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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6章衛生間的故事

張欣臉上掠過一抹潮紅。嬌媚地白了時無爭一眼。“都當讀研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油嘴滑舌?看來你這書是白讀了。”

這一句話將時無爭身體內早已彌漫的**徹底地引爆了,如果不是考慮到這種環境下實在不宜,讓酒精燒得火燒火燎的時無爭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得住。他唯一能做得事就是拚盡全力控製住自己,搖搖頭,“欣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麽是白讀了呢?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沒白讀。該怎麽證明呢?對了,就拿這個君字來罷。它既有君子之意,也有國君之意,當然還有郎君之意。你來說說,現在我們處於這樣的情況下,該用哪個來解釋才最準確。”他是在忐忑不安之中說完這句話的,說完之後靜等著她的懲罰。

大出他意外的是,她顯得很坦然,從床上坐起來盯住他,“你不就是想說郎君之意嗎?占我便宜,我無所謂,反正已經被你給摔到床上來了,再讓你給占個便宜也無妨。”說著真的脫起衣服來。

時無爭快要噴血了,他真不知道該不該製止她。恰恰此時房門被撞開。林英傑走了起來,他一進來就大叫:“喂,我說你們兩個應該好了吧?要是沒事的話,咱們也該走了。”

聽到他的叫聲後,時無爭和張欣趕緊裝作什麽也不發生過一樣,異口同聲地衝他叫:“喂,你打雷呀,好好的瞌睡就讓你這麽給打攪了。”

“對不起,對不起。”林英傑抱歉道,身影從巷道裏走出來,我是受大家之托,來看看二位怎麽樣了?要是沒事的話,該回家了。”

多虧有個過道,這才沒讓林英傑把兩人的秘密看到,時無爭拍拍心口,衝張欣會意地一笑,“我是沒事了,就是不知欣欣如何?要是也不事的話,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就走吧。”

張欣也是會意地一笑,“是啊,那就走吧。”

時無爭拖著有些酸軟的身體回到自己家裏時,夜色降臨。千好萬好還是自己家好,他打開門的第一念頭就是躺在自已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結果是一進門就與來開門的楊單萍撞了個滿懷。正在沙發上睡覺的楊單萍是被開門的聲音給弄醒的。她聽見開門聲響了半天,也未見門被打開,趕緊在迷糊中揉著眼睛來開門。現在被撞了個滿懷,於是嘟噥道:“怎麽這麽遲才回家,”突然聞到了他那滿身的酒氣,以手搧著鼻子,“哪裏喝酒去了?喝成這個樣子,害得人家在屋子裏等著與你共進晚餐,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你早把我這個做老婆的給忘了呀。”楊單萍邊說邊扶著他向沙發走去。自從與他有那次意外後,她就喜歡在無人的時候自稱是他的老婆。

時無爭很想說:“我又不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抬頭看見她的臉有些茫然,這才打住了,再進一步看,見其兩三簇發絲從額前掛下來半遮著鼻梁,一雙眼眼象兩顆剛從水裏泡過的青豆,腫腫脹脹的。似乎哭過一樣,抓抓頭皮很是不解,試探著問道:“你怎麽了?是遇上不順的心事還是被誰欺負了?”

這次是輪到楊單萍驚訝了,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根本就沒人欺負我,也沒有什麽事讓我不高興呀。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會問這樣怪怪的事呢?”

時無爭這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坐在客廳裏等著自己回來。不禁心生憐惜。電視裏正唱著咿咿呀呀的京劇,時無爭走過去本想換個頻道的,手伸出一半縮了回來,放棄了。他不喜歡聽所有的戲劇。而她卻是個戲迷,為此兩人常常因為看電視節目而爭吵。不過今天看在她的那份情意上,他主動讓著她,“算了,我不給你爭了,你喜歡聽,就盡情地聽吧。我去屋子裏打電腦。”

楊單萍心中蕩起無以名狀的幸福,一隻手摟著他,把嘴附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說:“你讓我等得好苦呀,你就一句安慰話也不想說嗎?你應該知道這樣做對我有多大的傷害嗎?”

