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我向誰述 第一章 濃情
‘玉’珠聽了小禾這話，真的大吃一驚，像她這樣的人，也會給幾塊寶石‘迷’‘花’了眼睛，放著正事不去做。 再想到自己雖然跟白天同生死共患難不少時間，不怕白天因一時動情，對不起自己，現在情況可不同，另外一個姑娘也在跟白天同生死共患難，而且是在救白天的命，事後會發生什麽事，她真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招呼她們全體上船，留下儒生在此收拾殘局，等我們回來。”
曾如水背著白天，爬著破船片給海流衝走，一時間難以決定向哪裏去，縝密思考之下，決定給海流帶走，等天亮了再說。幸好接連幾個好天氣，海麵上無風無‘浪’，平靜如鏡，在下弦月朦朧的銀光照耀下，雖然看不清楚遠處的景物，身邊三丈還是看得清清楚楚。曾如水也不心急，注意一會兒海麵，體會一下背上長大的男人，她心裏真還有些安詳的意味，更沒有一點疲憊的意思。
天亮了。曾如水運氣真還不錯，不用找，眼前就出現一道海岸線，而且橫在眼前，看不見頭尾。曾如水芳心大喜，開始向海岸線劃去，加上水流的力量，不足一個小時，她就上岸了。
這裏也是一個海島，但是麵積很大。曾如水簡單查了一下海島的情況，發現海島上有村鎮，其中居民全是大明臣民衣著打扮，可知一夜的水流，並沒有把她帶離大陸很遠。曾如水原想進村，臨時又多了一個心眼，覺得此時進村影響太大，對現在的白天極為不利，那就不如晚上進村去，或者幹脆不進村去，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靜等白天出關。曾如水極富決斷，想清楚自己的處境，怎麽做才對背上的男人有利，立即施行，背著白天躲開村民的視線，直向山上去。
山上還真沒有人。還真有一個可供人居住的山‘洞’，大小足可以容下幾十個人。‘洞’口麵向東方，陽光可以直接照‘射’進去，所以‘洞’裏十分幹燥。不足的是‘洞’裏有人活動的痕跡，也許是村裏的男‘女’，或者孩子，進‘洞’玩耍留下的痕跡。
曾如水將‘洞’裏的情況認真查看一遍，覺得‘洞’底一個足可容人的小‘洞’可以容下白天，自己守在‘洞’口，足可以擋住任何人對白天不利；即使自己出事了，還可以搬一塊大石頭將‘洞’口堵住，不讓一般人畜打擾白天
曾如水將白天放在‘洞’裏，又出‘洞’查看了一下地形，覺得向東一麵是她上來的緩坡，距離海最近，如果海裏有人上山，很容易就找到‘洞’口，應該好好布置一下，讓海裏上來的人不能直接上山，或者即使上山，也不能直接找到‘洞’口；向西一麵是小丘或平壩，有不少民居，直到遠方，看不見海岸，而這個山‘洞’是最靠近海的地方，一般人不會到這裏來，不過為了防止一些遊人接近這裏，也應該布置一下，阻止遊人再向山‘洞’來；向南、向北隻有十多裏就是海岸，藍‘色’的海水與濃綠的陸地形成十分明顯的分界線，看去悠遠空曠；再遠一些地方，則有不少小島、礁石，她即使不登上這個大島，也會給海水衝到那些小島上去。
曾如水看清楚地形，立即在向東一麵布置一些滾石，隻要從海裏上來的人觸動這些滾石，她就知道這一麵有人上來，也好早早地看一看上來的人是誰，作好應對的準備。向西一麵也是如此，隻是考慮到這一麵上來的人很有可能是村民，也許還是一些小孩子，滾石小一些，以不傷村民，讓她早一步發現為要。
曾如水忙了一個時辰，天已經過午，覺得腹中餓得難受，很想進村去找點吃的，又不想讓村裏人知道這座山上住了一個像她一樣的姑娘。
“真是自找苦吃！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做一次賊了，偷一點鹽，偷一點火，免得時間長了，不吃鹽，不吃熟食，我姓曾的一個美‘女’就要成野人了。對了，最主要的是找幾件漂亮衣服，不要等天哥清醒過來，我還是這個鬼樣子，天哥不喜歡，我可就白忙一場了。”
晚上，曾如水封好‘洞’，潛進村去，本來想偷一些好點的東西，卻發現這個島上的人窮得很，隻偷了一點食鹽，一把火和一套換洗的衣服，別的什麽也沒有再多拿。
此後，曾如水躲在‘洞’裏，白天不動，靜靜地練功，晚上才烤些野物充饑，日子就在白天的陪伴下，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山‘洞’裏還真沒有人來，村民也沒有一個人到這裏來玩，看來這裏還真的不是村民常來的地方！
