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各展神通

在這裏居然有足足三麻袋的木炭,不但如此,還有一小袋的煤炭。如此一來燒飯吃不再是問題,晚上就算沒了棉被也不用擔心會冷了。

子墨不見花上雪的身影,回來找,也看到了花上雪發現的木炭與煤炭。

小袋的煤炭差不多也有個十斤,雖然有些吃力,花上雪還扛得動,隻是可惜了三袋木炭,如今隻能帶走一袋。

將東西順利的帶回到洞中,子墨起身準備離開,卻是讓花上雪扯住了衣擺。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如今算算時間,對方應該差不多發現我們不見了,你若是出去會有危險。東西下次再弄就好,沒必要把性命搭在上頭。”

子墨的眸光閃了閃,從花上雪手中將衣擺收回。

“我不會做傻事,隻是出去看看情況如何。”子墨不太習慣的應答道,從進來的洞口又爬了出去,不過花上雪卻似乎知道,他既然這樣說了,定然不會做這種容易曝露自己的傻事。

讓阿離跟著過去,花上雪拿了一節煤炭將一端磨得尖細,可以當作鉛筆使用,從懷中摸出那撿來的幾張泛黃的紙片,就著微弱的光線,在上頭將得自阿離記憶中的路線粗略的描繪出來,將大夥的情況大體闡述了一下,隨後將紙條卷成團,握在手中。

“娘親,那個大哥哥隻是在洞口張望著,沒有離開。”阿離觀察了片刻後,回來稟報花上雪。

“阿離,你試試能不能將這幾張紙條拿起來而不會遺失。”花上雪在心底說道,隻是想起了阿離抱她的感覺仿似棉花一般感覺,琢磨著他也不是什麽都拿不動,隻是力量太小。

阿離雖然不知道花上雪想做什麽,卻還是依言去做。

阿離看著三個卷成一團的紙條,想要將三個都拿起來,可到最後能夠牢牢抓著的隻有一張巴掌大的紙條。

寫了那麽多內容的紙條,阿離隻能拿得動最小的那塊隻有巴掌大的紙條。

花上雪將紙條攤開,卻是她繪製的囚魂鬼嶺的概貌。

隻能拿得動這張,那就隻能在有限的空間寫下更多的內容。

一麵是大概的地圖,另一麵也不能浪費,直接標誌上山洞所在,毒瘴消散時辰,被困人數與對方的人數,還要有個證明自己身份的印記。

花上雪想了想後,在已有的空間內加上七個蠅頭小字。

囚百,守十,未入,花。

看著這七個字,花上雪隻能祈求風若能夠看得懂。

“阿離,拿著它找風若,能救我們的人或許隻有他了。”

“娘親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找來的。”阿離一臉慎重道,將那小小的紙條捏在手中,死死的握著,隨後從洞口離開,帶著那不起眼的小紙條飛出了山洞,朝著蒲山鎮而去。

花上雪被擄走的事情,無疑讓整個蒲山鎮的人都炸鍋了。尤其是得到消息說是女兒被擄走的花下田,整個人更是如同呆掉一般傻傻的呆在原地,隨著衙役們去了鎮公所。

原本蒲山鎮鎮公所的官差也就四個,因著今日張貼告示的緣故,前來的衙差是從縣裏來的,反倒是讓這個小小的鎮公所聚集了超過原本官差三倍的人數。

而這個還不包括發現狀況後,小鎮上那些有錢人家派來前來協助的護院們。

當街擄人,還如此囂張的將孩子帶走,那些有錢人家也擔心,這些喪心病狂的大膽狂徒會不會將主意打到他們的身上。

乘著這個時間自然要好好出力,免得到頭來吃虧的人會是自己。

花下田這位當事人的父親早就讓人忘記了。

反倒是兼任鎮公所所長的鎮長曹大鵬小心的伺候著陰沉著臉的風若,以及隨同的白玉錦,另外還有今日花錢跟花上雪買了筍的那個小男孩,白玉錦的弟弟白玉麟。

“還沒有消息嗎?”風若沉聲問道,曹大鵬讓這一問身子不由微微一顫,彎下了腰肢。

“公子,人都派出去了,可是這附近都是綿延大山,四通八達的……”

“追不到人就直說自己辦事能力不足,哪來那麽多借口。”風若一聽這借口,整張臉都陰沉的快要凝結成冰了。

“風若,你對他們發火有什麽用,我已經寫信派人送去三德府,相信府令江大人會立刻調派人手過來尋人。隻是,你也知道的,調派人手能夠借用那告示做文章,可到底是……”白玉錦欲言又止,話已經點的很明白。

“多謝。若非有你,我隻能去求先生幫忙了。”風若也知道自己這般發火很不對,可就是忍不住。

嚴格說來,他會如此隻是對自己今日表現的無能為力而懊惱不已。

“呃,請先生幫忙?這,這可不太好,會把事情鬧大的。”白玉錦略顯慶幸的應道,若真讓先生插手此事,估摸著大家都別想安生了。

“對了,小雪的父親呢?怎麽沒看到人?”稍稍冷靜些後,風若才發現廳中竟是不見花下田的蹤影。

“公子可是在尋失蹤小孩的父親?他在外頭候著,從知道孩子被人擄走之後,整個人就顯得有些精神恍惚。”

“忙了那麽久,天色也暗了,你讓大夥好好吃飯,然後輪班巡邏。雖然找人要緊,但若是因此讓人鑽了空子,再有人家因此丟了孩子,那咱們就是罪過了。”

“公子心善,小的立刻就吩咐下去,絕對不會誤了事。不知三位公子可需要到上滿樓吃點酒菜?”

“不必了,準備一間房,筆墨紙硯,我要將今日所見那人的模樣繪下來,也方便你們尋人。至於飯菜,送到房裏就好。玉錦,你跟玉麟自己去上滿樓用膳,我就不去了。”

“也好。你若是改了注意,我們會在上滿樓等你。”

“嗯。”風若點了點頭,目送了白玉錦走後,在曹大鵬的帶路下,風若在鎮公所尋了個房間開始將自己記得的一切或寫或畫的標記下來。

正當風若剛將記憶中路人的灰袍大漢的模樣繪製出來時,一卷色澤暗沉,卻明顯是人為的折痕的紙條掉落在桌麵,掉落在他未曾執筆的另一隻手邊,一個小小卻印象深刻的‘花’字躍入眼簾,讓他不由瞪大了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