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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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那誰的娘嗎?”
冬瓜老大頓時小小的打了個顫,不會這麽點背吧。這老婦還跟這種貴公子認識?不可能,賭一把看是不是在詐他。冬瓜老大立即沉著臉道:“公子一定是認錯人了,人又相似,我二弟背上背的的確是有些瘋癲的家母。”
“是你媽個蛋,還在老子麵前扯謊。”東方白幾日前才直麵何氏那麽多次,怎麽會連人都認錯?他一拍大腿,正義感十足的怒指著那三人:“荊浩,去,那三人是綁匪,攔下他們。”
荊浩幽幽的看了東方白一眼,憑什麽你動動嘴巴我就得給你賣命啊?不過他也就這麽一想,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綁架?碰上我們算你倒黴。
“嘭”“咚”“哢擦”
“唔”“嘶”“媽呀”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三人居然做出如此喪天害理,泯滅人性的事,你們還是不是人,有沒有良心?你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吧啦吧啦(此處省略一萬字,主要是符合發不上去,暈)”
荊浩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頭靠在馬車上,張嘴打了個哈欠。這都半個時辰了,他就看著東方白像個憤怒的小公雞一樣,指天踩地,圍著跪在地上的三人又指又罵,說的話還不帶重樣的。這就是文人最愛打的嘴皮子仗了,真不知道他一個人說得有什麽勁。又不是劫持的他的爹媽,他那一副漲紅了臉。感同身受的模樣是幹嘛?荊浩微微抬頭,眯眼看了看天,唔,太陽好大。他又看向東方白。得,瘋勁兒一上來也不怕曬了。要不是現在何氏就躺在車廂裏,他倒想鑽進去好好眯一個午覺,由得東方白在外麵一個人表現。
“渴死我了。”東方白終於結束長篇大論。來到馬車旁,灌了好幾口水。
“我不知道你居然還有為人師表的潛質。”荊浩斜眼看著東方白來了這麽一句。
“客氣客氣。”東方白毫不臉紅的荊浩的調侃當讚譽照單全收了下來。
荊浩覺得沒勁,懶懶的揚了揚下巴:“你說這些人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送去衙門了。”這種維護正義的事情當然是交給父母官辦理才對。
荊浩想了想,道:“還是等她醒了讓她決定吧。”
“也好。不過...”東方白的臉上揚起一抹壞笑,衝荊浩擠眉弄眼道:“你說她醒過來後發現是我們救了她,會是什麽表情?”
他們撞傷人,賠了兩次銀子,彼此算是仇人。何氏現在又反被仇人救了。這不很戲劇嗎?東方白還真好奇何氏醒來知道後會是什麽表情。懊惱?尷尬?......東方白猜不出來,但覺得一定搞笑。
荊浩撇嘴轉頭,一副我不認識這個白癡的模樣。突然想到一茬。轉頭問道:“不過你說了這麽久,問清他們為什麽要劫持她的原因沒?”
拐賣人口也不至於選幾十歲的大嬸。而且也太明目張膽了,手段拙劣,要真劫持人這也太缺心眼了。根本不像有經驗的慣犯的手筆,太容易被揭穿了。若是冬瓜老大隻是荊浩現在所想,一定會握拳,又蹦又跳,聲嘶竭力的喊道:“大哥,我們是沒錢,要是有錢我們還會不雇輛馬車嗎?不對,要是有錢我們還做劫匪幹嘛,悠閑日子誰不想過?”
荊浩想完見東方白不僅沒回答自己的問題還一副癡呆的模樣,立即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不滿道:“喂——”
“我忘了。”東方白像幽靈般吐出三個字,然後飄著出去開始了新一輪的噴口水。
荊浩也愣住了,回神後嫌棄的咦了一聲,伸出手掌拍了拍靠近東方白的那隻手臂。
日頭逐漸西落,樹蔭能覆蓋住的麵積也越來越大,一匹俊郎的馬兒蹄子往前動了幾步,靠在馬車邊淺眠的荊浩也隨之醒來。他回頭看了看依舊毫無動靜的車廂,又看了看三個背靠背坐在地上張著大嘴睡得正酣的缺心眼三兄弟。還真是,頭腦簡單的人就是睡得香。他一邊擴胸,一邊隨意的走動兩步,活動開身子。
還真是個安靜祥和的下午啊,跟東方白出來幾次還真沒有在野外睡過午覺,感覺還真新鮮。不過他也明白,這樣的次數不多,有則珍惜,無也不強求。
微風帶來一陣涼爽,蝴蝶翩躚,馬兒低下頭,舌頭一卷,路邊的嫩草就進到口中。路邊的斜草坡上也響起了東方白睡醒後滿足的呻、吟聲,接著一隻手抓著路邊的野草,東方白整個人就出現在視野裏。
把馬車讓給何氏後,他不得已的睡了一下午草地,草地軟軟的還有野花青草的芬香,暖暖的陽光曬著,難得的得了一場好眠。
“也不虧啊。”他一邊伸懶腰,一邊向前踉蹌幾步。再睜開眼,人就整個清醒了,但看見睡得正酣的三兄弟就不滿了,上前踢了幾腳,嚷道:“臭小子,做了壞事還給爺睡得這麽香,起來,快起來。”
痛在身上,他們一下子就醒了,看見是東方白,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觀音菩薩啊,他們寧願受點皮肉之苦也不願讓這個白麵公子哥再荼毒他們的耳朵。
