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當然相信!因為我相信虞姐您!”厲中河笑道,心裏卻在罵道,老子相信你個大頭鬼啊!

“你沒有說心裏話。”虞麗華直直地看著厲中河。

同時,虞麗華拿出了手機,當著厲中河的麵,播放出了初一那天團拜會上戴詠華書記的講話內容。

厲中河側著耳朵細細傾聽著戴詠華的講話,他聽著虞麗華手機裏不住地響起一陣掌聲,戴詠華的講話很清晰,尤其是談到關於扶貧工作的那一段,跟虞麗華所說的一模一樣。

一股難以言說的震驚,使得厲中河暗暗感到一種不安。這種不安,使得厲中河的心境再也無法平息,難道,戴詠華真的對俺老厲這麽好麽?難道,通過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他戴書記真的對俺老厲很是看好?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分析戴詠華的講話,厲中河都覺得這是戴詠華設的一個局!這個局,究竟是什麽,他想不出來。

“虞姐,能把戴書記講話的錄音發給我麽?”厲中河裝作坦誠地道:“我想回去好好分析一下戴書記的講話,說真的,我很感動!”

虞麗華微微一笑,道:“我覺得,你不要研究戴書記的話了,研究一下我們的談話,難道不是更有意義麽?”

厲中河同樣抱之以一笑,他知道虞麗華不願把這段錄音資料交給他,既然如此,這其中一定有鬼!

這樣想的時候,厲中河似乎想通了:戴詠華也在爭取俺老厲,同時也在分裂俺老厲和謝縣長之間的關係!戴詠華的目的很明顯:如果謝縣長對俺老厲產生了心理上的芥蒂,他戴詠華的目的就達到了!

之所以這樣推測,厲中河有自己的理由:麻勒隔壁的,俺老厲把你家兒子戴強強打得滿地找牙,又把你的大舅哥龍向陽打得找不著北,同時又讓龍勇氣得夠嗆,你他馬的會從內心裏接納俺老厲?難道你是聖人?難道你有海闊天空的心胸?去你年的王吧蛋!老子相信你個大頭鬼啊!

所以,厲中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端起酒杯來繼續喝酒,他在琢磨著虞麗華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隻聽虞麗華繼續道:“中河,姐跟你說實話,擺在你麵前的有一條光明大道,你一定要好好走,戴書記對你們年輕幹部們非常重視,過幾天還要專門開一個會,討論你們的問題,你可得抓住機會。”

對於虞麗華的話,厲中河隻當她放了一記響屁,根本不值得相信。

“謝謝虞姐,謝謝虞姐。”厲中河趕緊舉起酒杯來,一個勁兒地表示感謝。

虞麗華何等精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厲中河對她的話並不感冒,便笑盈盈地站起身來,挪到了厲中河的身邊,道:“中河兄弟,你有什麽需要姐幫忙的,姐還是能說上話的。”

厲中河一聽這虞麗華的話,骨子裏登時一陣酥麻,哇靠,這老娘們難道要對俺老厲就地施法麽?

突然,一股熱流猛地從厲中河的身體裏串起,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一下子堅硬了。

麻勒隔壁的,這是咋回事?俺老厲不可能對這位色部長動任何的心思啊,雖然俺老厲也是個大色鬼!

咦,不對啊,這虞姐姐今兒個咋這麽美麗動人啊,她的臉蛋,那麽的嬌羞,她的眼睛,溫情似水,她的脖頸,白皙而修長,哇靠,俺老厲今兒個這是怎麽了啊!

虞麗華伸出雙手來,搭在了厲中河的肩頭,然後,順著厲中河的肩膀往下撫摸,一直停留在了厲中河堅實的胸膛部位。

厲中河身子一抖,趕緊朝後挪了挪身子,用盡最大的意誌控製著自己,笑道:“虞姐,您醉了,走,我扶您去休息。”

“中河,姐真的沒醉,姐還能喝點。”虞麗華含情脈脈地道。

說著,虞麗華將她的手伸向了厲中河的雙腿之間,一把抓住了厲中河的小帳篷,厲中河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

“虞姐,不要啊!”厲中河趕緊站起身來掙脫。

然而,虞麗華的手已經拉開了厲中河褲子的拉鏈,一把抓住了厲中河的那處堅硬的所在。

厲中河的渾身血液似乎沸騰了,額頭上也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子,體內也突然間酸酸的沒有一絲力氣,他突然之間意識到一個事實:虞麗華的酒裏,一定下了藥!

滿腔的鬱悶與痛恨從厲中河的心頭升起,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用最大的意誌保持著頭腦的清醒,暗暗運起冷先生教授他的運氣之法,雙掌的掌心迅速一片火熱,兩條手臂頓時來了力量。

此時此刻,如果厲中河朝著虞麗華的頭部輕輕拍一掌,虞麗華必死,雖然他沒有試過八卦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但他相信,以虞麗華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她哪裏能經受得了他這麽一掌!不要說他已經練了八卦掌,即使沒有練功,虞麗華也絕然經受不住。

厲中河手臂有了力量,趕緊掙脫了虞麗華的糾纏,閃避到了一邊。

虞麗華稍稍一愣,她想不到這個厲中河定力這麽強大,難道自己朝酒裏下的藥少了?要知道,她為了今天的這頓飯,早在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啊!

當然,虞麗華並不死心,她不相信厲中河會真的抵擋得了那麽強勁的藥物,她不相信厲中河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竟然能抵擋得了性的誘惑。

於是,虞麗華繼續朝著厲中河撲了過去,厲中河趕緊閃身,退出了小餐廳,拿起衣服,飛也似的逃走了。

虞麗華呆呆地站在大廳裏,傾聽著厲中河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臉上一片迷惘,她的眼睛裏閃動著憤怒,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厲中河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簡直太讓人琢磨不透了。

突然,虞麗華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嚇得趕緊回頭,隻見縣委書記戴詠華正站在臥室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

“你,你怎麽來了?你是什麽時候來的?”虞麗華震驚無限地看著厲中河。

戴詠華微微一笑,道:“你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你難道忘記了麽,上次你把鑰匙給了我,我今天是來還你的。”

“剛才我和厲中河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虞麗華捋了捋頭發,逐漸冷靜下來。

戴詠華吐著煙圈坐到了沙發上,淡淡地道:“聽到了,一字不落地全都聽到了。”

“我是真不想讓厲中河跟你為敵啊!”虞麗華道。

戴詠華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今年的工作重心是什麽嗎?”

“扶貧!”虞麗華毫不猶豫地道。

“錯了!”戴詠華道:“我今年的工作重點,是整治那些不聽話的人。”

“不聽話的人?”虞麗華愣了,不解地問:“哪些人敢不聽你的話呢?”

“厲中河!”戴詠華道。

“戴書記,我覺得你定的這個工作重點有些不符合實際。”虞麗華道。

“很符合實際!”戴詠華冷冷地道:“隻要把那些不聽話的人治理了,我們的工作才能很好的開展。”

“我覺得你把厲中河定為不聽話的人,很不切合實際!”虞麗華據理力爭,道:“斬草要除根,你斬了厲中河,厲中河的身後還有謝天成,難道你敢拿謝天成開刀麽?”

“如果我把厲中河治理了,謝天成也就失去了左右手!”戴詠華道。

“看來,你還沒有認真地總結前一段時間的經驗教訓!”虞麗華道。

戴詠華微微一怔,隨即笑了,道:“我覺得前一段時間自己的工作作風非常疲軟,沒有一點主動性,嗬嗬,如果我一直軟下去,也許用不了幾年,整個雞鳴縣的人都可以在我的頭上拉屎拉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