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塵等人終於進入南大的校門,林風也不再停留,開車遠去,自從林若海和李三來到春華樓李後林風就沒有在寢室住過了,;林風和林若海或者李三的關係隻能用普通來形容,要不是知道這兩個家夥和蕭塵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林風隻怕連搭理他們的時間也不會抽出來。
和周博分道揚鑣回到春華樓寢室後,王貴等人倒床就睡了,好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林若海和李三把兩張折疊床給買回來了順便還買了兩床席子一個電風扇。
小小的寢室在擺放了兩張折疊床以後連挪腳的地兒都沒有了,蕭塵貼著牆壁和幾張床中間的小小空隙擠到了陽台上,端了張凳子坐下來後開始抽煙。既然回到南京了總該為自己想一條出路,先不說四川的袍哥對自己虎視眈眈,就是在南京城裏隻怕蕭塵也沒有個好人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這個又一村出來的鄉巴佬剛來到南京城就惹了那麽多禍呢,無論是南京城的九流痞子,還是商界政界,蕭塵都多多少少的惹了一些不該惹的人。
社會很複雜也很現實,在沒有絕強的實力前千萬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這句話是蕭塵在陽台上坐了一夜之後總結出來的話,這是蕭塵在南京吃了好幾次虧後總結出來的話,很實在也很實用的話,尤其是在當今浮華的南京城。
蕭塵每個星期隻要去周博那裏兩次就可以交差了,研究生的課本就少,況且周博也知道蕭塵根本沒有興趣和自己學習或者研究考古學,索性對蕭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身份地位的不同也決定了每個人處世哲學的不同,林若海和李三一如既往的每天一大早就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去工地打工,張天佑則每天做著公交車去小學念書,唯一空閑的人口就是蕭塵了,十月末的一個早上蕭塵在春華樓上洗漱完畢後來食堂吃早飯,碰到了一個女人,陶紫嫣,陶紫嫣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馬尾辮上別著一個蘭花發卡,很精致的那種。
已經過了學生就餐的高峰期,整個食堂不過三五個人而已,女人卻偏偏端著一碗粥走到蕭塵所在的桌子旁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盯著蕭塵看了十分鍾就像看國家的稀有動物大熊貓一般聚精會神,蕭塵被女人看的全身發毛,停止了對眼前食物的狼吞虎咽,看著女人皺眉問道:“小丫頭,你也不上課?現在都八點多了吧?”
“今天上午沒課。”陶紫嫣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女人確實有校花的資本,無論是聲音還是相貌都十分出眾,尤其身材更是玲瓏有致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也難怪幾個月前王明那個傻X會找蕭塵的麻煩以博取美人一笑。
“這食堂大的很,難道我現在坐的桌子是你專用的?”蕭塵嘿嘿的笑道。言外之意是你這個丫頭怎麽就坐到了我的旁邊。
“聽說你從北京軍區回來了?”陶紫嫣輕笑著問道,用十分舒緩的優雅動作吃了幾口稀飯。
蕭塵去北京軍區的事情雖然並不是什麽國家機密但知道的人確實不多,蕭塵有些納悶眼前的年輕女學生怎麽會對自己的行蹤如此了解,不禁狐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去北京軍區了?”
“大名鼎鼎的‘響尾蛇’我會不知道嗎?前段時間網上已經傳瘋了,說什麽‘響尾蛇’是國家新一代的部隊精英,是中國軍隊大力培養的對象,你說我會不知道嗎?”陶紫嫣看著蕭塵玩味的笑道。
蕭塵對麵前的女人說不上反感,但也絕對不至於有什麽好感,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心裏不禁有些反感,放下還沒吃完的早飯準備回春華樓補一個回籠覺。
“這就走了啊,我話還沒說呢。”陶紫嫣望著已經站起來的蕭塵有些吃驚的說道,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從來不給自己一個好臉色,難道是自己不夠好看?這絕對不可能,自己是南大公認的四大校花之首,是無數南大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怎麽可能會不好看?可眼前的男人會什麽就對自己不屑一顧呢?陶紫嫣有些不滿。
“有話就說。”蕭塵重新坐下,望著女人沉聲說道。
“你認識陶明軒嗎?”陶紫嫣望著重新坐下的蕭塵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次蕭塵被抓到南京市公安局後陶紫嫣和他的父親陶明軒說了蕭塵的事情後,陶紫嫣見到父親竟然皺眉思索了半天,陶紫嫣雖然不夠聰明也絕對不是一個笨蛋,否則怎麽可能以19歲的年紀考上南大?也正是由於父親陶明軒在聽到蕭塵這兩個字後的特殊反應讓陶紫嫣愈發的對蕭塵好奇起來,實在想不通這個從山村蹦出來的鄉巴佬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父親狠狠的吃了一驚。
“陶明軒?”蕭塵笑了,冷笑,一股寒冷的氣勢在蕭塵的身上蒸騰而出。蕭塵怎麽可能會忘了這個名字?自己當初的姑父不就是叫這個名字嗎?
