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動力,為了登上財富頂端

陸藏鋒還是她熟悉的陸藏鋒,還是那個大魔王陸藏鋒,這就說明

他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他此刻好說話,估計隻是撞了鬼,犯了邪。

為了不讓陸藏鋒,日後有找她算賬的機會,月寧安略一猶豫,就默默地舉起右手,主動交待道“大將軍,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陸藏鋒都主動開口,讓陸飛羽上門來給她道歉,她肯定也要拿出一點誠意。

而且,那件事她做得並不隱秘,與其等到事發後,讓陸藏鋒查出來,不如她主動交待,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什麽事”月寧安這是背著他,使壞算計陸飛羽了

不過,陸藏鋒倒是不意外,要是吃了虧不還擊,那就不是月寧安了。

“那什麽飛少的舅舅朱冒,他不是好賭嗎我前兩天買通了吉祥賭坊的管事,讓他誘朱冒去賭錢。”月寧安說完,不等陸藏鋒說話,就低下頭,十分配合的認錯,“大將軍,我錯了我不該小心眼的報複飛少,我這就讓人去跟吉祥賭坊的管事說,叫他立刻收手,不得引誘飛少的舅舅。大將軍,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生我的氣。”

然,讓月寧安意外的事,陸藏鋒並沒有生氣,他輕描淡寫的道“朱冒好賭四夫人倒是把這個消息瞞得嚴實。她這些年,從你這裏借走的銀子,就是給朱冒還賭債吧”

“嗯。”月寧安輕輕點頭,“不過四夫人並不知曉朱冒賭錢

,朱冒那人精明,從來不去賭場賭,都是私下與熟人一起,自己做局賭錢。四夫人一直以為,朱冒是運氣不好,被人坑了,做生意賠了錢。”

四夫人曾一度,逼她交出手中最賺錢的生意,交給朱冒去做。見她不妥協,又威逼利誘,哭著喊著鬧著,要她帶朱冒一起做生意,帶朱冒一起發財。

那段時間,她真的被四夫人煩透了,可那人是陸藏鋒的四嬸,她又不能做得太過,再不高興也隻能忍著、哄著

想著那三年,在陸家的委曲求全;想著那三年,撒下大把的銀子討好陸家上下,卻仍舊得不到一句肯定,仍舊被陸家人當麵罵商家女,上不得台麵,不配為陸家婦,月寧安就想笑

笑她的癡傻。

笑她的愚笨。

她爹娘把她捧在手心,舍不得罵她一句,舍不得打她一下,為了她連命都能豁出去,她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為了一個男人不停地作賤自己,主動把自己放入泥濘,任人踐踏

現在想起來,那三年她真的像是魔障一般。

她為陸藏鋒付出所有她能付出的,為了陸藏鋒忍下所有她能忍、不能忍的刁難與委屈,她總以為她的付出能感動陸藏鋒,能感動陸家人,結果

她自以為是的付出,她的委屈隱忍,隻是感動了她自己。

她真的,蠢死了

一瞬間,月寧安就失了應付陸藏鋒的心思,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還是強撐起笑臉

麵對陸藏鋒。

陸藏鋒是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她喜不喜歡陸藏鋒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不能在得罪蘇相後,再得罪陸藏鋒。

甚至,在沒有除掉蘇相之前,如若有機會交好陸藏鋒,哪怕再惡心,她也要與陸藏鋒交好。

她需要借力打力,陸藏鋒是她認識的人當中官職最高、權勢最大的人,她需要借助陸藏鋒的勢力來對抗蘇相。

而且,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陸藏鋒不喜歡她並沒有錯,錯的一直都是她自己。她自以為是的不斷付出,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陸藏鋒需不需要。

根本沒有資格,怨恨陸藏鋒。

月寧安呼了一口氣,將心中突然湧出的自厭壓下,打起精神麵對陸藏鋒。

陸藏鋒見月寧安一會蹙眉,一會難過,這會有又釋然的笑了出來,有些不太能理解,一個人的表情怎麽能如此豐富

一個人的情緒,又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數次變換

月寧安真是有意思,可惜他與月寧安不熟,不然他倒要好好問一問,月寧安是怎麽做到的

咳咳

陸藏鋒發現自己想歪了,忙將飛散的思緒拉回來,問道“你做這個局,打算讓他輸多少銀子你又付了多少銀子出去”

“十萬兩我讓吉祥賭坊的管事做局,讓朱冒在賭坊輸十萬兩,我就他一萬五千兩。”這事陸藏鋒去查,也能查到了,月寧安不會撒謊,也不會隱瞞。

所有能查到的事,

她都盡量坦**;所有能被人拆穿的謊言,她都盡量不說,以免讓自己陷入兩難。

“為了出口氣,白白賠出一萬五千兩,這不像是商人的行為。”陸藏鋒在明了月寧安的心思後,盡量站在月寧安的角度思考問題,然

他一開口,便是高高在上的語氣,哪怕沒有看不起商人,也是一副輕蔑的口吻。

好在月寧安心大,或者說,她此刻已不像先前,那般在意陸藏鋒對她的看法。

是以,不管是麵上還是心裏,她都沒有一點不滿。

聽到陸藏鋒尋問,月寧安像是閑話家常一般,對陸藏鋒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一個商女,除了用錢出氣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損失一些銀子,能讓我痛快一些,我覺得還是挺劃算的,畢竟賺錢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月寧安說到這裏,笑了一聲,才道“因別的原因,受了委屈也就算了,要是因為心疼銀子,就讓我自己受委屈,那我賺那麽多銀子幹嗎”

“人這一輩子,吃、喝花的銀子就那麽多,我抬抬手就能賺到。如果隻是為了吃飽喝足,我早就可以不經商了。我這般拚命努的賺錢,就是為了讓我活得更好、活得更自在、活得更肆意。”

她相信,當財富累積到一定的數量,當她站在財富的頂端,她可以撼動權勢

她今年十八歲,前八年,她活的懵懵懂懂,在父兄的庇護下,無憂遠慮

的長大;

後十年,她在為陸藏鋒而話,一路跌跌撞撞,滿身是傷;

而接下來十八年、二十八年,甚至三十八年、四十八年

她月寧安,隻為登上財富頂端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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