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有人跟蹤
花上雪福了福身子,虛心認錯。
“伯母所言極是,是雪兒錯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看到花上雪這般乖乖的認錯,玉秀夫人的臉色也變得好多了。
畢竟是兒子喜歡的女子,本就出身低微,不懂規矩也是情有可原,往後好好調|教一番便是,隻是這當家主母的身份……
玉秀夫人望向玉彌瑆,心中多少有些無奈。
這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幹涉的了,身為母親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讓兒子喜歡的女子能夠入得那位的法眼。
“娘親,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盡快回去休息,免得傷了身子。”
“你這孩子,罷了,我們也不多說什麽了。雪兒,往後不可這般晚歸了,不管什麽原因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先。你好歹也是齊太傅的義女,即便不顧著自己的身份,也要顧著太傅大人的臉麵,莫要給齊家丟了臉麵。”玉秀夫人正色道。
“是,雪兒會注意的。”
目送著白敬守與三位夫人離開後,花上雪與玉彌瑆說了幾句話後,便各自回去休息。
不過,在皓月樓中出了那種事情,玉彌瑆不放心花上雪的安危,直接讓九月三人輪番守夜,守著花上雪,免得讓可能存在的歹人作出不利於花上雪的事情
。
對於玉彌瑆的安排花上雪不置可否,也知道不是任性的時候。
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還是認得清。
舒舒服服的泡著澡,花上雪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娘親,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阿離趴在身旁,輕聲問道。
“這個倒也不怎麽擔心。我比較擔心你爹,我怕表麵上是有人對付我,實際上是對你爹他,那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花上雪說著忽而霍地坐起身來。
“糟糕。光顧著別的事情,倒是忘了這事。之前預言中看到了錦瑟的身影,一直告訴自己要找人調查錦瑟的蹤影,因為一些事情反倒是忘了說。”
“那還不簡單。九月叔叔他們不都在外麵守著,直接讓他們代勞就好了,也毋須一定要勞煩到爹爹。隻要他們調查到那個什麽錦瑟的事情,爹爹估摸著也會知道,說不說也沒什麽差別。”阿離不以為然的應道。
“你說的沒錯,我先把這事情吩咐下去,免得心裏頭惦記著反倒是睡不著。”花上雪說著起身披了一件外衣,開了門。
“小姐,您不是已經歇下了嗎?怎麽……”九月欲言又止道。
“九月,你在這正好。我突然有件事情托了幾日忘了說,剛才想起來。”
“哦,是什麽事情讓小姐您這般耿耿於懷?”
“當初錦瑟失蹤後,可曾再有什麽消息?”
“小姐怎會突然問起她?”九月意外道。
“總有種預感,覺得今日皓月樓發生的事情說不定與我有關。那個仇字也可能是針對我的。而在我結怨的人之中,也就錦瑟最可能因為我的緣故作出這般挑釁的舉動。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想要確定錦瑟如今的狀況,才能夠安心。”
“原來如此
。當初錦瑟失蹤時,少爺就已經吩咐留意她的行蹤,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就好似突然消失一般。竟是無跡可尋。不過,聽了小姐您這般一說,倒也不排除會是突然失蹤的錦瑟所為。這事情明日奴才再讓人調查一番,今夜還是以保護小姐的安危為第一任務,免得若真是那錦瑟所為,怕是會乘著疏忽之時。作出不利小姐的舉動,還請小姐您見諒。”
九月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也知道他是不放心若是分出人手去安排花上雪交代的事情,反倒是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那可就大大不利了。
了解九月的顧慮。花上雪也並未太過堅持。
翌日清晨,隻有九月一人守著花上雪,不見了三月與七月,想來應該是去休息了,便也沒問。
玉彌瑆姍姍來遲,不過今日裏倒是未曾看見昭陽郡主舒可悅的蹤影,不但花上雪略顯意外,就算是那些院子裏伺候的丫鬟們也頗有幾分意外。
不但如此,玄嵐這兩日也較少露麵,按著他的性子來說,甚少會如此,莫非在京城裏,他結交了新朋友,已經不需要因為陌生而隻能跟在她的身邊?