看著蕭塵的反應,陶紫嫣有些怕了,實在不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在聽到父親的名字後激動成這個樣子。一雙妙目盯著蕭塵重複著問道“你真的認識我爸?”
蕭塵自從來了南京之後根本沒有興趣打聽那個忘恩薄幸男人的打算,一個現代版的陳世美早已經不配當自己的姑父,但姑姑蕭秋臨終前的囑托蕭塵不敢忘懷。然而,麵前的女人說出了這個名字後,積聚在蕭塵心中的怒火頓時如火山爆發一般傾瀉而下,瞪著麵前的女人寒聲問道:“陶明軒是你爸?”
陶紫嫣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說出爸爸的名字就好了,麵前的男人似乎和父親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一般。但是陶紫嫣本身就是一個倔強的女人,麵對蕭塵的冷聲質問,陶紫嫣毫無畏懼的盯著蕭塵的可怕眼神有些憤怒的答道:“是,陶明軒就是我爸。”
“哦,他是你父親啊,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麽名字?”蕭塵在短暫的暴怒後突然看著對麵的女人十分溫柔的問道,宛如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般。蕭塵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十分陰暗的想法,姑姑蕭秋讓自己照護陶明軒,自己何不順道照護一下他的女兒呢?
陶紫嫣被蕭塵一連串的表現弄的有些暈頭轉向,不明白麵前的男人到底想幹什麽,但是看著男人變的十分溫柔的麵龐,陶紫嫣覺得十分受用,看著蕭塵說出了答案,“陶紫嫣,十九歲。”
“我叫蕭塵,你已經知道了,吃完早飯以後想做幹什麽?你剛才不是說今天上午沒課嗎?”蕭塵看著對麵的女人平靜的問道。
“你變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現在怎麽變的這麽溫柔了?難道是被我的外貌打動了?”陶紫嫣輕笑著調侃道。
吃了你?聽到女人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蕭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看著女人如花的笑靨,蕭塵用十分真誠的語氣說道:“也沒什麽,突然想到我老家原本有一個男人就叫做陶明軒,那家夥是村裏人見人罵的惡棍,我小的時候沒少受他的欺負,剛才一聽你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有些發火,別在意。”
陶紫嫣聽後皺眉思考了一陣,看著蕭塵一副人畜無害的麵龐心內釋然,原來這個男人小時候經常被一個和自己父親同名的人欺負啊,也難怪他聽到父親的名字後有這麽大的火氣,不禁笑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看不出來你還這麽記仇啊,對了,你們村的那個陶明軒現在還敢欺負你嗎?”
弱智,真的有些弱智。蕭塵想笑卻極力忍住,實在想不明白麵前的女人怎麽會如此愚蠢,就這樣的智商還能考上南大?不過蕭塵很快鎮定下來,看著陶紫嫣笑道:“快點吃吧,吃完飯以後我們去校園散散步怎麽樣?”
“你認為自己有那個榮幸嗎?”陶紫嫣輕笑著說道。
“那要看我們南大四大校花之首的美女賞不賞臉啊。”蕭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裏的陰暗想法早已成型。
“嗬嗬,那好吧,本美女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陶紫嫣咯咯的笑道,心裏原本就對這個男人有著一些不一樣的感覺,當初在南大食堂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竟然當著數千人的麵把南大體育係的高材生一拳打成了重傷,後來在操場邊自己找他搭話,可這個男人竟然不理不睬的就走了,雖然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蕭塵桀驁的性格和冷漠的麵孔已經印在了陶紫嫣的腦子裏,後來在網上看到穿著一身軍裝的‘響尾蛇’,看到了‘響尾蛇’在叢林軍事演習中的出色表現,陶紫嫣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彪悍了,即便他的外表十分普通也難以掩蓋他內心的光芒四射。
陶紫嫣雖然是南大四大校花之首但卻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陶紫嫣覺得那些隻知道讀書的男學生根本不配做自己的男朋友,陶紫嫣最大的理想就是找一個武力過人智謀超群的男人,不論對方是否好看。一個古怪的想法,也正因為陶紫嫣有這樣一個古怪的想法才給她帶來了一個一生中都難以忘記的事情。
吃完飯後,蕭塵帶著陶紫嫣在南大的校園裏閑逛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一些瑣事,期間陶紫嫣還詳細打聽了一下蕭塵在小興安嶺的光輝事跡。一個小時過去後,南大的整個校園已經被兩人逛遍了,蕭塵提議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一會兒,陶紫嫣在猶豫了半響後十分扭捏的點頭答應。
看著走在前方的靚麗身影,蕭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心裏冷冷的說了一句,“姑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蕭塵不義了。”
走到湖邊的花園後,蕭塵猛然一個前衝將穿著一身粉紅色連衣裙的苗條女人抱在了懷裏,陶紫嫣睜大眼睛看著蕭塵猙獰的麵目,頓時拚命一般的掙紮了起來,扯開嗓門就要喊救命,蕭塵會給她喊救命的機會嗎?右手已經快若閃電一般蓋住了女人粉嫩的薄唇,空閑的左手十分粗魯的扯開了女人粉紅色的連衣裙……
