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1章大結局
時無爭沒想到連於洋也不同意自己的觀點，很是不服氣，經過一番激烈的辯論，他那發熱的腦袋慢慢冷卻下來最終不得不同意采用於洋建議的折中方法。於洋隨即給了他一個更好的建議。於洋說：“我看你太自重司馬書記的言行。卻把省委書記的重要性給忽略了。別忘了，司馬書記也是要看省委書記的臉色行事的呀。至於這一點，我在省委呆的時間比你長多了，對成功書記自然比你了解的多。況且我本身也當過一段時間他的秘書。我以為的話，你完全可以在環保這一塊上大做文章。在上次省委常委會上，成功書記就明確提出了要建節約性和環保性的這個概念。你以為他與其他領導一樣隻是口頭上提提？就我對他的了解，我敢斷定，他是要落實到實處的。所以我建議你好好打打環保這張牌。而且本市的汙染問題也確實成了讓人傷腦筋的事。國家環保總局通報我省二十一家重點汙染企業本市就占了八家，這件事讓成功書記的感觸很深呀。當時已經決定讓我到市裏來了。但是成功書記特意把我叫去給我說了這件事，而且是摔了手上的文件的。他明確表態說司馬書記在這件事上力度不夠要我給敲打敲打。而且還說，要是敲打了還是沒有改觀的話，他是要打板子的。別以為是副省級就可以高人一等。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一大堆。成功書記向司馬書記施壓，那肯定是遲早的事。對了，成功書記還說。別以為隻要把GDP拿起來了，就能把汙染的事給掩蓋過去。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要來個一俊遮百醜，這種想法相當過時，也相當危險。而且自我檢討說，過去我也有過這種荒謬的想法。但是現在我不這樣認為了。啥叫與時俱進，這就叫與時俱進。思想僵硬是要被淘汰的。無爭這八字汙染大戶確實是到了該好好地整治的時候了。當然我也清楚，要動這八大戶就適及到方方麵麵的的利益博弈。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也就是例屆政府都隻是做做表麵文章的原因。現在成功書記態度如此堅強，這既是給我們的壓力，更是給我們的機會。特別是你的機會。你懂我的意思嗎？”
時無爭在心裏回味著於洋的話，心裏漸漸地興奮起來，興奮之餘也有些擔憂。是啊，其實各屆政府都是對汙染這一塊是下過力氣的。不然今天的省城也就不會天這樣藍。那些汙染大的近百家小企業紛紛被關掉了。著急是一適及到這八家，所有的人就不得不止步。最關鍵是裏麵的博弈不是一般的大。這真是一個動一弦而動全盤的事呀。這一動就不止是省城在動。這猶如是遇上了一場大地震。震級將波及到中央和省裏。這八家特大型企業，有五家是央企，三家省企。真要動起來難度之大是可想而知的。時無爭不得不把自己的擔憂和苦惱說出來。“我是擔心處理不好，那就真是自討苦吃了。”時無爭特別強調說。
於洋笑道：“這隻是一個表麵現象而已，也許以往是這樣的。不過現在形式不同了。大不同了。無論是中央和成功書記都有這個決心。隻要你把握好分寸。再大的阻力都是無效的。現在就是看你敢不敢去幹了。”作為於洋身邊的可靠之人向時無爭透露這樣的信息。時無爭不再猶豫。他接受了於洋的建議。
果然當時無爭幾天後把這一想法告訴司馬林的時候，司馬林向他透露了實情，“無爭，你這個想法太好太及時了。就在昨天，成功書記把我叫去作了一次長時間的談話。談論最多的也就是這八家企業。而且明確表態不要因為追求主要經濟指數而護犢。看來老板這次是動真格的了。我也正在為此事犯愁呢。你現在提出來正當時。對了，聽你這麽說，應該是有具體的方案了吧？”
即使是有具體方案，時無爭也不會傻到會承認的地步。那樣的話司馬林會怎麽想？更何況他心中確實是沒有方案的。隻能說是個大體的構思而已。他實話實說：“我哪有什麽方案呀，隻是有了個大體的設想而已。這不就來向你匯報了。可不可行，最終還得由你來拿主意。我充其量也就是起個參謀的作用。”
這句話很受司馬林用。他半躺在沙發上，“既然咱們想到一塊去了，那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吧。召集相關人員盡量把方案給弄出來。然後我再召集一個常委會，具體落實下來。對了。我這一肩挑總不是個事。上麵已有這個意思，我已推薦了你。再加上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擔子壓給你，我看就有八分成了。”
