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我向誰述 第三章 僧

白天改變主意,雙手如電伸出,真叉那張嘴巴的‘唇’角,向上撐起。 那東西力量不小,身體一收,頭向下壓,一時間也將白天搞得不敢‘亂’動。正在這時,白天看見那東西脖子下似乎軟軟的,隨著使力不斷收縮,現出一個軟處。白天心裏一動,想到像蛇一類爬蟲有七寸,這個地方也許正像蛇一樣是這條東西的軟處、命‘門’,他要是咬上一口,也許這東西就會沒有命了。白天再不遲疑,頭向前猛地一伸,張口咬住,再以真氣化刃直刺進去,一股又濃又稠,又腥又甜的**衝進嘴裏,順喉而下。

“哈哈,好東西呀!我姓白的正饑餓時間長了,猛然吃進生腥東西對腸胃不好,想不到就有好東西入口。”

白天將功力一收,那東西體內氣血如溪水一樣,流進白天的嘴裏。白天還沒有喝完那東西的血‘肉’,腹中已是熱‘浪’翻滾,進而覺得頭有些發暈,‘精’神不振。

“怎麽回事?”白天嚇了一跳,要是真的在海水裏睡著了,他不怕給淹死,可怕什麽比這條更厲害的東西趕來把他吃了,那就死得冤枉了。無奈之下,隻能暗運功力煉化吃進肚子裏的血‘肉’。稍時,白天感覺好了許多,腦子也不暈了,反而清醒許多,連肚子胞脹的感覺都消失了。

“怎麽回事,難道我還會隨吃隨化?”白天不相信他有這種能力,但那東西很快就沒命了,身體也漸漸消失,變小,隻留下一張皮。白天感覺到自己體力大增,腳下一用力,人如衝天巨炮,衝出水麵,騰身半空。

“嗚嗡——”白天仰天長嘯,聲震長空,人如神龍向北‘射’去。

白天落身在一座島礁上,將手裏的東西細看,卻認不出是什麽東西了,隻是一條皮,裏麵是骨頭。白天覺得這張皮還有些作用,不客氣地以指代刀,將皮劃開,倒出裏麵的骨頭和內髒,去掉頭,隻留下兩丈多長,兩尺的皮。

白天在海水裏把皮洗幹淨,不再耽誤時間,認準方向,又向北去。

晚上。白天蹬上海岸,向村民打聽一下,發現時間已經是濃冬,距離他落進黑劍天君手裏,至少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白天為此大急,暗暗為包雲雲的生死焦急起來,略微問了一下方向,又連夜向北奔去。

正行間,白天眼裏出現一末刀光,雖在黑夜裏,給上弦月月光一照,白天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白天停下腳步,落身在一座建築屋脊上。這座房子很像廟宇,雖然沒有暮鼓晨鍾,出家人誦經聲和香火味,已經說明白天沒有猜錯,這裏確實是一座廟宇。

白天閃身躲到那座有刀光的院子屋頂,隻看了一眼,心火就不由冒起來:“怎麽是她?還真讓她悟出一些東西來了,隻是功力不足,又太死板了,根本沒有什麽大用。”白天看見下麵那個舞刀人舞出的招式,心裏也好過一些,剛才升起的濤天怒火也很快平息,念頭一轉,又有了新的打算。

屋子旁邊的‘花’壇後麵,有人正偷窺正在練刀的人,白天隻看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個‘女’人,再從她身材妖嬈分析,必定是一個美‘女’。白天正在猜測那個躲在‘花’壇後麵的美‘女’是什麽人,她也悄悄回過身,向屋子裏麵退去,展現出她的嬌容——葉紅英,冶心別院百‘花’夫人‘門’下九‘女’僅剩下的四‘女’之一。

“怎麽她也來了?嗯,有意思!太湖水鳳,好你個賤婢,我先放你一馬,等佛光會和武林各路朋友追得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時,我再來收拾你。但是,佛光不能再留在你手裏,我姓白的要先收起來,讓你背黑鍋,有口也說不清楚。”

使刀的人確實是太湖水鳳甘蘭,她還是老樣子,幾個月下來,似乎顯得更美一些,身材更像是已婚少‘婦’。白天看見她,原本想出手收拾她,又看見葉紅英,想到葉紅英離開冶心別院時說的話,他又改變了主意,先讓葉紅‘色’英把太湖水鳳甘蘭得到佛光的消息傳出去,讓佛光會和武林各派朋友追殺太湖水鳳,追得太湖水鳳無路可走之時,再找她報仇。

太湖水鳳那一點修為可不知道白天在一旁偷窺,在院子裏練了一會兒刀法,似乎自己都覺得不滿意,有些氣妥,嗔罵一句,提刀走進西廂。

西廂房裏原來就有燈光,還有一個沉緩有力的男人聲音在頌經,但那聲音好像有些虛偽,讓人一聽就是嘴裏頌出來的,沒有一點意思。即使有,那也要先自己相信了,也許他頌出來的經文才會感動信徒。

