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寂靜,偌大的草坪上隻有張秋靈和蕭塵的談話聲在風中飄蕩。
“刁民嗎?嗬嗬。”女人笑顏如花綻放。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蕭塵看著女人咧嘴一笑。
“那你覺得自己是什麽人呢?”張秋靈饒有興趣的問道。
蕭塵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女人的身旁,嬉笑道:“男人。”
“果然不是一個好人。”張秋靈輕聲一笑,繼續問道,“你就不覺得你剛才的動作太大了?”女人問完後又靠近男人的耳朵,悄聲說道:“是因為她看我的眼神讓你吃醋了?”
“你今晚的問題有些多。”
“我一向如此。”女人嬌笑一聲。
“我就不能不回答一次?”
…………
蕭塵為什麽要如此對待楊淩江?楊淩江不過是說話的方式和場合沒有選對而已,但蕭塵的一拳一腳也實在太過小題大做!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有著這樣的想法。
但是,蕭塵有自己的答案。
他要立威,要震懾這幫人,而不僅僅隻是為了楊淩江的輕狂之語,蕭塵要讓南京的所有人尤其是上流社會的人知道在這一方土地上有一個名字叫蕭塵,這個名字的主人不僅是安夢唐的義子更有著殺伐果斷的決心。
唐蕭溫和一笑,看著安夢唐,道:“小安,這個年輕人的火氣不小,以後多管管,南京可不是一個沒有王法的地方,要是被公安局監察廳的那些人找了麻煩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唐蕭的話無異於默許了蕭塵此次的所作所為,一句輕描淡寫無關痛癢的斥責誰又看不出其中的真實意思?而可憐的楊淩江隻能吃一次啞巴虧了。
安夢唐笑道:“這小子有時候就是脾氣大了一些,其他地方都還好。”
“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唐蕭說完之後看著身旁的唐舞吩咐道,“去和唐平說一聲。”
“唐哥,我送送你。”
唐蕭和安夢唐兩人並肩出了三千後宮的草坪,向著大門的方向緩步而去,步伐雖然老邁,精神卻依舊抖擻。
“南京的事你不比我知道的少,但你收的那個義子未必知道,所以你一定要讓他明白,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公然和法律為敵,這是我給你的忠告也是給你的警告,否則到時候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唐蕭老態龍鍾的臉龐上布滿堅毅之色,神聖而不可侵犯,“還有一件事就是日本久久集團,他們這些天很安分,在日本本土也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但我有種預感,似乎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夢唐,你我相交也有幾十年了,可謂知根知底,所以有件事我不想瞞著你,前兩天,國家安全局的人在河北保定抓到了一個日本女特工,雖然和我們江蘇沒有關係,但誰也不知道江蘇是不是有另一個特工的存在。所以啊,夢唐,這些天你要小心,尤其是前幾天發生了周錫明持槍的那件事後。”
唐蕭的一番話讓安夢唐難以釋懷,國家安全局在保定抓獲了一名日本女特工?難道這個島國還有這狼子野心?聯合上田美愛五年前來南京發展的事情,再聯合上田美愛指使周錫明刺殺自己的事情,安夢唐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島國上的人這一次是來者不善的。
隨著唐蕭的告辭離去,眾人也紛紛散去,持續了近四個小時的晚宴也早該結束了。
楊淩江被蕭塵一腳踹翻在地後凝視了蕭塵整整三分鍾,男人起身後,看著蕭塵和她身旁的女人,冷聲道:“蕭塵,記住你今晚給我的一拳和一腳。”
轉身,佛袖而去。
楊淩江是真的怒了,甚至沒有理會角落裏的幾個朋友就徑直出了三千後宮,開著自己的寶馬X5絕塵而去,車速被男人在瞬間提升到點,風馳電掣卻不能平息男人心中的怒火,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自己被打了,這份臉他丟不起,因為他是楊淩江,是南京最紈絝的子弟之一,所以他要報複,即便這個男人是安夢唐的義子,那又如何?
12點,南京城華燈盛放,豔麗無比。
秦淮河邊,楊淩江的寶馬X5上多了一個男人,光頭,身材孔武,左臉有刀疤,穿一身黑色西裝,嘴上叼著一根香煙。
“淩江,這麽急著喊哥哥出來有什麽事?”光頭男人吐出一個漂亮的眼圈後看著楊淩江眯眼問道。
楊淩江認識光頭男人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半年左右的時間,甚至連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隻是知道男人有一個綽號叫做胡子。
“胡子哥,我想請你幫我殺一個人。”楊淩江咬牙說道,目光怨毒。
“小老弟,你是開玩笑吧?殺人可是犯法的。”胡子玩味笑道。
“胡子哥,我知道你不簡單,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找你,所以胡子哥你就不要再推辭了,當然,最為回報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
胡子搖開車窗,扔掉手上的煙頭,轉頭盯著楊淩江,道:“先說說你要殺的是誰。”
“蕭塵。”
“這個人我敢殺也不能殺,如果殺了就麻煩了。”胡子聽後莞爾一笑。
“為什麽?”楊淩江追問道。據自己所知,在南京,雖然安夢唐一家獨大,但胡子的背景和勢力也絕對不小,聽自己的幾個朋友說胡子好像和上海的青幫有著不淺的關係,而青幫是中國最大的幫派,絕不是安夢唐可以相抗衡的。
“說了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對了,我給你一個警告,千萬不要再想著找人動蕭塵,哪怕是他的一根寒毛,否則你會死的比豬還要難看。”胡子丟下這句話後打開車門揚長而去,留下一臉疑惑和不滿的楊淩江。
為什麽不能動蕭塵?就因為他是安夢唐的義子?可胡子絕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難道蕭塵給自己的一拳和一腳就這麽忍了?
胡子離開秦淮河後立馬回到了自己位於紫金山莊的別墅,撥通了一個號碼。
“雲姐媽?我是胡子啊。”胡子嘿嘿笑道。
“什麽事?”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動聽充滿滄桑的味道。
一個女人的聲音如果有著滄桑的味道,那麽這個女人的經曆還會簡單嗎?
PS: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