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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章觸景生情
解軍堆起一臉的笑容,“對,對,對,就叫秀色可餐。”拍自己腦門一下,自嘲道:“這東東真是不爭氣。其實我一直記著這個詞的。不知為何在要用的時候就給忘了。”嘻嘻笑道:“所以說,雖然楊青青和我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關係,但是一想到李大駒這個家夥如果真的糾纏上了她,那還真是鮮花插牛糞了。與其插在他那朵牛糞上,不如插在我這朵牛糞上。”
一席話引得時無爭大笑不已,“你小子倒也算是有點自知知明。知道自己是塊牛糞。人家一個大美人為啥非要插在牛糞上呢?你這不是瞎操心嘛。要真是插在你們這兩塊牛糞上,還不如讓我拿回家去插在花瓶裏呢。你說是不是這理。”時無爭發現自己也有些不由自主地擔心起這個並無一麵之交的美人來,而且不知道是出於關心還是其他原因。
解軍笑道:“這樣最好,總之鮮花不能毀在那小子手上。李大駒這個家夥是個天生壞種,仗著手裏有幾個臭錢,在他公司裏不知道被他玩大了多少女工的肚子,好在是這兩年難得回來了,不然又不知有多少人落入他的魔掌。”
時無爭有些不可理喻,“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哪些受害者就沒想過去控告他嗎?”
解軍的無賴相再次浮現於臉上,“真是個書呆子,你以為法律就那麽靈驗?再說那樣的事是能夠隨便張揚的嗎?特別是農村女孩子,她們更喜歡采用私了的方法。拿錢了事。起碼說就我認識的幾個女工就是吃了這樣的啞巴虧的。你一定要問我是怎樣知道的?這主要是得利於我姐在鄉衛生院,聽我姐說她至少親手為五、六個女工作過流產手術。其實被他搞大肚子的。豈止是女工,連鄉幹部也有,其他的人他還在乎嗎?隻要是被他看上的,在他看來是漂亮的,他就想占有。這也就是他打上楊青青主意的原因。他反正仗著兩樣資本,金錢和權利。”
“那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時無爭把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怎麽能說出這樣的混帳話呢?趕緊改口說:“我的意思是你太誇張了吧?就連封建社會也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
解軍露出一臉的怒容,“哼,無爭,你是不知道,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跟你們城裏不這一樣呀。在這裏他老子就是太上皇,他就是皇太子。誰敢惹他?”
時無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哪裏不一樣?此話讓時無爭聯想起自己來,省政府裏幹得好好的,不知為什麽就把領導給得罪了。被人一腳踹到小縣城裏來。而且還美其名下派鍛煉。
時隔兩年後才知道,自己成了權利鬥爭的犧牲品。兩位副主任為爭奪即將空缺下來的主任一職而鬥得頭破血流。最後在領導的調解下,兩位副主任雖然都未能坐上主任的寶座,卻言歸於好了。起碼表麵上是這樣的。而自己則莫名其妙地成了替罪羊。
至於為什麽選中自己成為替罪羊,說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居然是自己受程副主任之托當了一次他兒子的考試槍手。而梁副主任抓住這件事不放,硬說時無爭是程副主任的心腹。為了平息事態。最後兩位副主任一合計,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把他給踢了出來。
至於為什麽這麽做?得知真象的時無爭後來去問過程副主任,連程副主任自己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隻說是梁副主任認為他是程副主任的人,堅持要求處理,以儆效尤。
時無爭當即幾乎要氣炸了肺,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俗話說官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與副主任之間不知是差多少級了。要扭轉根本不可能的了。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可憐巴巴求得程副主任的同情。直至程副主任信誓旦旦保證一有機會就重新把他調回來。他才作罷。而現在事情又過去一、兩年了,不但沒能調回去,反而是更加下降了。看來這就真是人生如戲了。
見時無爭長時間沉默著,解軍想問其原因。舞曲響了起來,解軍也就不問了,直接拉著他加入舞廳裏紛紛湧向舞池的人群。時無病和車國保見了自然是不甘心落後,也快速加入進去。並且很快找著了自己的舞伴。
時無爭見了並不阻攔,僅僅是衝他二人一笑,然後停下腳步來。
解軍看看他的表情,知其是決意不去跳舞的了。隻好跟著停下腳步來,然後拉著他找個角落裏坐下問他,“無爭。咋不去請人跳舞啊?怎麽。眼界高了。看不上咱這窮山溝裏的人了,是不?”
“哪還用說嗎?”一個粗獷中略帶沙啞地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你小子也不看看爭哥是啥人物。人家是城裏的幹部,能看上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妞?”
時無爭定睛一看。連忙打招呼:“是老張啊。你說到哪裏去了。我也不是才回來麽?好久都沒有回來了。人都不認識幾個了。就怕去碰上一鼻子的灰,不如站會兒歇歇的好。怎麽。你值班值到這裏來了?不怕被人反映到所裏去嗎?”
張文武是大關派出所派住大合鄉的幹警,屬於老公安了,人稱張公安。上大學以前,時無爭和那幫子狐朋狗友可沒少給張文武找麻煩。後來時無爭走了。時無病又頂了上來,而且有過之而不及的表現。所以彼此皆很熟習。
張文武掏出中華來敬時無爭一支,“誰規定的公安就不能到舞廳裏來了?再說,咱這是維護治安。有什麽不對的嗎?”
時無爭接過煙來,道聲:“老張做公安的就是不同,看看,看看,連抽的也要高人一等。”然後把煙轉贈給解軍,“你也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