說還有些不適應,隻是上上下下打量白天,臉上表情很快浮現三分失望,三分不信,還有三分迷惑不解,一分讚賞,嘴裏平平淡淡地說:“白公子,我們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常聽屈夫說起公子,原以為公子是何等英雄人物,卻是常人一般,老生就放心多了。”

“咯咯,夫人,你以為他是三頭六臂的怪物呀!”玉珠的聽了林夫人的話,有些好笑地說。

“屈夫說白公子可以在水裏閉氣半天,老生自該有些看法。”林夫人也逗趣說。

“夫人,林大人所說差多了,他能夠在水裏生活,十天半個月,一年兩年都沒有問題。”

“玉珠,別胡說了。”白天坐在曾如水身邊的側座上,看玉珠要胡說,忙製止她。

“夫人不是外人,你不用怕夫人知道你的光榮史。再說,夫人相女婿,我們自然應該好好為你介紹一下,免得夫人對你太失望了。”玉珠仍然嬌笑著說,隻是話中不由自主地冒出酸味,她還不自覺得,還以為自己多麽大方,多麽賢惠呢!

白天不理玉珠,掃了眾女一眼,搶著問:“夫人看過林姑娘了嗎?”

林夫人聽了白天話,臉上表情就有些不悅,又有些無奈地說:“我自然看過了,你找到辦法治好兒的失憶症了嗎?”

曾如水接過話去說:“天哥,林妹子又醒過,隻是不認識我們,又到處找你,我怕她出意外,又製住了她的睡穴,等你回來再想辦法給她治療。”

“我已經有點眉目了,等一會兒我去看一看。”

“還等什麽,夫人在此可不是真正等著相看女婿,而是想看到林妹子早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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