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陶紫嫣的眼角緩緩流下了一絲淚水,悲傷、委屈、……陶紫嫣隻覺得在自己身上肆意征伐的是一個人麵獸心的野獸,自己在片刻之前竟然還為這個男人突然改變的臉色而沾沾自喜,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陶紫嫣根本無法掙脫蕭塵有力的大手,一個是在深山裏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猛虎雄鷹,一個是在溫室裏安靜的活了十多年的嬌嫩花朵,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也注定了這一場對陶紫嫣而言有著莫大傷害的悲劇一會會發生。
過了幾分鍾後,陶紫嫣閉著眼睛放棄了掙紮,自己根本無法掙脫身上男人有力的大手,陶紫嫣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任憑蕭塵的征伐……
十多分鍾過去後,陶紫嫣覺得剛剛施加在身上的光風暴雨已經消失,緩緩睜開眼睛的瞬間,一大串淚水接連而下,雙眼含著仇恨的目光瞪視著蕭塵,這個毀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蕭塵起身穿好衣服後突然覺得有些茫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過火,低頭看著身體蜷縮在一起的女人蕭塵甚至覺得有些不忍,可一想到陶明軒的對姑姑蕭秋的始亂終棄蕭塵眼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再次低頭看著女人的時候,蕭塵看到了女人身下的一片模糊血跡,“她還是處女?”蕭塵在心裏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將地上的女人緩緩拉起,將她淩亂的衣服弄好,蕭塵故作輕鬆的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說實話,我也有些後悔,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
陶紫嫣沉默著轉身走到湖邊,看著倒影中那個憔悴的女人,將馬尾辮鬆開重新接好,轉頭看著蕭塵,冷冷的說道:“蕭塵,我陶紫嫣發誓終有一天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陶紫嫣大步而去,她本就是個倔強的女人,讓她在失身之後大喊大叫是不可能的,讓她在被強暴之後去警局報警更是不可能的,她丟不起那個臉。
看著女人用沉重的步伐緩緩走遠,蕭塵突然覺得很可笑,這一切似乎都發生的太快了一些。
從這一天開始,蕭塵徹底告別了自己的處男歲月,雖然這場巫山雲雨並非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
陶紫嫣沒有將蕭塵對自己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個倔強的女人準備用自己的努力去“回報”蕭塵在剛才給予自己的傷害。
南京的政界自從公安局長戴勝被免職之後就變的十分平靜,黑曼巴王從林雖然處心積慮要搬倒市長林白平,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雖然林白平的父親去世,自己的對手少了一座最大的靠山,但王從林知道市長林白平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否則他怎麽可能在南京市市長的寶座上安穩的坐了近十年?
王從林曾經委托一個私人偵探調差林白平有沒有貪汙受賄的事情,結果是林白平兩袖清風一塵不染,想調差林白平的生活作風是否有問題,但自己的老對手卻每天按時上班按時回家,從無留宿夜店的不良記錄。總之,王從林想盡辦法也沒有抓到林白平的任何把柄。
王從林不服,真的不服,自己憑什麽就要比那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林白平低了半個等級?無論是學曆還是對南京的建設自己所做的東西和成績絕對要比這個男人多的多。
王從林下班之後來到醫院看望自己的兒子王明,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將兒子右手打成殘廢的混賬,可省委書記唐蕭已經發話了,說是自己兒子先動的手,人家完全是正當防衛,頂多也就是防衛過當,根本構不成行事責任,頂多就是罰錢拘禁個幾天,可南京市公安局不但拘禁了而且還將那個人給打了,還想怎麽樣?
王從林輕輕的走到兒子的病床前,低頭看著正熟睡的年輕男人輕聲問道:“兒子,好些了嗎?”
王明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一個人在和自己說話,頓時驚喜,睜開眼睛看到是父親王從林的時候,頓時不甘的問道:“爸,那個家夥還沒消息嗎?他把我打傷了難道你也不管?”
王從林何嚐不想管,可別人有大人物罩著,自己根本無法下手,中國的社會說是法製,卻隻是對大多數人而言,中國古時候的人就知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的道理,難道自己非要硬著頭皮去和唐蕭頂著幹嗎?除非是自己副市長的位子做到頭了,況且唐蕭那個老家夥在三個月前將省委調查廳廳長韓三平叫去進行了一番單獨談話,隻怕沒有好事情。
“兒子,放心,等那小子回來以後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一個交代的。”王從林看著兒子輕聲說道,語氣中卻帶著萬年寒冰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