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0章你得到縣裏麵去
時無病猶豫一下，回答道：“哥，那我就試試吧。”
時無爭露出一臉的不滿，“什麽叫試試？你這是什麽話，夫戰勇氣也，你懂不懂？商場如戰場。隻要你答應了的事就不要怕，就要拿出百倍的勇氣來。絕對是不能抱有一點點僥幸的試一試的心理。你的告訴自己你行。你不用擔心。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嗎？真有啥拿不準的，盡管問我好了，你哥可是貨真價實的經濟學博士喲。現在通訊如此發達，一個電話便可溝通，隻要是不懂的，你就盡管問好的。”微微一笑道：“當然，我可不喜歡事事都向我問的人喲。我倒是很看好你的處理能力，隻要是你自己能拿主意的。你就得拿，出了事，我是不會責備你的。隻有這樣才能把你真正的潛力給挖掘出來。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時無病心中一甜，哥哥的話讓他心中篤定不少。先前的顧慮也隨之打消，“哥，你放心吧，有了你這句話，我就一定會做得不會讓你失望的。”
時無爭拍拍時無爭的肩膀，“這就對了嘛。還是老規矩，我隻是把路子給你引出來。具體操作由你們兩口子來辦。現在就交給你了。這得去辦這的事。這一段時間都會很忙碌的，老板有個大動作，讓我去基層給他調查第一手資料。也許吃住都在農村了。沒有什麽大事最好是別找我。”
時無爭說得是實話，他雖然提拔成省委辦公廳副主任仍然是被他稱為是老板的那個省委副書記的秘書。不過老板同時又有了一個新的秘書。這樣他的工作就顯得輕鬆了，省委副書記這才安排去調研農村工作，因為新的一年即將開始，農村工作自然又會成為省委常委會上的重頭戲。省委副書記接受時無爭的建議，要在這件會議上好好地發揮一下，因為有消息說省委書記和省長要同時調離。這就讓省委副書記看到了希望。他急於為自己撈上一份政績。正因為如此，時無爭一到農村摸底，就住下來，把先前那些個以為他不過是走走過場出出風頭的家夥給著實地慌了一陣子。而且這一下去就近兩月，走了好些有著代表意義的縣市。照理他是完全可以事先通知要去的縣市的。那樣的話自然就有當地的領導陪同了。而且照他現在的級別，到了縣裏應該縣委書記縣長相陪。到了市裏也應該有
分管農村和農業工作的副市長作陪。吃住也就是很優越的。但是他不這樣做，是直接串鄉走戶的做法。很有些微服私訪的味道。這讓陪同他去的辦公室實習秘書小楊叫苦不迭。這位生長在大城市裏的嬌小姐何時受過這些罪呀。
如今的年輕人才不管自己是什麽身份的。隻要他認為損害了他的利益，他就會與你凶。不過這個小楊也算是有頭腦的人，進省委機關多難呀，當秘書就更是難上難。盡管隻是實習的。她才不會自己出麵呢。她有她的手腕。在雲動縣的調研中，他就偷偷地給當地的縣委書記和縣長打了個電話，把時無爭微服私訪的事告訴了這二人。而且特別強調說：“遇上了一個告凋狀的。”
這兩位當地的父母官一聽，立即就著了慌，要是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鬥，那就真的不劃算了。當然時無爭畢竟是代表著省委副書記，而且他本人也是副市級。別說級別高於自己，恐怕就連高於他的市長市委書記也得對他陪著笑臉呀。畢竟人家是省委下來的。兩位領導一合計，不敢怠慢，趕緊把此事向市長市委書記反應。市委書記不在。是市長來處理的這件事。市長對這二位在當地的做法有些不滿，心想正好拿此事來治治他們。索性說道：“我說，你們也真是的，怎麽說你們也是當地的父母官，出了這種事，用得著匯報嘛，那是你們的地盤呀，該怎麽辦？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一下子就把球給踢回來了，而且踢得特有水平。中國人踢這種球的水平，比那貝利先生強多了。
兩位父母官沒辦法，隻能是自己抗下來了。兩人一合計一起來見時無爭。根據事先講好的，縣委書記先說話。滿頭大汗的書記說：“時主任，你怎麽來了也不打一聲招呼呀，弄得我們多麽被動呀。這不，我和老劉一聽，趕緊就過來了。這些日子一定是辛苦你們了。要不這樣我們馬上安排你們去縣招待所住下來。”衝跟在屁股後麵的司機叫道：“小覃，還愣著幹什麽？快給二位領導收拾東西呀。這縣招待所可是我們縣裏最好的賓館了。四星級的。叫竹雲賓館，我們內部仍然叫它是招待所。”
