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陽謀,帥就一個字
“藏鋒他簡直胡鬧!”
“耶律戎臻藏著什麽心思,他不知道嘛。明知是陷阱,還跑過去,他當自己有三頭六臂呢?”
“不過是一個北遼三皇子,死了就死了,朕會怕北遼不成!”
“朕就不信,耶律戎臻敢起兵!”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
皇上從泠翠苑回來,就派人去樞密院給陸藏鋒傳話,讓陸藏鋒不要輕易妄動,別落入耶律戎臻的算計,他會派人處理耶律戎臻的事,然……
傳話的人還未到樞密院,禁軍就來報,大將軍帶著親衛去城門口了。
皇上氣得不行,把人打發出去,越想越擔心,暴躁地在暖閣走來走去……
他真擔心藏鋒撐不住!
李伴伴低著頭,頂著極大的壓力步入暖閣,輕手輕腳地走到皇上身側,在皇上罵累後,立刻給皇上遞上一杯水。
皇上罵了幾句,火氣漸消,接過水喝了一口:“有事?”
“陛下,月寧安求見!”李伴伴低聲道。
“月寧安?讓她滾進來!”皇上重重地將茶杯丟在案桌上,發出一聲重響,杯子裏的茶葉都灑了出來。
李伴伴低下頭,心中暗自歎了一聲……
月寧安的運氣真得很不好,什麽時候來不好,偏挑陛下發火的時候來。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陛下本就不待見月寧安,這會陛下火氣正旺,看到月寧安,想到大將軍那一身傷是怎麽來的,指定會把氣撒在月寧安身上。
“月姑娘,陛下請你進去。”李伴伴走到門口來迎月寧安,想了想又小聲的提醒了一句:“陛下心情不好,月姑娘你當心一點。”
“多謝伴伴提醒。”月寧安客氣地還了一禮,言行透著幾分疏離,似突然想到一般,月寧安取出放在袖中的令牌,遞給李伴伴:“對了……這是伴伴的令牌。延福宮的事,多謝伴伴了。”
月寧安意有所指地,看了李伴伴頭上的紗布一眼,笑容清冷。
她不蠢,她知道她昨天被李伴伴耍了,至於原因?
她回去就查!
“月……姑娘客氣。”李伴伴臉一僵,想到陸大將軍要他交給月寧安的令哨,隻覺得額頭上的傷更痛了。
他太難了。
然,不等李伴伴把令哨拿出來,月寧安就從他身邊走過,去暖閣見皇上了。
“泠翠宮的人,處理好了?”皇上冷著臉,沒有叫月寧安起來。
“回陛下的話,都處理好了。”月寧安跪在地上,頭微垂,隻露個頭頂給皇上看。
“殺了?”皇上嘲弄似地問道。
“殺了。”月寧安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她的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波動。
皇上冷哼一聲:“你倒是心狠手辣。”
“為陛下分憂爾!”月寧安雙手交疊,置於身前,俯身下去,額頭觸地,行了一個大禮,盡顯謙卑之態。
慣會裝的!
皇上沒好氣的哼一聲:“你倒是伶牙俐齒!行了,起來吧!”
“謝陛下隆恩。”月寧安沒有客氣,立刻站了起來。
夏天裙子薄,跪在青磚上,時間一久,硌的她膝蓋疼。
“你來見朕,有什麽重要的事?”皇上特意咬重“重要”二字,明顯帶著威脅之意。
月寧安想到進門前,李伴伴的提醒,暗自呼了口氣,將手中摘抄的證據高高舉起:“回陛下的話,民女在尚衣局查到一些線索,不敢擅自作主,請陛下閱示。”
在所有人都盯著尚衣局,盯著那幾個被李奇帶走的繡娘的時候,月寧安已經將她查到的線索,呈到了皇上麵前。
“呈上來。”皇上沒等李伴伴去取,直接下令。
月寧安上前,將手中的證據,放到皇上的案桌前,又退回原地。
“玉棠商行的東家,曾是你父親身邊的大掌櫃?”皇上隨手翻閱了一下月寧安呈上的證據,心裏大致明白怎麽一回事,就丟在一旁。
“回皇上的話,玉棠商行的東家姓龔,玉棠是他長子的名字。龔掌櫃當初拒絕了範家的招攬,也沒有隨我來汴京,而是回來了金陵老家,在金陵開設了玉棠商行。”玉棠商行搭著織金錦的風頭,踩著劉家在汴京商行站穩腳步,關注玉棠商行的人並不少,但這裏麵肯定不包括皇上。
皇上不會關心這種小事。
“這家商行與青州有關?”皇上又拿起月寧安呈上來的證據,卻沒法從這些證據中,找出玉棠商行與青州有關的線索。
“皇上,玉棠商行當初是搭上了郭家,才在汴京站穩腳步。”其實有這一條,就足夠證明玉棠商行與青州有關,隻是關係深淺罷了。
但月寧安知道,光憑這一點還無法讓皇上相信她。
月寧安又道:“玉棠商行經營的藥材與玉石,大多出自青州下麵的雲貴縣。龔掌櫃自青州發家,他能從青州商販手中拿到貨源不奇怪,但玉棠商行既能拿到青州的貨源,又能搭上郭家的線,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郭家與青州關係密切,玉棠商行同時與郭家、青州有來往,要說這是單純的巧合,沒有人會信。
“你是要告訴朕,借晴熙長公主之手殺你的人,是青州的人?”皇上晃動手中的證據,聲音微冷。
“民女不知!”沒有確鑿的證據,月寧安並不敢給出肯定的回答,隻道:“民女可以肯定,尚衣局的薛姑姑一定有問題。還請皇上將人拿下,嚴審薛姑姑。”
是不是,一查就知。
她的目標也不是玉棠商行,是尚衣局的掌事之位。
玉棠商行隻是順帶查一查,要是龔掌櫃倒向了青州,她也好有心理準備。要是沒有,以後商場上指不定還會有合作的可能。
“啪!”皇上將手中的證據砸向月寧安:“嚴審薛姑姑?借朕的手除去對手,扶自己的人上位!月寧安,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連朕都敢算計,誰給你的膽子?”
月寧安呈給皇上的證據,除去一本內延布料采購的賬冊外,就隻有幾張寫了玉棠商行調查情況的紙,沒有什麽份量,尤其是那幾張,輕飄飄的落在月寧安腳下。
“陛下恕罪。”月寧安第一時間跪下請罪,垂眉斂目,一副恭順樣,卻沒有否認她借皇上之手,鏟除對手的事。
她的心眼、算計擺在明麵上,她根本不怕皇上知道。
有本事,皇上不審薛姑姑,不查玉棠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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