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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爬山

時無爭拍拍手,接過張飛豹的話說:“既然定下來了,那咱們就別再為那剛才不愉快的事給困擾了,得高興點。大家說,去哪兒玩吧?反正一句話,我請客。”

張飛豹說:“這會也散了,街上也沒啥玩頭了。不如去爬爬山吧?”

於是一群人歡呼起來,紛紛表示讚成。

時無爭則說:“好倒是好,隻是這蘭妹子這個樣子恐怕是爬不得的。”

一句話猶如給大家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熱烈的氣氛立即低沉下來。蘭妹子說話了:“我說你們這是怎麽了嘛,好象我成了你們的累贅似的。別管我,我就在這裏等你們,要爬,你們自己爬去好了。”

明白人一聽,就知這話裏帶著極大的情緒。時無爭遲疑一下說:“好好好,都去都去。反正我有的是力氣,蘭妹子就交給我了,我負責背著她就是了。”說著向蘭妹子走去。

蘭妹子笑著給他一下,“這才象我們的老大嘛。你可要好好地背著喲,摔了,我可不依你的。”

時無爭笑道:“要是我摔了,你就把我給吃了,成不成?”說罷把她拉到背上,衝這一行十來人的隊伍叫道:“兄弟們,長征開始了。趕緊走吧。”

於是在一陣的笑聲中,時無爭背著蘭妹子爬起山來。這一路上的歡歌笑語,人人都極為開心。隻是苦了背著蘭妹子的時無爭。更糟糕的是,蘭妹子就認定他了,以至於途中時無病好幾次嚷著要來背她,都被她給拒絕了。到了後來幹脆衝時無病說:“我說無病,你別老是瞎攪和好不好?再這麽說,我對你不客氣了。”

其實隻有赤著上身的時無爭最清楚,她拒絕別人是有她的原因的。她那地方貌似已經是一處汪洋了。她自然是不會再讓另外的人發現她這個秘密的。從這以後就再也沒人提背她的事了。所以整個過程全由時無爭獨自負責。

好在時無爭體力好,背著一個大活人二、三十裏的上山下山路走下來,居然是麵不改氣不喘,僅僅是汗流浹背而已。

喜得下山後,在飯館裏吃晚飯時,蘭妹子一連串地大叫:“真是個**椰。”

張飛豹說:“蘭妹子,你這話,我們就不愛聽了,我們這十來號人,除了你之外,全是帶把的主,難道就他一人是**?那我們成啥了?我說,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蘭妹子倒也大方,給張飛豹一下子,“德行,我就是看上了,你又能咋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他老公。”說著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時無爭的碗裏,“老公,你今天背我背辛苦了,多吃一點。”

此舉在引得眾人的大笑聲中,時無爭心裏咯噔了一下,他也說不清為什麽?就是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裝作是無意實質是有意地以大腿靠了靠身邊蘭妹子那露在裙子外麵的大腿。雖然他很快就拿開了,並衝蘭妹子來了一個絕對不會被第三個人發覺的笑。

但是蘭妹子的回應更為強烈,她索性把自己的大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反正是在桌子下麵進行的,她不怕。架上後,她故意搖動幾下,“哦,對了,今天真是辛苦老大了,那麽遠的路,一路把我背下來,你們說,我該如何謝他呢?”夾了一聲豆腐放在他的碗裏,嘻嘻笑道:“其實我哪裏有什麽能拿來謝他的呀,隻能是請他吃一塊豆腐以表心意了。”

林揚打趣道:“好呀,你既然請老大吃了豆腐,這本身就是最好的報答了嗎?還用啥報答呢?不用了呀,大家說,是不是?”

此話一出,自然是要引起眾人哄笑的。蘭妹子也自然要故作姿態地去打隔著兩個人座位的林揚,“我看你嘴臭。”她罵道,拿著筷子起身去打林揚,卻忘了一隻大腿是架在時無爭腿上的。結果不僅自己差點摔倒,連帶時無爭也在座位上搖擺了一下。

沒被打著的林揚更有話說了,“看看,看看,我說什麽來著。連動作都連到一起了。所以說呀,你這個豆腐讓老大吃得值。”

氣得蘭妹子離開座位去撕扯林揚的嘴,“我看你還敢不敢嘴臭說吃豆腐的事。”

