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接近吧
雲瑾澤心中恍若驚濤駭浪，卷起千丈高浪轟然砸下，說不出的震驚。
以往對花上雪可說是不屑一顧的祖母居然突然改了主意，不再插手此事，甚至於透露出對花上雪成為他女人的事情不予阻攔，甚至於有幾分讚許的態度，如何不讓他震驚呢？
“祖奶奶……”
似看出雲瑾澤的震驚所謂何ujiandan，能夠來，老王妃淡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太快，有些難以置信？”
雲瑾澤點了點頭。
“你會如此也正常。我也不是什麽迂腐之人，之所以有之前的要求，一來是因為錦瑟好歹也是我看到大的。原本她是許配給你大哥的，如今你大哥意外身亡，隻剩下一個你。我欠她一個交代，才希望你娶她為妻，給她一個側妃之位。更何況，她的容貌與才情倒也配得上宣王府的身份，不過也最多當個側妃的身份。如今多了一個不錯的小丫頭，我看得出她在你心裏頭有幾分地位，以往隻是以為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丫頭，可如今看來她也是有幾分能耐與氣魄，加上你與她的關係，倒也配得當你的女人。雖然我不插手她與錦瑟之間的交手，我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祖奶奶請說。”
“若是錦瑟不幸敗了，我要你護她全身的周全，至少不能有生命危險，或是毀了容貌殘了身軀，至於其他，我可以不計較
。哪怕是毀了容貌，隻要有能耐恢複，讓她得個教訓也不是不可以。女子太過善妒也不是什麽好事，借機讓她收斂一二也是可以的。”
雲瑾澤嘴巴微張，竟是失態了。
老王妃的回答讓他猝不及防的失態了。
這樣的話豈非是默許了錦瑟與花上雪二人之間的爭鬥，盡管如此，話裏行間卻還是稍稍偏頗了錦瑟一分。
若非是覺得錦瑟會輸才這般交代。那就隻能是心底對她還是更好一點。
對於兩個可能性，雲瑾澤還算偏向了第二點。
“祖奶奶放心，這事我會知道怎麽做了。”
“嗯，去吧。我叫你過來也就是為了這點事情。沒別的事情。中午你不是應約過去赴宴嗎？現在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別去晚了，不禮貌。”
“是，祖奶奶。”
雲瑾澤從佛堂出來後，檀香捧著一個盒子交給了他，說是老王妃準備的禮物，是兩套一模一樣的首飾，隻是顏色不同，讓雲瑾澤借此機會，送給花上雪與錦瑟。至於用意倒是未說。
捧著那個盒子，雲瑾澤隻是掃了眼盒子中的飾品 ，卻是一套的臘梅樣式的素雅首飾。
一套是橙黃色帶著一絲透明色的臘梅首飾，一套卻是深紅色的臘梅首飾，
一模一樣的首飾。似乎有著不同的含義存在，雲瑾澤卻是不明白老王妃的用意，唯有盒子中留了一張紙條，隻是讓他按著的想法送首飾。
看到那張紙條後，雲瑾澤隻是將盒子重新蓋上，隨後交給了院外候著的英奇手中，邁步朝著姚園走去。
雲瑾澤此刻正在來姚園的路上。錦瑟卻已經到了姚園。
因著芙兒的死，如今整個姚園中能夠得她重用的人並不多，能夠用得比較順手的也不太多，新來的丫鬟還需要慢慢調教，不過作為跟了她五年的曹嬤嬤卻被破例的帶在身邊
。
好歹當初香皂的製作讓她在西京城的人氣帶來不小的提升，人家關係也慢慢開拓了不少。
若非因為曹嬤嬤年紀有點大。她倒也不介意經常帶著。
如今也隻能將就著用著了。
當錦瑟到來的時候，花上雪在看到曹嬤嬤隨行時，倒是在意料之中。
無人可用的她，能選擇的人並不多，新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相信的。
花上雪起身迎了上去。
“錦瑟姐姐。你來啦，我還以為你會跟著瑾澤一並過來呢，沒想到他竟是未曾陪著你一並過來，莫非是沒空？可是也不對呀，他已經答應過來的，看來是被事情耽擱了吧，姐姐可不能生氣哦。”
錦瑟臉上笑容有那麽一絲僵硬。
以往花上雪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雲瑾澤，如今卻是親近的稱呼名字，整個人容光煥發的模樣，哪還有所謂的驚嚇過度的樣子，說她過得滋潤都不為過。
聽聞雲瑾澤這幾日天天都到這姚園走上一遭，莫非是為了她？
到底是什麽時候兩人居然走得這般近。
錦瑟的心微微一沉，諸般的打擊下，也有些煩躁了。
若非，若非芙兒死了，她也不至於兩眼抹黑，居然連這點事情都無法知曉。
“妹妹這話說得我好似一個小氣的人似的，怎會為了這點小而生氣呢？再說了，這裏是王府，又不會出什麽事情，沒必要事事都讓仲卿跟著，顯得我很無能一般。隻可惜，芙兒她……”錦瑟說著，神色微微一黯。
