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有些狂妄了吧。”許濤翔皺著眉頭看著走到自己麵前卻一直一言不發的蕭塵冷聲說道,心裏的怒火也愈發的膨脹起來,他們竟然隻上場了九個人!這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許濤翔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蕭塵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甚至已經想到這個男人在自己嫻熟的腳法下是如何的狼狽不堪。
“沒事,隻是踢著玩玩而已。”蕭塵笑著說道,輕鬆之極。對於許濤翔的怒火蕭塵視而不見,蕭塵不想和這個脾氣衝動的男人動嘴,無謂的爭吵又能有什麽收獲?不過是庸人的做法而已。如果真的產生了矛盾就該堂堂正正的戰鬥,這才是男人間該有的做法。
“現在就開始?”許濤翔也不想再和麵前的男人廢話,隻想盡快的用事實來證明眼前男人的做法是多麽的愚蠢,足球場上一個人的差距也許不足以改變勝負,但兩個人的差距卻絕對可以改變勝負,況且徐濤翔對於自己和自己這幫同學朋友有著十足的信心,因為自己帶著他們進入過CUFL的八強。
“開始吧。”蕭塵看著許濤翔笑道。
足球場邊的人也因為這場即將開始的足球比賽而變的越來越多,因為踢球的一方是國防大的校隊,一方是軍區的軍人,這樣的比賽確實有值得觀看的價值。隻是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失去了懸念,軍區的人能和校隊相比?不過能觀賞一下校隊的華麗表演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雲水謠真的開始擔心了,這種擔心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隻是呆呆的看著場上的蕭塵,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蕭塵,會不會有些托大了?”韓陽有些擔心的問道,足球場邊越來越多的學生讓韓陽有些不自在,對於勝負,韓陽並不會如何的看重,但如果自己這方輸了,就是丟了軍區的臉,所以這場比賽絕對不能輸,可越是這樣想自己的心裏就會越緊張。在沒有入伍之前,韓陽是一個足球愛好者,但也緊緊隻是一個愛好者而已,除了偶爾約一下朋友去踢球之外真的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你也會擔心?”蕭塵看著臉色有些緊張的韓陽問道,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也會緊張?
“緊張個鳥,看我待會兒怎麽虐這幫小子。”韓陽強作鎮定的說道,語氣中卻分明有著一股底氣不足的感覺。
許濤翔臨時找來的裁判看了看時間,走到了蕭塵和許濤翔的旁邊,掏出了一枚硬幣扔向空中,隨即用手接住並蓋了起來,看著二人說道:“哪方先開球就由這枚硬幣決定,你們各自選一下字或者菊花。”
“我選菊花。”許濤翔搶先說道,在硬幣落下的瞬間,許濤翔看見是字朝下的,那麽露在外麵的一定是菊花。
“我隻有選擇字了。”蕭塵笑著說道,雖然自己也看見了落下的一麵是字,可許濤翔既然已經選了,蕭塵也就不想再和他爭了,況且自己已經讓了他兩個人,又何必再去爭什麽發球權?
謎底揭開,是字,許濤翔有些發懵,自己明明看見是字朝下的,怎麽露在外麵的還是字?裁判將硬幣翻到另一麵,許濤翔才發現另一麵竟然還是字。
“準備一下,三分鍾後開始。”裁判看了看時間,對著二人說道。
蕭塵回到自己這方的陣營中,和其餘八個男人開始討論起了陣容分配的問題,通過一番了解,蕭塵得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數據,這八個男人中竟然連一個後衛和門將都沒有,而且都是極力的爭取前鋒這個位置,絕口不提門將這兩個字,隻有韓陽表示自己可以當後衛。
“蕭塵,我們隻有九個人,而且沒有門將和後衛,陣容如何分配還是你來決定吧。”經過一分鍾的激烈討論卻沒有達到預想的結果後,韓陽看著蕭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大家都不想當門將,那就我來好了,至於後衛就讓韓陽這個家夥來吧,你們七個就都去當前鋒吧。”蕭塵看似十分隨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樣的決定滿足了蕭塵一方九個人的要求,可謂皆大歡喜,可蕭塵說出了決定之後,幾個人全都呆住了,七個前鋒?這不是開玩笑嗎?自從WM的戰術被得中場者得天下的戰術淘汰以後,前鋒的數量就從來沒有超過三個人。而且後防線上竟然隻有一個門將和一個後衛,這樣的陣容即便不是千瘡百孔也是漏洞百出,包括韓陽在內的八個人全都吃驚的看著蕭塵,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深厚的自信,難道他以為自己是門神?即便是門神也不可能在後防空虛的情況下撲出一個又一個球吧?
“別擔心,相信我。”蕭塵依舊笑著說道,從見到許濤翔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笑。因為蕭塵的心裏已經生了怒火,這個家夥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瞧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必再給他留情麵?自己現在之所以一再微笑,也不過是為了待會兒能夠更好的給那個家夥帶來一個永遠不能忘懷的震撼。
雙方就位,蕭塵一方的兩個前鋒走向了發球點,其餘五個前鋒則全部到了中線的附近,後方隻剩下蕭塵和韓陽兩個人。這樣的安排正是蕭塵剛才說出的陣型。
足球場邊的人全都震驚了,那幫軍人瘋了嗎?原本人數就少了兩個,現在竟然隻在後方安排了一個後衛和一個門將,這不是必輸無疑了嗎?
看著蕭塵慢慢走到球門的白線邊,雲水謠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笨蛋,從這幾天的接觸中,雲水謠知道他是一個將聰明藏在肚子裏的男人。看著蕭塵一方奇特的陣型,雲水謠原本的擔憂突然減弱了許多,雲水謠覺得這場比賽的結果也許未必如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鹿死誰手也在未知之中。
蕭塵真的踢過足球嗎?答案是肯定的,十五歲那年,蕭塵和林若海幾乎天天都會跑到離又一村不遠的一所中學和一群高中生踢足球,從每天的傍晚一直踢到太陽下山,若是等到星期天的時候則會很瘋狂的踢整整一天。
知道蕭塵球技到底怎麽樣的人也許隻有一個,林若海。
林若海不是一個善於文辭的男人,也不好那些酸溜溜的文辭,如果讓林若海對蕭塵的球技下一個評價,林若海一定會這樣說:“你問鷹哥的球技怎麽樣?這麽和你說吧,他在球場上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比瘋子還要瘋狂的人,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平靜時候的樣子比瘋子更加瘋子。”
這場在所有人看來都覺得失去懸念的比賽在裁判的哨聲中終於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