時無爭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下來立即召集相關部門探討研究相關辦法和條款。時無爭在會讓指出：“我能夠理解大家為發展經濟做出的努力，也能理解你們在環保與發展之間處於兩難之間，一個大項目的生產可能給一個地區帶來就業、稅收和GDP等等一係列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這些東西都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如果它同時又是汙染大戶的話，那麽它也會帶來一些負效應，噪聲、汙水、廢氣以及固體廢棄物等等，這些東西卻不那麽明顯，至少在目前看來，比起前者來說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也正因如此，人們往往在喜聞成績的同時似乎忘記了其潛在的危險。以至於把我們的環境弄得一團糟。這已是個不爭的事實。而這種情況現在已經到了必須徹底改觀的時候了。如果仍其發展下去。那麽我們留給我們兒女的將是什麽樣的城市呢？大家想想吧。所以現在到了必須進行整治的時候了。在此我特別要向那些認為可以在經濟發展起來之後再來考慮治理，或者說最起碼也要等到企業實現了良性發展之後再來進行治理的同誌大聲疾呼，同誌醒醒吧，你這種苗頭很危險喲。真的是很危險的。市委市政府對此是很重視的，專門成立了以我為組長的綜合小組，副組長包括幾位市委常委和副市長人大副主任以及政協副主席。既然市委市政府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了我。我當然就得好好地把它擔起來了。總之一句話，同誌們，我們身上肩負著的責任重大，無能遇上什麽情況，我們都必須反顧地走下去。即使明知前麵就是地雷陣，我也會帶頭踩上去……”
這次會議不久，成功書記專門召見了時無爭。聽了時無爭的匯報後。成功書記有些感慨，“省城因其特殊的地理和政治優勢其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全省的中樞神經，所以你一定要開好這個頭呀。做好了，可以向全省推廣開來嘛。上屆政府在這方麵有些失策，一味地追求GDP，以為隻要把GDP搞起來了，什麽問題都解決了。讓人欣喜的是司馬林來了以後，這個嚴重的問題得到了改觀，而且也關掉了不少汙染小企業。但是在麵對那八大戶的問題上，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現在司馬也看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也才有今天你來擔綱的這個綜合治理小組。這些都是好現象嘛，接下來就是你該如何搭台唱好這台戲了。”
“請成功書記放心，我一定在省委和省政府的領導下，唱好這台戲，還省城百姓一片藍天和白雲。把往屆政府留下的後患絕不留給後人去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解決。”
成功書記擺擺手，“好好好，你有這樣的態度就很好。我在這裏也給你表個態，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對了，為了減輕司馬林身上的擔子，中央準備另外給他配備一個市長，中央的意思是讓省裏來推薦人選。司馬林推薦了你。我們省裏的意思也是推薦你。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選就應該是你了。今天我找你來談話。也是受了中組部委托的……”
一月後，也就是在中組部派人與時無爭進行談話後的第十天，省城人民代表*大會正式召開。會上司馬林正式請求辭去市長職務。然後在接下來的選舉中，時無爭當選市長。正如事先安排的那樣，時無爭當選後，於洋也被選為常務副市長。
盡管這個任命對於時無爭來說，似乎是早已預料之內的事，但是仍然讓他深刻地體會了一次如履薄冰般的磨難。畢竟他太過於年輕，隻有三十六歲。以如此年齡成為副省級，自然也就成為街頭巷尾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了。自然是各種傳聞都是有的。
麵對如此傳聞，時無爭倒是很坦然，“讓他們說去吧，走自己的路。”他知道他惟有加倍地工作和努力才會讓老百姓在心中真正地接愛他這個有些如同火箭般上升的新任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