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使詐,不能接受
隨著趙啟安,一次又一次的揮刀,那北遼士兵身上的口子越來越多,鮮血不斷往外湧。
而隨著傷口增多,趙啟安發現對方不僅力道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脆弱了。
他原先需要劃數十刀,才能在對方身上戳出一個小口子,現在隻要劃數刀,就能在對方身上捅出一個血口子。
很明顯,對方的力大無窮與刀槍不入,都是有極限的,一旦消耗就會越來越弱。
發現了對方的破綻,趙啟安就不再陪對方玩了,他不再局限於隻朝對方的胳膊下手,他腳下一動,主動進攻,揮舞著短刀,不斷在那人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傷口……
後麵還有四場,餘下的人可沒有他這麽能躲,他得在這人死之前,把他身體最薄弱的部位找出來,好方便餘下的人出手。
隨著趙啟安主動攻擊,那北遼的士兵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可他卻毫無所覺,像是不知道痛一樣,仍舊停地揮拳砸向趙啟安,完全沒有防禦,更不曾閃躲。
“居然不知道痛,這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怪物。”趙啟安眸色微冷,下手更不客氣了。
這種怪物就不應該存在!
比試台上,那北遼士兵沒有痛覺,不知道自己受了傷,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在變小,但比試台下的北遼人,卻無法忽視他的異樣。
“怎麽一回事?阿木達的力氣怎麽在變弱?他不是被天神選中的人嗎?他怎麽會變弱?”
“血,他在流血。這怎麽可能?他是天神選中的人,他擁有不壞之身,他怎麽會流血?”
“使詐,一定是大周人在使詐,我要求中止比試!”
“你們聽到沒有,快中止比試!”
北遼人拍桌子、擼袖子,指著坐在他們對麵的大周官員,嗷嗷大叫。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北遼的官員們,沒有一個人敢指著陸藏鋒叫,甚至連視線都不敢落到陸藏鋒身上。
先前一連戰敗四場,大周的官員覺得顏麵盡失,麵對北遼人不自覺地氣弱,現在……
眼見著他們就要贏了,又有陸藏鋒的囂張在前,大周的官員也不慫了,一個個高冷地反諷:“哈!中止比試?你們北遼人輸不起嗎?怎麽?你們北遼人隻能贏,不能輸?”
“使詐?使什麽詐?你們不會用眼睛看嗎?你們北遼士兵身上的傷,是我們的人一刀一刀劃出來的,我們怎麽使詐了?”
“要說使詐,我還沒有說你們北遼人使詐呢。你們看看你們那些上場比試的人,那能叫人嗎?那是怪物吧。”
北遼的官員,習慣了大周的官員,在他們麵前低三下四的討好,不管他們有理沒理,大周的官員都得捧著他們,不曾想這些人居然敢反駁他們,當下就怒了。
論打嘴仗他們不是大周官員的對手,但是……
論打架,他們可半點不怯。
“你們找打是吧?”北遼的官員二話不說,一腳踢翻麵前的桌子,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雙手撐在大周官員麵前的桌子上,上身前傾,一副要吃人的凶樣。
“你,你們要幹什麽?這是兩國大比的時候,你們有話說話,動手動腳像什麽樣。”大周的官員嚇得臉色發白,卻強撐著坐在原地,沒有跑。
不,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他們嚇的腿軟,起不來。
“哈!”北遼那幾個衝上前的官員,嘲諷地大笑,揮拳砸向大周的官員:“老子才不管什麽兩國大比,老子今天就動手動腳,就打你們怎麽的?你們大周人……”
“啪!”的一聲脆響,茶杯破裂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一瞬間,畫麵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北遼人揮出去的拳頭,生生頓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怎麽不繼續了?”陸藏鋒把玩著一塊碎瓷片,冷笑。
“陸,陸大將軍,你們的人使詐。”有幾人的拳頭,已揮到了大周官員的腦門前,卻生生止住,不敢砸下去,那畫麵怎麽看怎麽滑稽。
“我們沒有使詐。”大周的官員差點嚇尿了,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差點就給哭出了。
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玩完了。
北遼人果然野蠻,虧得他們一直對這些人客客氣氣的,哪怕他們有過分的要求也盡量滿足,卻不想這些人半點情麵也不講,說動手就動手。
他們以後,再也不跟這群北遼人客氣了!
“有沒有使詐,打完了自會有評斷。”陸藏鋒將手中的碎瓷片彈了出去:“現在,坐回去,好好地看完比試。”
北遼的官員不甘心,可是……
想到先前被陸藏鋒一塊碎瓷片殺死的同僚,那幾個北遼的官員隻得收回手,狼狽地坐回去。
申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陸藏鋒,凸起的眼珠子微微往裏收了收,不複先前的傲慢與輕視,多了幾分凝重與戒備。
到此刻,申虎終於開始正視陸藏鋒這個敵人。
陸藏鋒似有所覺,淡淡地掃了申虎一眼,與申虎四目相對……
……
此時,比試台上,北遼那位士兵全身是血,他動作遲緩,揮出去的拳頭軟綿無力,而且整個人比之前小了一圈。
不是瘦了,而是小了,因為他依舊健壯,隻是不像之前那般壯實。
“本大人玩夠了!”趙啟安在對方身上劃了無數刀,發現失血過多後,這北遼的戰士與普通人無異。
不過這人身上的肉太厚,短刀很難將人刺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
學陸藏鋒,割喉!
趙啟安沒有遲疑,趁對方行動遲緩之際,趙啟安傾身上前,一揮短刀,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咕嚕,咕嚕……”
鮮紅的血從那人的喉嚨湧出,那人僵在原地,一臉茫然,眼中滿是不解。
顯然,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怎麽會死?”看台上,北遼的官員張了張嘴,亦是一臉呆滯。
阿木達是受到了天神眷顧的勇士,他怎麽會死?
還是死在一個瘦弱的大周人手裏?
這太可怕了!
“真可悲。”趙啟安收回手,退回原位,看著對方倒下,搖了搖頭。
不知道痛,對外界反應遲疑,這根本不能算人,隻能算是野獸。
難怪北遼隻派他們來打比試,而不是把他們派到戰場上去。
在戰場上,他們有限的力氣,可抵不住千軍萬馬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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