這個等待的日子也太長了一些，從曾如水上島，直到兩個月後，曾如水的苦日子才算結束。曾如水吃了兩個月苦，也有收獲，一是‘性’格變得更加穩重平和；二是功力增加不少，原先不能理解的飛熊絕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練成了，雖然威力不足，她還是對自己的聰明十分滿意，想到別的姐妹也許還沒有‘摸’到‘門’路，她也不由暗自得意；更可喜的是練習白天教的無跡三式，發現她師‘門’武功也很不錯，似乎不弱於白天教的無跡三式，隻是功力不足，使不出來，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這一天，已經是入冬以後十多天了。曾如水因為冷風從東方直吹進‘洞’，讓她晚上休息很不舒服，決定開一些石料把‘洞’口封死，擋一擋寒風。她不想開‘洞’口外麵的山石，怕有人聽到響聲，或者有人發現這裏有人活動，暴‘露’她和白天的行蹤，就在‘洞’裏揮動那把倭刀開石，再把石頭搬出去砌牆。
忙了半天，看看已經將‘洞’口封死了小半，‘洞’裏陽光突然一暗，使得正忙於開石的曾如水立即發覺了。曾如水江湖經驗不弱，這樣明顯的異像自然瞞不過她，而這個來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普通人根本做不到，那就一定是武林人物，不管是不是針對她而來，她都不能大意，所以曾如水幾乎在發現來人的同意，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是誰？”
曾如水揮刀轉身，眼裏出現一個身材高條、豐腴、健康的美‘女’，即使背光，那勝雪的肌膚也告訴曾如水來人比她的美麗更勝一籌。曾如水被來人的美麗所驚，沒有接著追問美‘女’。美‘女’似乎也在打量曾如水，隻是她將一身村姑裝的曾如水看清楚，就將目光移開，搜查山‘洞’，似乎不是針對曾如水而來，好像在找人。
‘洞’深足有三四丈，沒有岔‘洞’，站在‘洞’口，‘洞’裏的情況一目了然，隻有兩個地方引起她的懷疑：‘洞’底那塊大石頭；‘洞’中央的一堆灰土。
“你在‘洞’裏住了不少時間？”美‘女’終於開口了，語氣平淡，但施放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壓力。
“你認識我？”曾如水一聽美‘女’的話就暗自心驚，一個認識她的美‘女’，是誰？
“你叫曾如水，天目姥姥的傳人。最近帶著一個閉關的男人到處躲藏，手段十分高明，讓我這個自認為江湖經驗不弱的人也十分佩服。”
曾如水聽了這話，嬌軀一震，倭刀擺出一個攻防兼備的招式，臉上表情平靜地說：“你既然對我如此清楚，我不問也知道你是來自景家莊的美‘女’了。隻是讓我奇怪的是景家莊姓景的惡賊創造出的美‘女’，幾時變得聰明起來了，而且還裝得真有那麽回事的樣子？你出手吧，今天我姓曾的必須把你埋在‘洞’裏，免得你回去把黑劍天君那個惡賊引來。”曾如水的話說完了，她已經顯現出一個絕世高手的品質，那氣勢一點也不比美‘女’差。
“如此說來我們有必要先打一架了。”
“我已經說過讓你出手了。”
美‘女’不客氣，清嘯一聲，手裏的長劍如風一般卷向曾如水。曾如水看見她出劍的速度就暗吃一驚，無奈之下隻好以鬼頭鬼腦身法施出無跡三式之一無跡可尋，盡量克製她的速度，不讓她製住自己，而讓自己製住她，她才能有機會擊敗這個美‘女’。
美‘女’不上曾如水的當，身體左右一閃，從曾如水頭頂攻擊曾如水腰腧‘穴’。曾如水心裏冷笑，施出師‘門’絕學指天劃地，等著美‘女’攻來，再使無影無蹤搶占上風。
美‘女’沒有攻擊曾如水的後背，反而如影附形一般直向曾如水身上撞，似乎想找死一般。曾如水沒有碰上過這樣的打法，自然不會相信美‘女’自己找死，腳下施出鬼影無形，手上不由自主地施出飛熊絕掌，即使此一擊打不中美‘女’，也要將她‘逼’開，以便自己施出鬼閃身法，否則她就必定給美‘女’纏上，久之必敗無疑。
美‘女’冷叱一聲，正想施出聲東擊西的絕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身體無法自主，向‘洞’底落去。美‘女’大吃一驚，不及攻擊，一式鬼龍飛天施出，控製飛出的姿勢，落足實地。曾如水似乎也出現了意外，退在左則‘洞’壁邊上，臉上是一付不相信的表情，目光則四下搜索，警惕地尋找著有可能對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