“姐姐莫要傷心，芙兒被賊人所害，這筆帳肯定是要算的。定要找出罪魁禍首，讓那人付出代價。不然就要被人認為宣王府的人容易欺負了。如此一來，豈非沒完沒了的了。”花上雪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說道，那話那口吻讓錦瑟神色有著一絲變化
。
神色有變化，看來魚兒是看到了魚餌了，就不知上不上鉤。
花上雪在心底淡淡的笑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著。
“妹妹有心了，這事情仲卿定會給我查個清楚明白，芙兒的死絕對不能就這般算了。如你說的那般，定是要揪出罪魁禍首，讓其付出代價的。隻是，芙兒的死讓你受了驚嚇，卻是讓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可好些了？”錦瑟說著握住了花上雪的手，那滿眼的關懷，若非早已對她起了警惕心，還真的可能被她蒙騙過去。
花上雪此刻看著錦瑟的表現，再也沒了當初的感動，真不明白為何當初的她這般傻，竟會認為她真的心底善良的好似一張白紙，纖塵不染。
“謝謝姐姐關心，我很好。這幾日裏，瑾澤都會來探望我，送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定驚的湯藥也喝了不少，你看我的氣色就應該看得出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今日裏特意讓廚房的人準備了一席酒菜，就是想好好答謝一番，雖然有些借花獻佛的嫌疑，還希望姐姐莫要見怪才是。”
“哪裏的話。算起來這一餐應該是我來準備才對，畢竟是在我的院裏遇上這檔子事。”
“姐姐說的哪裏的話，怎能怪你呢？隻是我比較倒黴，撞上了這種事情，自己把自己嚇了而已。這事情不許提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提來隻會影響心情，我們不說這種不愉快的事情，還是說說開心的事情吧。”
“好呀，那要說什麽比較好呢？”
“讓我想想看，對了，不若還是說琴吧，姐姐的琴技這般了得，有許多方麵還是需要我學習的呢？不若咱們說說彈琴方麵的事情？”花上雪提議道。
“妹妹也毋須妄自菲薄，你的琴技可不比我差多少。哪需要跟我學習。更何況，你的火月琴非比尋常，有它在，你的琴技隻會越來越好，根本不需要跟我談那些沒用的技藝表麵的東西。論琴技不過是表麵的能耐，學琴就學琴的本質，一把好的琴能夠教導彈琴人如何完美使用它，自然而然就提升了對琴的了解，琴音中便多了境界的存在。這些東西不可言傳，卻是需要各自體會，不同的人有著各自的理解，各自的境界，旁人可幫不來。”
錦瑟的一番見解倒是讓花上雪刮目相看。
看來她已然是有了初步入境的實力，若非如此還真的說不出這樣的話
。
這入境之談是在接觸過火月琴之後還是之前，就不得而知了。
“姐姐原來已經達到了琴技的入境境界，真是厲害。”
“入境？什麽入境？”錦瑟不解道，那疑惑之色並非偽裝，是真的不知道。
看來對於琴技的境界之說，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知曉的，哪怕在這方麵有天分之人，若不是類似練清雲的那類人，也是不知道入境這個詞的。
說到入境這個詞，最初聽聞時也是從練清雲的口中，本以為這是常識，如今看來倒是她高看了別人。
“這個所謂的入境就跟姐姐你剛才說的琴會幫人提升境界的說法大同小異，是我自穹嶽國時，一次機緣巧合下，聽淩雪國的聖女，也是如今穹嶽國貴妃的練清雲提起的。”
“原來如此。聽聞淩雪國聖女一脈都對琴有著高深的造詣，之前倒也不以為然，看來倒是我將對方想得簡單，沒想到在琴技的境界上，她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明確劃分了。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姐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也不比她們差，若是在同樣的環境下學琴，說不得那練清雲姑娘都比不得你呢。至少，姐姐可是在無人講述的情況下，就已經進入了她們劃分的入境境界，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呢。”花上雪適當的拍了個馬屁，倒是讓錦瑟很是受用，臉上的笑容都不自覺的燦爛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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