白天看見太湖水鳳走進房去,裏麵沒有說話聲音,隻是頌經聲很快就變了,先前的堅定變成了呻‘吟’,漸漸悄無聲息。

“怎麽回事?”白天自問一句,飛身而下,落在西廂房外麵窗口,用手指沾了點唾沫,將窗紙濕了一個小‘洞’,向裏麵觀看。

裏麵是一間佛堂,供奉的是觀音,香火木魚一應俱全,隻是現在地上上演的一幕,卻與觀音的聖潔和冰清極不相容。當麵莆團上坐著一個中年壯實和尚,一身衣服全無,正抱住一個赤身**的美‘女’,相互纏繞,準備刀槍相見。

“倒黴!難怪這個妖‘女’能夠躲在這裏,原來和這個和尚有染,真是異數!”

白天心裏想著這事,發現後麵似乎有窗戶,再不想冒險開‘門’,驚動一雙正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攪了他們的好事。白天從房頂上翻過,發現後麵是一個小‘花’園,獨‘門’獨戶,種植的可能都是一些名貴‘花’草,白天對‘花’草雖然不熟悉,也看過不少了,一眼就看出來了。白天有了這樣的感覺,動作更加小心,因為一個能夠住在這裏的和尚,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個和尚也必定是這座廟宇裏的住持或者長老一級的人物。白天的小心沒有大錯,再借各種廳柱掩護,總算十分平安地將太湖水鳳放在身後衣服上的佛光招進手裏,再點塵不驚地退出去。

白天翻身到了屋頂,暗自“呸”了一聲,說句:“晦氣!”,起身想走,又覺得應該來一個應天皇宮舊計——以假‘亂’真。白天在房頂上略微思索,心中大悟,自語出聲:“姓甘的賤婢絕對不會投靠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凡俗僧人。這個僧人既然會武,就必定知道佛光的事,難道真會為了美‘色’放棄佛光?”白天不相信這個和尚有這種自覺‘性’,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隨之又一個問題浮現在白天的腦‘門’上:“那個僧人是誰?”

白天為了解答自己的問題,不再站在屋頂上,閃身查探寺廟。白天很快有了答案:廟裏的僧人不是中原人。他們使用長窄彎刀,吃生‘肉’,睡‘女’人,最主要的是所說語言不是大明話。白天本想將廟裏的僧人全都處理了,想一想又改變了主意,他可不想因此打草驚蛇。

白天取了兩把刀,躲進一間屋子裏,暗運功力將刀‘揉’捏成佛光的樣子。以白天的功力,他還真沒有想到會這麽容易做出一把佛光,隻是事情到了這時,他不能不試一試,結果輕鬆做到,讓他心裏都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這把假的佛光畢竟是假的,可不像真的佛光,首先刀光就難掩飾。白天想用灰土掩飾,自己都覺得好笑,這可瞞不過太湖水鳳。最後,白天想把灰土灌入刀身,與鐵融在一起,也許就能瞞過太湖水鳳甘蘭。白天想到就做,結果也沒有費事,輕輕鬆鬆就做到了。這次用的是香灰,不是地下的土灰,這是白天試驗出來的。

白天‘浪’費了一個時辰,原以為自己恐怕白費功夫,沒想到趕回那間佛堂時,兩個纏繞的人還沒有結束,反而纏得更緊。白天心中暗驚,不由注意打量兩人,立即看出這兩人似乎在使用什麽奇技,雖然還似一般男‘女’一樣‘交’接在一起,臉上則無‘淫’‘蕩’之‘色’。白天裝著滿腦子的疑問,閃出佛堂,直到重新上路,腦子裏還浮現出那兩個男‘女’‘交’結在一起的情景,卻不是引起了他作為男人的衝動,而是那種神秘的練功方法。

白天一路急行,走到天亮,置身一座山峰上,他才意思到自己走錯路了,或者走過頭了。白天早就打聽清楚,這一路翻山越嶺,已經經過了兩座山,應該到達錢塘江了,但現在看來,好像這裏並沒有什麽錢塘江。白天略微思索,他就覺得已經走過頭了,要想找到正確的路,必須找個山民問一下路。

白天回身來到江邊,已是近午時分,再不用問誰,他已經認識路了。

白天落身景家莊,立刻發現景家似乎人去樓空,‘花’園裏比幾個月前安靜多了。白天心裏暗驚,不知道這景家發生了什麽事,或者已經搬家了,想到包雲雲還在景家,他就不由心急起來。再想到包雲雲很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僅給黑劍天君換了一部分,白天心裏就更沒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