花上雪不禁這般猜想
不管是不是這原因,玄嵐若是能夠有所改變也不是什麽壞事。
將玄嵐的問題先放到一邊,這麽大的人了,再加之他的武功不弱,倒也毋須花上雪跟個保姆一般,時刻為他擔心著。
靜靜的吃過早點後,玉彌瑆與花上雪噓聲讓她跟著自己,什麽都沒說,也不讓那些丫鬟跟著,就帶著花上雪又去了石園所在,上了望月亭。
隻見這一大早的白家的幾個兄弟中,除了需要早朝的人之外,剩餘的白玉書卻是坐在亭中,幫著一張臭臉,一個勁的跺著腳,一副等得不耐煩的模樣。
“六哥。”玉彌瑆喊了句,白玉書回頭看向走來的玉彌瑆,臉臭臭的,依然故我的在那跺著腳,又回到了等人的狀態。
看來白玉書在此並非玉彌瑆相約,想想他對玉彌瑆此刻的態度,若是玉彌瑆主動約他,來不來還是個問題,怎麽可能甘願坐在那那麽久,等到不耐煩了也並未生氣離開。
二人到了亭中落座
。
“小七,這是怎麽回事?”花上雪問道。
“可記得昨日你問我昭陽郡主為何未曾纏著我時,我說過遲些告訴你原因的事情?”
花上雪點了點頭,“莫非你拉我到這來就是為了說那事?”
玉彌瑆點了點頭,“不過當事人還沒到,我若是開口說,恐怕也說的不夠全麵,不如再等會,若是還未見人,我就將我的猜測告訴你們。”
玉彌瑆此話一出,原本還不想理會他的白玉書不由回頭多看了玉彌瑆一眼,態度也不是最初表現的那般冷漠。
明顯是對於玉彌瑆剛才那一番話有了興趣。
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傳來,三人遁尋著聲音的來源,卻見白玉錦偷偷摸摸的從隔壁院子翻牆進來,然後又躲躲閃閃的上了望月亭,那模樣可一點也沒有平日裏的招搖,甚至有種感覺。
若是許願能夠讓人變成隱形人,估摸著白玉錦第一個就會這般祈求。
“三哥,你這是怎麽了?衣服偷偷摸摸的樣子?”白玉書皺眉問道。
“小六,你在這裏待了這般久,可有被人發現你是來這裏見我的?”白玉錦輕聲問道,東張西望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有沒有盯著我怎麽知道。你跟小七搞什麽鬼,弄得神神秘秘的,有話快說,不說我可走了。”白玉書不耐煩的說道。
“好吧。這事情算起來都是小七你的錯。”白玉錦說著惡狠狠的等了玉彌瑆一眼。
玉彌瑆聳了聳肩膀,“三哥,人在做天在看,怎就是我的錯了?若非某人自己造的孽,需要承受這個果?我才是受害者,好嗎?”
白玉錦被這話咽得無法反駁。
歸根究底也是他的錯,可他也不知道會鬧到這種程度,再說了,他向來不會去記一些小事,哪想到一件被遺忘的小事情會鬧得這般有些不可收拾的地步
。
更別提那人還是讓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昭陽郡主舒可悅,也不能怪他這般態度。
“你們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能說句人話,不要猜謎嗎?若是不說,我可走了。”
“小六,你別走呀,你若走了,我找誰幫忙呀。”白玉錦一把拉住白玉書的手,忙如此說道。
“放手,大男人的拉拉扯扯難看死了。”白玉書一把抽回被握住的手,一臉厭惡的拍著。
“三哥,你若是說不出口,我來開個頭,你做補充如何?”玉彌瑆見白玉錦這拖拖拉拉的行為,實在有些看不順眼了。
“你來。”白玉錦擺了擺手道。
“六哥應該也知道我會被昭陽郡主纏上的原因。”
“這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
“隻是六哥恐怕不知曉的是,我其實也是受害者。當年皇宮夜宴之時,我並未救過昭陽郡主,實際救人的是三哥。”
“什麽?”白玉書甚是意外的望向白玉錦,卻見他一副被打擊的模樣垂頭喪氣。
“咱們兄弟都有一塊專屬的玉佩,三哥不知道哪裏找到了一塊玉質一樣的玉石偽造了我的玉佩帶在身上,當時救人時遺落下那塊偽造的玉佩,讓被他所救的昭陽郡主撿到,隨即有了後來的誤會。你也知道這兩年我忙著與穹嶽國之間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回京,也就讓這事情一拖拖了兩年多,直至今時今日得知我要上京的消息後,方才爆發出來。”
話至此,前因後果也算是明了,白玉書望向白玉錦的目光也不免露出類似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唉,我知道你們想什麽,也承認是我的錯。不過,這昭陽郡主我實在無福消受,懇請二位弟弟幫個忙,幫我想法子讓她死心。我實在有些受不了那種身後有人跟蹤的滋味了。”白玉錦一副快要崩潰的表情哀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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