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李大春的這句話還真客用,他話一出口,樓下那幫人乖乖地不敢動彈了,隻得堅守在原位。

於是,厲中河和鄭遠山順利地把厲國慶和趙雲芳護送到了三樓。

厲中河將李大春交給了鄭遠山,道:“三叔,這個人是領頭的,你看著他,我把老爸老媽背過去。”

鄭遠山知道厲中河身手不凡,而且他要背的是自己的父母,便道:“好吧。”

厲中河走近前去,對厲國慶和趙雲芳道:“老爸老媽不要著急,兒子在這兒。”

厲國慶和趙雲芳通過剛才的打鬥,已經知道是自己的兒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先把你媽背過去。”厲國慶道。

“不行,先背你爸。”趙雲芳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不由分說將老媽背了起來,道:“老媽,抓緊了。”

說著,厲中河雙腿一用力,縱身而起,躍上了走廊的欄杆上,雙手緊扣住牆角,身子一轉,踏到了好再來飯店三樓包間的窗台上,平穩地把老媽放到地上。

“中河,小心啊。”趙雲芳流著淚對兒子說道。

厲中河哪裏還顧得上跟老媽纏綿,身子再一縱,躍上了窗台,跳到了汽修廠三樓的走廊裏,他知道時間緊迫,二話不說便背起了厲國慶。然而,厲國慶的體重可比趙雲芳重了許多,自打厲中河使出各種招法讓他擔任了雞鳴縣電力局的技術科科長之後,他的體重與日俱增,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斤。厲中河背起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異常的吃力。

但是沒辦法,自古華山一條路,厲中河隻有背著老爸通過這個狹窄而子危險的所在才能安全。

所以,厲中河先是躍上了走廊水泥欄杆,然後拉著老爸也上了欄杆,厲國慶雖說置身於危險境地,心裏也很是緊張,但他的身體並不顫抖,牢牢地站著,一點一點地朝著牆壁包間的窗台上移動,盡量不發出一絲絲聲響。

也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被鄭遠山控製著的李大春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突然想起了厲中河的一旦把自己的老爸救走之後,回過頭來可能就要對付他們了,到時候,自己必定生不如死!到時候是個死,現在也是個死,操,堅決不能便宜了厲中河這小子!

想到這裏,李大春放開喉嚨用盡最大的努力呼喊著:“兄弟們,我在三樓,人被劫走了,快,快開槍,在三樓東部。啊——”

李大春話沒說完,鄭遠山一掌將之直接斃命!

與此同時,待在一樓的近三十多名漢子聽到李大春命令之後,一部分舉起槍來瞄準三樓射擊,另一部分拚命朝著二樓衝去。潛伏在二樓的葛斌同誌,此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瞅準為首一人,雙拳擊中其太陽穴,順利奪過了他手中的七九式衝鋒槍,“啪啪啪”,一梭子子彈射了出去,盡皆打在了這幫人的腿上、腳上,一時間,一樓的樓梯口哭喊連天,他們盡管人多勢眾,但卻根本無法衝上去。

突然,葛斌隻聽得樓下又響起一串槍聲,是手槍的聲音,每響一槍,便發出一聲痛苦的悲號,當槍聲停止的時候,所有的悲號也統統停止了,葛斌大為震驚,轉過頭去朝下看去,隻見月光下躺了一地身著黑衣的漢子,他們的身上,盡是鮮血。空氣裏,湧動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猛地,葛斌看到一個黑影,身輕如雁,輕輕一縱便由一樓攀上了二樓。

哇靠,好輕功!葛斌驚得合不攏嘴,這個時代,竟然有如此絕妙的輕功,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不過,葛斌並不敢輕敵,他揮起手中的槍,朝著那黑影就是一梭子,然而,那條黑影的目標,似乎並不是他葛斌,而是在三樓!

於是,葛斌再也來不及想什麽,踏著樓梯,三步兩步上了三樓。

此刻,厲中河已經背著厲國慶過了轉牆,跳下了窗台,置身於安全地帶。

將窗戶關好,窗簾拉好,厲中河打開燈,隻見老爸老媽的臉上老淚縱橫,在這樣一處所在,一家人能夠團聚,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卻說隔壁汽修廠走廊裏的鄭遠山,眼見著一道黑影以極為怪異的輕功從一樓躍上了二樓,再從二樓躍上了三樓,立即揮掌迎戰。

然而,那道黑影躍上了三樓欄杆上,抬起手中的槍,照著鄭遠山就是一槍,鄭遠山此刻渾身血液沸騰,趕緊朝著身後滾落,隱身於一個安全地帶。

然而,隻聽得一聲槍響,隨即,那位名叫李大春的漢子發出一聲恐怖的慘叫。

鄭遠山趕緊一躍而出,與剛剛上來的葛斌打了個正臉,葛斌舉起槍朝著黑影射擊,隻見那黑影迅速躍下了地麵,葛斌槍法不賴,照著那黑影,連續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啪……”二十多發子彈朝著那黑影射擊。那黑影時而在地上滾動,時而以“S”型線路逃奔,當他奔至牆跟下準備跳窗而出時,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葛斌相信,那黑影中彈了。鄭遠山迅速下樓,朝著那黑影撲將過去,然而,葛斌看得明白,那黑影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以極為詭異的速度跳牆而出,上了一輛轎車,轎車迅速啟動,消失在鄭遠山和葛斌的麵前。

也就在這個時候,幾十輛警車呼嘯而至,以譚瑞秋為首的海中公安幹警、武警趕到了,他們迅速將汽修廠控製了起來。可惜,他們依然起到了馬後炮的作用。

鄭遠山拍拍葛斌的肩膀,道:“葛局長,真有你的,你的槍法不錯,身手也不錯,是個幹警察的料!”

葛斌微微一笑,拿出了軟中華,遞給了鄭遠山一支。

鄭遠山接過香煙,道:“葛局長,呆會譚瑞秋過來的時候,你們兩個都不要跟他提起我參加了今晚的行動,今晚的行動,是你們兩個人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葛斌一怔,不解鄭遠山的用意。

不過,葛斌很快便明白了,人家鄭遠山可是即將上任的海中市委書記啊,哪有市委書記親自上陣跟黑惡份子以命相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