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好險,一環套一環

陸藏鋒聽到崔軼的話,不由地冷笑:“崔軼,我不是你,你會考慮退路,會顧全大局,會在看不到希望後及時止損,退回原位。而我……”

陸藏鋒目光微沉,他看著崔軼,一字一字,說得緩慢而認真。

“崔軼,我從來不會給自己留退路,也不會回頭了。我做了決定,就隻會往前衝,一條路走到底,誰都不能阻擋我。神若擋我,我便弑神;佛若攔我,我就屠佛。”

“神擋你,你弑神;佛攔你,你屠佛!要是寧安攔你呢?”崔軼與陸藏鋒四目相對,他靜靜地看著陸藏鋒,等著陸藏鋒的答案

陸藏鋒也沒有讓崔軼久等,他嗤笑一聲,坐了回去,冷傲地開口:“崔軼,你不會想知道的。”

陸藏鋒沒有正麵回答,但這個答案比正麵回答,更叫崔軼震驚了。

崔軼倒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悸:“陸藏鋒,你是瘋子,你知道嗎?”

陸藏鋒他是一個瘋子,一個極度冷靜、理智的瘋子。

月寧安招惹他,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他開始擔心月寧安了。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瘋子沒有我清醒。”陸藏鋒雙手分置於兩側的扶手上,神情淡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他並不在意崔軼說他是瘋子,某些方麵他確實像個瘋子,尤其是在戰場上,殺紅了眼,他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是陷寧安於危險中。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崔軼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握緊,又鬆開……如此反複,方平靜下來。

暗自吸了口氣,崔軼緩緩說道:“陸藏鋒,開國初期月家的背叛,是當今聖上一脈心中的刺,他們永遠不會相信月家人。你手握重兵,地位非凡,皇上是不會讓你娶寧安的。你執意要娶寧安,隻會逼的皇上對寧安動手,你明白嗎?”

崔軼冷靜而自持,他雙眼一片清明,沒有一絲私心。

至少,他此刻說這番話,沒有一點私心。

“那又如何?”陸藏鋒冷笑,姿態輕蔑而高傲:“我說過,神擋我,我弑神;佛攔我,我屠佛!連月寧安都阻攔不了我,我想做的事,你認為皇上能攔得住嗎?”

崔軼突然笑了:“天下大勢阻攔你,你是不是要顛覆這天下。”

陸藏鋒沒有正麵回答崔軼的問題,而是調侃地道:“你們讀書人,就是想得太多,患得患失。”

不給崔軼再問的機會,陸藏鋒自然地轉移著話題:“你急急忙忙來皇城司找我,是有事?”

顯然,陸藏鋒不想再聊這個話題,而他不想說的,不管崔軼怎麽問,他都不會再回答。

崔軼也不是第一天跟陸藏鋒打交道,哪裏不知陸藏鋒的難纏,雖然有那麽一點不痛快,但……

他真奈何不了陸藏鋒。

陸藏鋒他不僅是個瘋子,他還是一個偏執的、聰明的瘋子。

崔軼不得不將心中的疑問放下,轉而說起來意:“我在街上遇到官差查抄劉家,讓護衛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早朝發生的事。這件事,我覺得很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那些人得要多蠢,才會想對付趙啟安。皇上有多看重趙啟安,有多信任趙啟安,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別說趙啟安沒有犯事,就算趙啟安當著皇上的麵殺人,皇上都能說,是該死的人撞在了趙啟安的劍上。”陸藏鋒嗤笑地嘲諷道。

誰也不是傻子,背後謀劃的人想要達到什麽目的,稍稍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了。

崔軼今天沒有上早朝,得知的消息並不多,他原本隻是猜測,此刻聽到陸藏鋒的話,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崔軼沉聲道:“他們的目標是寧安!他們想把七年前的事挖出來,想要往寧安身上潑髒水,想要離間寧安與你……與我們的交情,是嗎?”

陸藏鋒點了點頭,眸中殺意盡顯。

崔軼卻是笑了:“他們太小看你我了,也太小看寧安了。不管七年前發生了什麽,不管七年前寧安遇到了什麽,她都是月寧安。”

知曉月寧安七年前的遭遇,隻會讓他更心疼月寧安。

“不僅僅是如此……”陸藏鋒看著崔軼,略一遲疑,才道,:“七年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偷溜出宮,被人追殺,誤入了九裏坡下麵的鬥獸場,被月寧安當作那群紈絝子弟,一起賣到了南風館。”

崔軼一臉錯愕地看著陸藏鋒:“皇上他……”他沒有找月寧安算賬?

陸藏鋒點點頭:“皇上他雖然因為這件事,而對月寧安心存偏見,卻沒有對她下殺手。且,這事終歸丟臉,皇上一直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連見都不願意見月寧安。後來,從月寧安口中知曉真相,皇上就更沒有想過要報複月寧安。但是……”

陸藏鋒頓了一下,冷笑道:“這件事沒有鬧開,隻要皇上不計較就可以了,可一旦這件事情鬧開,皇上要是不處置月寧安,你讓天下人怎麽想皇上?”

崔軼閉上眼,緩緩道:“堂堂帝王被一個商女賣進南風館,如若不殺了那個商女,世人不會讚皇上心胸寬大,隻會說皇上窩囊、無能,丟了大周的顏麵,不配為帝王。為了帝王的尊嚴與麵子,皇上也要處死寧安。寧安不死,帝王尊嚴何在?”

“嗯。”陸藏鋒冷聲應道。

崔軼緩了片刻,睜開雙眼:“所以,策劃這一切的人,是青州趙雲衝!”

不等陸藏鋒回答,崔軼又冷靜地分析道:“我中毒也是其中一環,如果不是寧安去了閻冥京鬼市,及時帶著草藥回來,這時候我父親已經死在為我尋藥的路上。我中毒而死,是我自己不謹慎,我死前可以安排好一切,絕不會讓崔家、讓我父母因此怨上寧安,更不會報負寧安。”

“但我父親要是因此也出事了,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崔軼嗤笑一聲,眸中泛著冷意:“崔家在朝堂上,能說上話的人,就隻有我和我父親。崔家同時失去我們父子二人,崔家也就垮了一半。這種情況下……”

崔家與月寧安就是死仇,不死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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