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鄉 燃文
綰真從記憶裏得知她的家鄉在南方的隸屬的臨江城的靠山村,臨江城不但臨江,更是臨海,靠山村並不像其他村子緊鄰海邊,算是一個內6的村子,因為它三麵環山,所以就名靠山村。其實靠山村相對其他臨海的村子來說還算是富裕的,靠山村的土地很多,農民的土地就是根,所以靠山村民相對臨海靠捕魚為生,終日生活在漁船之上沒有土地的漁民來說還是很富裕的,但這也隻是相對來說,而綰真的父母因為孩子多生活就更是貧窮,綰真的母親連生了四個女兒才生了一個兒子,這讓三兒媳是自家侄女的綰真奶奶更是看綰真母親不順眼,也因此在綰真七歲那年將綰真賣給了人牙子。第二天一大早,“小二哥,勞煩問一下,從這裏到南邊臨江城需多長時間?”綰真結賬之後向店小二打聽道。“客官您這就問對人了,從咱這京城到臨江城,中間還隔著一個洛丹城,一個百花城,你要是靠著兩條腿走啊,您那,可得走一個月,您要是坐馬車,六七天的功夫您就到了。小的有個表兄就是做這車馬生意的,絕對信得過,從這到臨江城隻收您十兩銀子,可比外邊的便宜,小的給您叫來?”綰真看著店小二賣力的推薦,腦中不斷閃過前世看過的電視劇裏的搞笑情節,不禁微微一笑,“那你叫過來我看看吧。”“好嘞!”店小二小跑出去。不大一會就帶進來一個身材彪悍的大漢,大漢一臉憨笑,看見綰真還略帶些局促不安,“這是小的表兄孫大郎,趕車手藝一流,雖說長的壯實些,但在路上您放心不是,您看?”綰真看了看大漢,開口問道“你叫孫大郎?到臨江城最快要幾天?”“日夜兼程,四天就能到。”孫大郎甕聲甕氣的回到。“多少銀錢?”“1o兩,您到地再給就行。”“好,那就麻煩你了。”綰真衝孫大郎點點頭,雇了他的馬車。
綰真在孫大郎的介紹下,在城中買夠了五天的食物。馬車就向城外駛去。
與此同時,城中一處大宅院內。處處精致的客廳之中,一個婆子正在回話“小姐,今早那蘇綰真就已經雇了馬車離開京城,向南方行去了。”坐在首位的赫然是那嫡三小姐,此時她正看著手中幾張薄薄的紙,紙上竟是記錄了綰真從離府到離開京城所做的事。“既已離京,就不必在盯著她了,你退下吧。”婆子退下後,三小姐微微一歎,“綰真,希望你不要讓我覺得放你離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蘇姑娘,已經到臨江城外了,再有半刻就到了。”“嗯”綰真在車內捶了捶酸疼的腰,古代馬車真是太顛了,趕了四天路,快要把她顛散架了。
臨江城,因為臨江臨海,所以魚類海鮮比較出名,不過古代運輸業很不發達,海鮮並不能運到各地販賣,臨江城周圍雖然靠捕魚為生的人很多,去並不富裕。綰真在臨江城隻是略看了看,就雇了一輛馬車向漁水鎮駛去。
漁水鎮是個很熱鬧的小鎮,綰真此時因為多日趕路,已是灰頭土臉,在小鎮下車後,綰真打聽了靠山村的路後,想了想財不露白的道理,就背著包袱走上通往靠山村的山路。不過綰真還算很幸運,再走了快一個時辰後,搭上了鄰村老大爺的牛車。
謝過老大爺,綰真終於站在靠山村的村路上了,可能是原主殘留的記憶影響,綰真心裏一陣陣的激動,卻又不敢走進村,可能是近鄉情怯吧。此時距蘇父蘇母去世也有半年了,家中還有弟妹不知生活的如何,綰真甩開不屬於自己的情緒,“蘇綰真,你放心吧,既然我占了你的身體,我會替你養大弟妹的。”綰真在心中許下了諾言。按著原主的記憶向村中走去。
