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在秋眠嶺偷襲厲中河?”三哥問。

金牙狗點了點頭,嘴裏發出一聲聲陰笑。

“我說金牙狗,你小子倒是說說,我們在秋眠嶺偷襲厲中河有幾成把握?”三哥依然有些疑慮。

老鼠眼也插嘴道:“三哥的擔心不無道理,千萬別偷雞不成反吃一把米啊!金牙狗,我看你得好好考慮考慮。”

金牙狗嘿嘿陰笑著說道:“放心吧,秋眠嶺屬於省道的一個偏支,來往車輛很少,我車子的後備箱裏有幾身警服,呆會換上。”

“嘿嘿,金牙狗啊金牙狗,怪不得咱們老大說你小子鬼點子多,原來真是這樣,看來,老大的眼光是沒錯的。”老三笑嗬嗬地道。

老鼠眼也不無恭維地道:“老大昨晚在電話裏說了,隻要把厲中河幹掉,給咱們每人負責幾個場子,嘿嘿。”

金牙狗不無鬱悶地說道:“哎,可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咱們老大是什麽樣子,遺憾啊!”

一聽金牙狗的話,老三和老鼠眼兩個也都有些鬱悶。

老三愁眉苦臉地道:“哎,咱們老大可是個神秘的人物啊,昨天在上海,今天就到了紐約,後天就到了西藏,再到大後天,也許就到了台北,哎,行蹤不定,居無定所啊,咱們這幫小弟們想見他一麵都沒有機會。”

老鼠眼嘿嘿笑道:“我們算什麽,那龍勇是金蛇幫的二號人物,可他呢,據說他也隻是見過老大一麵,連跟老大在一塊吃飯的機會都沒有。”

金牙狗對老三說道:“三哥,你是咱們金蛇幫的三號人物,老大之所以讓你對付厲中河,這說明老大對厲中河這個人十分重視,所以,呆會到了秋眠嶺,咱們務必要幹掉他!”

老三哼了一聲,道:“是啊,據老大提供的情況,厲中河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而且是一個不按常規出牌的人,咱們兄弟可得小心一些。”

金牙狗很有信心地說道:“敵暗我明,這是我們的有利條件,放心吧,隻要我們好好籌劃一下,沒問題的。”

老三道:“金牙狗啊,你就是我的狗頭軍師,必須得好好謀劃一下這個事,如果我們真的能把厲中河幹掉,老大一定會重重獎勵我們的,因為,厲中河已經給我們金蛇幫造成了十分惡劣十分被動的影響,隻要我們除掉了厲中河,金蛇幫在三省交界處的穩固地位才能保證,隻要厲中河死了,那幫警察們也沒有啥法子對付我們!”

頓了頓,老三又道:“關鍵是那個厲中河,這小子到處壞我們的事!”

……

卻說厲中河和葛斌等人吃完早點後,趙青和任鶯搶著結了賬,這時,葛斌的肚子依然撐得厲害,走起路來痛苦不堪,一扭一拐的,模樣十分狼狽。

厲中河笑道:“老哥啊,這下你知道一個道理了吧。”

“什麽道理?”葛斌眉頭緊鎖著問,他的額頭上已經冒了汗。

厲中河笑道:“吃飽了撐的!這句話你好好琢磨一下,多有深意啊!”

旁邊的趙青和任鶯樂得哈哈大笑。

葛斌無語,隻得無奈地捂著肚子繼續前行。

老三、老鼠眼和金牙狗三人在厲中河他們身後三十米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跟著。

厲中河和葛斌絲毫都沒有覺察到危險正在慢慢地降臨。趙青和任鶯這兩個傻丫頭片子就更別提了,隻知道傻樂呢。

就在這時,厲中河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譚瑞秋打來的,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譚瑞秋笑道:“中河啊,我要到林南省,走吧,坐我的車,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厲中河一聽,趕緊道:“有譚局的車,那可太好了。”

不出幾分鍾時間,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了厲中河的身邊。

譚瑞秋搖下了副駕駛的車窗,笑道:“走吧,上車,咦,葛局長,你這是……”

“吃飽了撐的。”趙青和任鶯異口同聲地道,話沒說完便笑了起來。

“吃飽了撐的?”看著葛斌捂著肚子,譚瑞秋有些詫異地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葛局長,要不要送你先上醫院?”

“譚局,你們幹警察的,一般都有胃病,你的車裏一定有健胃消食片吧?給葛局長吃兩片就好了。”厲中河笑道。

趙青悄悄湊近了譚瑞秋,壓低聲音,將剛才厲中河和葛斌比賽吃包子的事一古腦地說了。

“哈哈哈……”趙青話沒說完,譚瑞秋便捂著肚皮笑了起來,點著葛斌的腦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葛局長啊,你還真牛啊,牛,不愧是屬牛的,有量!”

“咦,譚局啊,你咋知道我屬牛的?”葛斌鬱悶地道。

“嗬嗬,你是七三年生人,不是麽?嗬嗬,我比你大五歲!”譚瑞秋道。

“譚局,你對我真是了解哈!”葛斌的話中有些得意。

譚瑞秋笑道:“其實呢,以前我也不知道你屬牛的,但是呢,昨晚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才知道的。”

這時,譚瑞秋的司機拿出了一盒江中牌健胃消食片遞給了葛斌,葛斌接過藥,連吞了五六片。

“哦,原來我已經進入了譚局重點關注的名單了。”葛斌吞下健胃消食片,捂著肚子道,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譚瑞秋笑道:“是啊,你昨天的表現那麽英勇,我當然得重點關注一下你了。”

“哎,被人關注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啊!”厲中河不無鬱悶地道。

“嗬嗬,葛斌都被關注了,何況是你呢?”譚瑞秋笑道:“不要鬱悶,我不會忘記你的!上車吧!”

譚瑞秋的車裏很寬敞,一行四人上了車後,竟然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譚瑞秋先把趙青和任鶯送回了各自的單位,然後才讓司機開車朝著雞鳴縣方向而去。

臨別之際,趙青和任鶯都對厲中河心生依依不舍之意,但她倆誰都沒有說出來,隻是望著黑色的奧迪車絕塵而去,一直消失在視線裏……

此時,一輛紅色的牧馬人迅速駛離了海中市區,跟在譚瑞秋車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