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掉坑,紅顏禍水
“屬下見過月姑娘!”
不過五六十人,陸藏鋒的親衛卻喊出了成千上萬人的氣勢,甚至讓月寧安一種,她是陸家當家主母的錯覺。
不用想也知,就衝著這一聲喊叫,今天過後,滿汴京的百姓都會知道,陸藏鋒是來接她,是為了她不上早朝。
陸藏鋒這是要她當紅顏禍水嗎?
月寧安抬頭看向陸藏鋒,就見陸藏鋒站在馬車旁,正等著她過去。
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月寧安有一種自己掉坑裏了,還爬不出來的錯覺。
月寧安默默地望天,朝馬車走去。
剛走到馬車旁,陸藏鋒就上前,伸出手:“我扶你!”
月寧安看了陸藏鋒一眼,重點看向挎在手中的籃子,什麽也沒有說,將手遞給陸藏鋒,任由陸藏鋒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她上馬車。
陸藏鋒準備的這麽周全,她除了掉坑,還怎麽能辦?
陸藏鋒準備的馬車很大,足夠兩人坐,且陸藏鋒也沒有準備多餘的馬,月寧安上了馬車後,陸藏鋒也緊隨而上。
“出發!”
兩人剛坐穩,車夫就高喊了一聲。
月寧安聽到“唰”的一聲響,緊接著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響起。
隻聽聲音,就知這一隊人有多麽的出色。
出個城,搞這麽大的排場,一向低調的月寧安已經不想講話了。
紅顏禍水的名聲,她背定了。
馬車很快駛出鬆翠巷,來到熱鬧的大街上。
陸藏鋒的親衛,在汴京也算是頗有名氣,且陸藏鋒擺出這麽大陣仗了,車馬駛入鬆翠巷的時候,就有人認出來了,不少閑漢都守在外麵看熱鬧。
車馬一出來,那群看熱鬧的閑漢就議論了起來:“我看到了,我看到陸大將軍扶著月當家的上馬車了。兩人一前一後,同乘一輛車呢。”
“大將軍一早就來月家接來,你們猜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馬車這麽點大,孤男寡女的坐在馬車裏,你們說……”
“我記的今天是大朝會吧?大將軍不要上早朝嗎?”
“誰知道呢?”
……
馬車內,月寧安聽到街頭百姓的議論聲,默默地看了陸藏鋒一眼。、
陸藏鋒這是坑她一回不算,還要多坑她幾回?
她這下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不過,似乎也不是壞事。
至少有陸藏鋒這座靠山,在可以在大周橫著走,再不用小心翼翼……
“咳咳……”陸藏鋒輕咳一聲,道:“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廣源寺,你要不要在矮榻上休息一會?”
陸藏鋒在來月家前,就收到暗衛的消息,知道昨晚趙啟安半夜來了一趟月府,月寧安昨晚沒怎麽睡。
且此時,似乎也不是聊天的好時機。
“好。”月寧安並沒有困到,需要補眠的地步,隻是……
她被陸藏鋒這麽坑了一把,她現在真的不想理陸藏鋒。
與其相對無言,各自尷尬,不如裝睡,她也好借機平複一下被坑到死的心情。
月寧安靠在馬車的小榻上,雙眸微閉,腦子裏不斷地閃現,陸藏鋒回京後的種種,初時越想越清醒的,可隨著馬車搖搖晃晃,月寧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月寧安陷入深睡的刹那,怕月寧安壓力大,一直沒有看她的陸藏鋒輕笑了一聲,傾身上前,將一側的薄毯蓋在月寧安身上。
月寧安想要跟他撇清關係,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蓋好毯子後,陸藏鋒就坐了回去,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馬車不緊不慢地往前駛,很快就駛出了城。
到了城外,在陸藏鋒的吩咐下,車夫放緩了速度,一行人慢悠悠地,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抵達廣源寺。
馬車停下,睡飽了的月寧安也醒了過來。
“到了?”她睡眼惺鬆,眼神迷離,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嘶啞。
“嗯。到了。”陸藏鋒莫名感覺到口渴。
月寧安呆了片刻,才弄清此時的狀況,歉意地說了一句:“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
當著“外人”的麵睡著,這真的是太失禮了。
陸藏鋒聽出了月寧安話中的疏離,麵上一冷:“本將軍去馬車外等你。”
話落,陸藏鋒就從月寧安走過,下了馬車。
月寧安抱著薄毯,輕笑了一聲,揉了一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下來,這才動身收拾睡亂的長發和衣服。
等到月寧安整理好,以是一刻鍾後。
馬車外,陸藏鋒挎著籃子站在一旁,在月寧安出來的刹那,伸出手……
月寧安看了一眼橫在自己麵前的手,又看了一眼被陸藏鋒挎在臂彎的籃子,沉默地扶著陸藏鋒的手下了馬車。
月寧安站穩,朝陸藏鋒福身:“多謝大將軍了。”
“走吧。”陸藏鋒總覺得,被月寧安碰觸過的胳膊有些癢,他將手背在身後,在背上蹭了一下。
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被月寧安碰觸過的地方,就像是有蟲子在爬,癢癢地……
陸藏鋒不由得凝眉,一路都板著臉,讓人不敢靠近。
月寧安看了一眼,不解陸藏鋒好好的,這又是怎麽了?
本著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則,月寧安刻意放緩步伐,落後陸藏鋒兩步,與陸藏鋒拉開距離。
陸藏鋒走著走著,發現月寧安不見了,臉色更難看了。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的月寧安:“走不動?”
月寧安連忙應了一聲“沒有”,快步跟了上去。
陸藏鋒不著痕跡地放緩步子,好讓月寧安能跟上。
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月寧安,陸藏鋒冷硬的臉,總算柔和幾許。
陸藏鋒正琢磨著,跟月寧安說點什麽,上次招待過月寧安的智明小師父,步入寺門,朝兩人走來:“陸施主,月施主。”
“智明師父。”月寧安雙手合十,還了一個佛禮。
陸藏鋒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智明小師父早已習慣了陸藏鋒的態度,麵上仍舊帶著得體的笑,將兩人引入廣源寺,並體貼的尋問:“兩位施主是先去西塔祭拜令慈,還是先去用膳?”
陸藏鋒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月寧安,等月寧安拿主意。
“先去祭拜吧。”月寧安輕歎了一聲,心情有幾分沉重。
雖說,她此次的心情,沒有上次那般沉重悲痛,可終歸還是無法開懷。
每一次來祭拜,都是在提醒她,她娘永遠的離開了她。
她月寧安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她隻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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