站在初顯破敗茅草屋前,綰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茅草屋的三間正房靠西的那間已經搖搖欲墜,籬笆柵欄堪堪能圍住小院,院中的雞欄已經倒的亂七八糟,水井旁的棗樹下坐著一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孩,正眼淚汪汪的看著院子中撕扯的女孩。院子中三個小女孩者和兩個婦人撕扯著,其中一個打扮得妖豔的還在扯著嗓子勸“我說蘇二娘子,嬸子給你說的可是好人家,男方雖說是個瘸子,年紀也偏大,但人家有錢那,你這幾個弟妹就讓你二嬸幫著帶大,你又不用操半點心,去享福就行了,還有什麽不樂意的?”“我呸”其中一個小姑娘衝著兩個婦人吐了一口,“你說話也不不怕閃了舌頭,這麽大的好處怎麽不見我那好二嬸給她自己的姑娘去,我大姐現在還生死未知呢,又想來害我二姐,我蘇三娘可不答應,蘇王氏,你欺我們年紀小,真當我不知你的心思,你現在要來害我們姐妹,門兒都沒有,趕緊帶著媒婆給我給我滾出去。”“作死的丫頭,我可是你三嬸,真是沒有教養,你可別不知好歹擋了你二姐的好前途。”看到這裏,綰真真的忍不住了“我二妹的前途自是由我這個做大姐的操心,就不勞三嬸了。”“大姐?”“你是大姐?”“大娘子?”綰真走上前摸了摸幾個妹妹的頭,“我想我的容貌還沒變到三嬸認不出來的地步吧,三嬸給二妹說的那戶人家,說出來我聽聽,如今我既已回來了,自然要給我家二妹說個好後生,像那些年紀大的,瘸腿的,三嬸可得好好想想,可是三嬸眼睛不好,給我如花似玉的二妹配那樣的人家。若真是那樣,可要讓三叔給三嬸找個郎中趕緊治治,可別哪天將自己的閨女賣了,還要倒替人家數錢。”此時小院外已經聚集了許多幹完農活回家的鄉民,看到這種情景,都紛紛議論。“我說蘇王氏,快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人家大姐回來了,以後可和你呀,沒半點關係。”“ 大娘子回來了?”隨著聲音,三個人進了小院,走在後麵的婦人滿臉激動,“回來了好,回來了好。”本來趾高氣昂的王氏在看到走在第二位的一臉陰沉的漢子,頓時蔫了下去,“還在這杵著幹什麽,給我滾回家去。”蘇三娘看到王氏嚇得不敢說話,一臉得意的想開口,被蘇二娘一把拉住,三娘看了看二娘,又撇了撇嘴低下頭去不說話。綰真看到兩個妹妹的小動作,不禁一臉笑意。
“……小姐心地極好,見我實在想家,便返還了我賣身契,放我歸家了。”綰真說完自己編造的半真半假的經曆,見大伯母又在落淚,安慰道“大伯母不必傷心,綰真現在回來了,以後會帶著弟弟妹妹好好生活的。”“你能這樣想大伯母就放心了,以後有什麽事就去找大伯母。”大伯母看了看天色,“你今天剛回來,天色也晚了,大伯母就不和你多說了,這就先回了。”“那大伯母您慢走。”送走了大伯母,幾個孩子都圍在了綰真身邊,帶著親昵卻又帶著些拘謹,“怎麽,都不認識大姐了?”綰真被賣的時候七歲,蘇二娘當時五歲,記得大姐,蘇三娘蘇四娘是對雙胞胎,當時隻有三歲,對大姐隻隱隱有個印象,至於晚幾年出生的小弟就完全不知了。不過當時綰真是被奶奶趁母親剛生了孩子坐月子時偷偷賣了的,而那一年的冬天也因為有了綰真的賣身銀子才讓一大家子撐了過去。雖然後來主家搬走了無音信,但綰真的父母還是一直努力賺錢想為綰真贖身,也不希望孩子們忘記了大姐,就時時在孩子們眼前提起,所以最小的小弟都知道自己有個一直未曾見過麵的大姐。此時見綰真這麽說,從小幾乎是綰真帶大的蘇二娘忍不住抱著綰真哭了起來。“大姐,爹娘都去了,露露很害怕,露露沒用,大姐,你終於回來了。嗚嗚……”蘇二娘大名叫露真,她竟還記得綰真小時候經常叫她露露。見二姐哭了,三娘婷真四娘蘭真都忍不住落淚,小弟皓真見姐姐們都哭了,也哇哇大哭起來。“好了露露,快別哭了,大姐回來了,會保護露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