即使三人已醒,東方白也找得到繼續動腳的理由:“到現在都還沒醒,你們到底給人家下了多少迷藥。”
“沒...沒多...多少。”結巴老二斷斷續續的說道。他今天真夠倒黴的,先是被一個老女人狠狠的踩了一痛,又吃了孔武男人幾拳,現在這麽個貴公子也專踢他。他長得不醜啊,說到麵目可憎的話也該踢老大啊,怎麽老是他受罪。他心裏委屈得不行,一邊說一邊躲。
“行了行了,踢兩腳就是了。”荊浩說道止,他們雖說做了壞事。但現在也沒有武力反抗,踢著有什麽勁?還待要說些什麽,耳朵一動,卻聽見馬車裏有動靜。當即轉頭道:“老人家,你醒了。”因為撞傷李強的這件事,荊浩始終對何氏抱有一份歉意,言語上不會冒犯。
半撐著馬車坐起來,何氏還有點蒙,回想暈倒前發生的事,她猛然低頭,看著完好的衣衫,錢袋也在。到底是為什麽要劫持她?她可不認為她一個農村老太婆身上有什麽值得人惦記的東西。難道是張秀芝派來想讓她晚節不保的?是啊。就算不對她動手動腳的。但一個女人無故失蹤一晚在別人眼裏總會有點事兒。
這個可惡的女人,沒想到多年不見,富貴了不說還練就了一副狠毒的心腸。一見麵就下狠手。她對當年的事到底有多怨恨啊。何氏握拳捶了下馬車,卻不防外麵有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何氏有些驚弓之鳥的往裏縮了縮。後來才發覺這是個陌生的聲音,但敵我不明的時候她決定還是暫時不開口,又躺了下去裝昏迷未醒。
“醒了?”東方白丟開那三人,蹭蹭蹭的跑了過來,衝車廂裏嚷道:“喂,老太婆,醒了就快出來,爺還要趕路呢。”語氣雖衝,但顧忌男女有別,他也沒冒冒然掀開車簾子。
這不是那沒禮貌的混蛋小子的聲音嗎?何氏又坐了起來,出聲道,“是你們救了我?”
何氏不用看都猜得到那小子正雙手叉腰,鼻孔朝天的說道“可不是大爺……們。”還不忘加上了荊浩。
荊浩忍不住樂了,這小子還知道不貪功。他站在馬車三步遠的位置說道:“是我們,老人家你收拾收拾出來看看這三人應該怎麽處理吧。”
“娘哎,我們錯了,你可別把我們送去吃牢飯,我們一時鬼迷心竅,就請您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高台貴手將我們放了吧。我們一定給您老供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生不忘。”冬瓜老大一聽到處理兩個字就慌了,這要是送到牢裏他們無父無母的沒人撈,鐵定是坐一輩子的牢了。他聽說隻要進了牢房,不管你有罪沒罪都是先挨一頓揍,他這小身板怎麽受得住呃。哎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您可得保佑我們這次逢凶化吉哦,我保證下次不再做這麽蠢的事情了。他也知道隻要苦主不告,他們也沒事,當即磕起頭來。
其他兩個也跟著磕頭,嘭嘭嘭的,個個都是結結實實扣著地的。與小命相比,磕幾個頭又算得了什麽?總不會要了命吧。
何氏將頭發重新梳好,下了馬車先跟東方白兩人鞠躬致謝,才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什麽誰派來的,我都替你問清楚了,還不是那一百兩招的禍。”東方白先是懶洋洋的說著,待發覺何氏看他的表情變了,頓時像個炸毛的公雞跳了起來:“喂,你那什麽眼神,你以為我們串通起來演了一場戲給你看,目的是為了那一百兩?你也太小瞧人了,若是我們真舍不得,當初就不會給,何必還這麽麻煩。好心好意的讓你占了馬車,害得本大爺在外麵曬了好幾個時辰不說,居然還懷疑起我們來了,你這人可真是恩將仇報啊。”
也不怪何氏這麽想,實在太趕巧了些,但聽混小子說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東方白行禮,後者頭一偏,全當沒看見。
“老人家,你看這三人怎麽辦?”
“放了吧。”先不說從這裏到縣衙有多遠,她現在也沒時間去對簿公堂。何況衙門哪是那麽好進的,不還得要銀子。看他們也是受了一頓皮肉之苦的,她現在沒事就還是饒過他們吧,“不過,若是下次再被我碰到,我鐵定送你們去見官。”
“謝謝大娘,謝謝大娘。”三人聽到何氏鬆口,趕緊又磕了幾個頭站了起來。結巴老二惦記著籃子裏的那塊肉,偷偷伸手想拿走,被瘦高老三拍了一巴掌,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何氏去將籃子撿了起來,除了一條沾灰的肉,包子已經沒有了,糖塊的油紙包更是打開過。心裏歎息一聲,站了起來。見沒什麽事,何氏再次謝過就打算回去了,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要去......”東方白問道:“李家屯怎麽走?”
“你們要去李家屯!”何氏的表情有些古怪,“走親訪友?我就是李家屯的人。”
“那太好了。”東方白高興的一拍手,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來不會迷路了。“你認識一個叫楊柳的小娘子嗎?”
何氏臉上的表情一僵:“你們找我媳婦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