“慢著，”時無爭對這種一來就有些先聲奪人的工作派頭不怎麽喜歡，不客氣地對他說道：“老史，你冷靜一點，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這樣大動肝火？我們出來本來就不想要驚動地方的。讓你們這麽一鬧，豈不要弄出動作來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史書記解釋道：“時主任，我們能不急嗎？你這樣做是很不安全的。要是出了問題，我和老劉二人都不好辦呀。怎麽著我們是要對你的安全負責的。”再次衝司機叫道：“小覃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呀。”
時無爭越發地不客氣了，直接點中要害，“我說二位父母官在怕什麽呢？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和小楊來你們縣已有五天了，也沒見你們有什麽動靜呀，怎麽今天我們剛一接觸一個告狀人，你們就慌了手腳？看來還真是有著什麽事呢。其實你們根本用不著怕的。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就要好好地配合著給解決。至少可以幫你們減少不少壓力。難道真要弄得像其他縣市那樣逼出人命案的事情你們心裏才舒坦？防患於未然，這是很重要的。時無爭輕輕地敲著桌子，“我的同誌們。”
史書記一時語塞。劉縣長見了趕緊接過話道：“時主任，你完全誤會我們的意思了，那老頭是出名的告狀專業戶，他的話不可信的。這個你可以多走訪他周圍的人，就知道我的話是不是在騙你了。”
時無爭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理直氣壯，一時語塞，莫非真的是遇上一個告狀專業戶了？這麽一想也就冷靜下來。劉縣長趁機說道：“我看這也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這樣吧，誰是誰非？總會是一個定論的。但是這飯總是要吃的。這肚子呀一唱空城計，對身體可不好喲。時主任，要不咱們先吃飯去。我想一頓飯也不至於影響到你的調研吧。吃了以後，咱們該幹嘛的幹嘛去。我想這點麵子，你應該給吧？”
此話合情合理，再說也就一頓飯的功夫，也不怎麽可能一頓飯就把船給翻了？再怎麽著地方上的情緒也是應該照顧著的。時無爭點頭道：“好吧。那就先吃飯。我先聲明，不能鋪張浪費，三菜一湯的標準。”
飯是在離此三裏路的路邊飯店吃的。標準完全照著時無爭的吩咐給置辦的。隻是不知為什麽？就這麽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的三菜一湯，而且沒有水酒。做出來居然比做一頓大餐還要費時。急得時無爭一再催促：“哦，我說弄好沒有？我們還有急事呢。”
裏麵自然是老是回答：“這就好了，這就好了。結果則是整整做了不下於一個半小時。
吃著那與普通家常菜沒兩樣的食品，時無爭抱怨道：“這是什麽廚師呀，就這樣的菜居然做了這麽多的時間。我看呀，他們這館子遲早得關門。”
史縣長笑道：“那是，那是，不過就這山野裏，你也別想指望他能做出個什麽來。”
吃完飯後，二位父母官就坐上車子告辭走了。車子啟動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時主任，那我們就不打攪你了，你慢慢地調研吧。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們就是了。”
“一定的，一定的。”時無爭嘴上這麽說，心裏則在說，我才不會找你們呢。然後與小楊一起趕緊返回村裏去。
回到村裏時無爭大吃一驚。告狀的老頭不見了。向周圍的人打聽，皆說不知道。時無爭抓抓頭皮有些蒙了，明明說好的吃了飯就回來找他的怎麽會就沒有了呢？時無爭找遍了整個村子皆是搖頭的人。時無爭不服氣繼續找，然後就見一個小老頭向他招招手。然後向村外走去。時無爭會意地跟上其腳步。
老頭走不能平靜個轉彎處突然就不見了。時無爭正在納悶，突然聽見咚的一聲。回頭一看地上有一個包著什麽東東的黃紙。
時無爭拾起來一看，黃紙裏包著石頭。黃約上麵則寫著毛筆字。時無爭知道了，這是有人專門為他準備的。然後扔掉石頭慢慢地打開黃紙。隻見上麵寫著：我知道你是好人才給你留這個字條。你要找的人已經找不著了。他剛一離開，他們就把他帶走了。要找的話，你得到縣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