時無爭看看她那含情脈脈的雙眼知道有戲,眼珠子一轉,他來個欲擒故縱,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坐下來,“對不起,我今天頭暈暈的。說話也說不出什麽囫圇的話來,一定要我說的話,我隻能說快點睡吧!”說著向自己屋子裏走去。他相信她會追上來的。

果然他尚未走到門口,她就追了過來,擋住他問他是不是要加點餐,說場麵上往往是吃不飽東西的。更何況喝了那麽多的酒,不打底的話,肯定會傷著身子的。見他對她的長篇大論不置可否,特別強調說:“老公,我說的這些全都是為你好,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呀。你千萬不能不當作回事喲。”

時無爭已經心花怒放了,不過他要故意吊吊她的口味,他拍著胸口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這個我知道。”然後故意打了兩個飽嗝,“你聽聽多響亮呀,簡直就是氣衝雲霄。”伸出雙手拍拍她的臉,“所以說,你真的不用替我擔心的。我一點也不餓,此時,我隻想睡上一個好覺。這個比什麽都重要。”

楊單萍並不死心,她來了一個緩衝的說法:“我說老公,即使你要睡,也不能就這麽睡吧。起碼得衝個澡呀。起碼得衛生總該要吧。”伸出手在鼻子前搧了搧,“你身上的味道真的不怎麽好聞的。”

時無爭笑了,拿著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你這個建議不錯,真的該好好地洗洗了。”進了衛生間,故意不把門關上。他等待著她的趁虛而入。然後脫了衣裳開始洗起來。

由於想象著她的趁虛而入,他洗得極慢,甚至為了給自己來點情緒,他打起了口哨等待著。最終卻沒能等來,這讓他有些失望,索性口哨也不打了,淋浴也不淋了,把自己投入到浴缸裏靜靜地等待著。他有的是耐心,他相信她肯定會進來的。他這麽一想,幹脆把燈也給關了。居然泡在水裏就睡覺了。待他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時無爭顯得很沮喪,他想不出自己的判斷錯在了哪裏?

他隻能草草衝洗了一下,走出來。也許是因為睡過一覺,加之讓水給泡了的原因,腦子突然感覺特別地清醒,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他仍然抱著幻想,想象著她在客廳裏等他,等睡覺了。結果則是除了燈仍然亮著,靜靜的客廳裏已沒有了人影。時無爭越發地沮喪,走至窗前,拉開窗簾,望著滿天的星星,回想起今日發生的前前後後的故事,覺得有些滑稽。然後給自己臉上一下子,覺得自己太過於自信。

其實,時無爭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隻是中途出了點意外而已,就在楊單萍準備趁虛而入之機,林雪莉回來了。此時正好是時無爭剛睡覺不久。經過是這樣的,楊單萍已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就在這時,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麵給打開了。林雪莉突然走了進來。這讓楊單萍很是嚇了一跳。然後暗自慶幸沒有脫了衣服。她開頭是想脫了衣服進去的。現在隻能假戲真做了,衝林雪莉道上一聲:“不是說好你不會回來的嗎?怎麽臨時改變主意了?”

林雪莉開玩笑道:“怎麽你不喜歡我回來?不會是有什麽要瞞著我的事,被我給撞見了吧?”

此話讓楊單萍心裏咯噔一下,不過她很快就鎮靜下來,衝她笑道:“看你說的。我不過就是想去解個手而已,能有什麽事瞞著你的。好了,不給你說了,再說恐怕就得屙在褲襠裏了。”然後快速走進衛生間,裝模作樣地坐了一陣馬桶後,走出來對林雪莉說:“說實在的,不是說好要過幾天才回來的嗎?咋就回來了呢?”

林雪莉微笑著反問她,“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話呢?”

楊單萍在坐馬桶時已為自己想好了說詞,於是若如其事地回答道:“說起這事,我就是一肚子的氣,不知是哪個沒長屁股眼的家夥給我家裏打電話說,說我逃學,騙他們是放假。結果我父母就把我給押解回來了。你不會也是遇上這樣的倒黴事了吧?”其實她提前回來的原來完全是想再一次與時無爭親熱。

由於她說得天衣無縫,林雪莉自然也就得給自己找個理由了。因為她也是想趁楊單萍沒在家好好地與時無爭來個親密接觸。而現在楊單萍如是說,自然讓她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說詞,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怎麽可能與你一樣呢?要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是絕了。不過,也算得上是異曲同工罷。我是為了逃婚而提前回來的。”

其實楊單萍已聽出了她話裏的謊言成分,卻不去揭露她,而是裝作信以為真的樣子問道:“你說你是逃婚?這倒是特別地有趣,這都啥時代了,居然還有包辦婚姻,暈個我得管管。具體是什麽情況,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