被輕輕地扯了一下嘴的林揚隻好告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至此也就沒人提吃豆腐的事了。不過這嘴上說吃豆腐的事沒有了,實際上吃豆腐的事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經過是這樣的,吃罷晚飯,根據事先安排好的,自然是去歌廳裏唱歌跳舞。畢竟都是年輕人,這一折騰下來,已是午夜時分。這才想到去旅店住宿。鄉裏本來是沒旅店的。自從有了開發區後,這才有了一家旅店,主要是接待廠裏來此的人員的。規模雖然不大,卻是生意悲淡。

但是今晚卻是個大大的意外,客房全部住滿了,原因是來了一群采風的青年作家,說是來體驗生活的,而且一住宿就是三個晚上。最後是看在時無爭的麵子上,老板答應把登記室讓出來。

而這個登記室也就幾個平方,隻能是勉強把張飛豹林揚和王平解決了,蘭妹子則沒有可住的。時無爭隻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妹子隻有委曲你去我的陋室去住了。”時無爭人是調走了,不過鄉裏給他的房子則是給他留著的。

這是李書記專門了態的,“雖然小時調走了,但是不管怎麽說,人家是對我們鄉有過貢獻的。我們不能做那種人走茶涼的事。這房子繼續給他留著,直至他不想住了為止。”

時無爭嘴裏的陋室就是指的這個房子。時無爭說這話時,心裏則在擔心蘭妹子肯不肯去住?不想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蘭妹子就歡呼起來:“好呀,讓我也趁機去沾一下老大的靈氣。我想老大的房子,應該是很不錯的。”

時無爭作暈死狀,隻能實話實說:“我近段時間都在外麵瞎跑,極少進去住的。但願你不要舍棄就是了。”

蘭妹子心情極佳,“怎麽會呢,老大肯把愛屋讓出來就滿不錯了,我怎麽還敢挑剔呢。”然後跟著時無爭來到他所謂的陋室。

時無爭的房間本來就簡陋,加之又是多日沒人進住的原因,留給蘭妹子的第一映象真是個陋室呢。麵對著滿地的塵埃,蘭妹子真有些不知該如何下腳,衝時無爭驚叫道:“原來你居然說的是實話呀。”然後作暈死狀,“我真是與你無語了。這也叫人住的嗎?”

時無爭爭辯道:“這個不能怪我,我也與你說過的。你自己不信,我有什麽法。不過我首先得申明一下,除此之外,我是再也找不著可以讓你住的地方了。該如何辦?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是盡了最大的力量了。”

蘭妹子道聲:“切,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可是不怕威脅的呀,”突然笑起來,“也難怪,畢竟是男孩子嘛,看來今天我隻有委曲自己將就一下了。”回頭給他一個寬容的笑,“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隻是這地實在是下不了腳,快去把掃帚拿來,我先打掃一下。”

時無爭仿佛此時才想起來確實該打掃一下了。於是拿起身邊的掃帚,“這樣吧,你先在外麵等一下,我打掃幹淨了你才進去。”

蘭妹子一把奪過掃帚,“誰說要你打掃了。這樣的事,還得由我們女孩子來。你就靠邊站去吧。”

時無爭欲奪其掃帚,“不行,怎麽說,你也是客人,再說還有傷在身上,連走路也不方便,怎麽可能讓你來打掃呢?還是我來吧。”

蘭妹子躲開他,握緊掃帚,“這事沒商量,俗話說,男主外,女主內。這個規矩是不能壞的。”

時無爭不知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隻是覺得有些可笑,於是再次作出奪掃帚的樣子,“好好好,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是傷員,如果不是傷員的話,你說什麽都成。我全聽你的。不過現在,你得聽我的。好生地養傷。”

蘭妹子再次躲開他,並在他奪掃帚的手上打上一下,“不用擔心我的傷了,你那草藥真的很管用的。我想,我應該是沒事了。應該治好了。”

時無爭不相信,他瞧瞧她,“應該不會這麽快吧?要不你走兩步,我瞧瞧?”

蘭妹子照其吩咐走了幾步,果然看不出有何異樣。蘭妹子得意地衝他笑,“這下你該相信了吧?”說罷掃起地來。

時無爭仍然不怎麽相信,走過去奪下掃帚,“我還是不怎麽相信。”盯著她強調:“真的。你可別強撐著呀。那樣對你的傷口很不好的。”

蘭妹子再次道聲:“切,”抬頭望著他,“我真不知該說什麽?你才會相信了。”突然做出一幅豁出去的樣子,“好好好,這樣吧,我知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甘的。走進屋去,我讓你親自檢查一下,我想你就不會再疑神疑鬼了。”見其愣著看他,拉他一下,“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