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舉起酒杯,厲中河灌了一大口酒,道:“謝叔啊,我覺得如果戴詠華調到市裏任職,對於您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雞鳴縣的權力蛋糕將會重新分配!這可是件大事啊!”

謝天成點點頭,道:“這次我來江石鎮過春節,而且,你跟呂青、葛斌等人一塊跟著過來,說真的,戴詠華是打心眼裏高興,他可以放心地跟他在雞鳴縣的利益集團一起詳細地商量自己的後事了!”

“哈哈哈……”厲中河放聲大笑,道:“戴詠華要商量自己的後事?他也太操之過急了罷?”

“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維護了他在市委領導心目中的形象!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他的任命將在元宵節後下來。”謝天成道。

“謝叔,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我覺得,戴詠華現在一定在尋找他的繼任者了。”厲中河道。

謝天成毫不擔心地道:“中河,戴詠華想把自己的人提拔到縣委書記上來,首先,郭炎同誌跟他不是一個陣列裏的,而常務副縣長孟大山同誌也跟他不是一個陣列裏的,他真正的力量,一是陳文軍,一是丁家輝,還有幾個主要鄉鎮的一把手,但這些人,都沒有資格擔任雞鳴縣的一把手,江石鎮前任黨委書記錢書文在他離任之前擔任了雞鳴縣電力局局長!這也許他在人事方麵的最後的手筆吧。”

“還有一點很重要。”厲中河道:“戴詠華同時又想辦法把雞鳴縣前任公安局局長柳威調到了海中市豐潤區公安分局擔任副局長,這同樣是一個大手筆啊!”

謝天成讚賞地看了一眼厲中河,道:“中河啊,你說得沒錯,戴詠華的確是在為自己鋪設一條後路,他跟海中市政法委書記黃存德關係很親密,這件事還是很容易辦的。”

“戴詠華在提拔柳威的時候,您同時也把葛斌重新調回了公安局,葛斌擔任了縣公安局的一把手,可以說,這成為您在春節之前的又一個大手筆!”厲中河笑道。

謝天成擺了擺手,道:“其實,我的真正的大手筆,不是提拔葛斌,而是和你成為了朋友!你是一員福將,我的身邊有了你,可以做好多的事!”

厲中河一怔,隨即笑了:“謝叔啊,您準備啥時候提拔我呢?”

“你小子,剛成為工農共建辦副主任還沒有一個星期呢,現在就想著長官啊!”謝天成一臉的鬱悶,道:“就算我跟你的關係不錯,我也不能立即把你提拔成副縣長吧……”

“嘿嘿,我跟你開玩笑的哈!”厲中河笑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可以跟您說明,我現在的這個小官,是人家偉大的精明的戴詠華同誌提拔的,您謝縣長可沒有提拔我啊!”

謝天成笑了,道:“中河啊,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升職的同時,我根本沒有出一謀劃一策?嗬嗬,你錯了!這一切,都是我在背後運作的結果!”

“嘿嘿,我跟您開玩笑了嘛。”厲中河笑道:“新的一年,我會把工農共建辦搞起來,紅紅火火地搞起來,我要以江石鎮為重點,爭取在一年之內,不,在半年之內,使江石鎮的麵貌發生一個重大轉變!”

“其實,我欣賞你正是因為你的這股子魄力!”謝天成道。

喝光杯中酒,謝天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我給你提一條建議,工農共建工作,一定要與扶貧工作有機結合起來,說得準備地點,你要跟呂青好好配合,明白麽?江石鎮的扶貧工作,也是呂青分管的,你們兩個,必須要……”

“謝叔啊,您貌似對我跟呂青非常看好嘛。”厲中河笑盈盈地道。

謝天成點點頭,直言不諱地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跟呂青都是我謝天成手裏的兩枚最重要的棋子,我必須要把你們兩個的價值充分地發揮出來!”

……

厲中河從謝天成的房間裏出來,已經深夜一點多了。

然而,厲中河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看看左右無人,於是走出了鎮政府招待所,出了鎮政府的大門,沿著那條狹窄陰暗的小道,來到了一家民房門口。

再次轉過身來,看看前後左右,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於是,厲中河輕輕敲門了。

“誰?”門裏立即響起一個女子低低的聲音。

“我,厲中河。”厲中河小聲道。

話音剛落,門開了,柴秋菊出現在厲中河的麵前。

厲中河閃身入門,柴秋菊將門重新關緊了。

大半個晚上了,柴秋菊一夜無眠,她雖然沒有和厲中河有什麽約定,可她有一種直覺,厲中河一定會來的,現在,事實驗證了她的猜想,她如何不激動萬分?

這套民房,是柴秋菊在江石鎮的房子,去年剛蓋起來,小小四合院,三間房子,院子裏長著幾棵碗口粗的棗樹,棗樹的葉子都已落光,樹枝上掛著點點白雪。

進入柴秋菊的裏屋,厲中河瞬間感覺到一陣春天般的溫暖。

“你喝了不少酒,是麽?”柴秋菊看著厲中河的臉,輕聲問道。

“喝了不少,但沒有喝高,否則就不會來找你了。”厲中河主動伸出手來,抓住了柴秋菊的手。

柴秋菊的手很溫暖,她本能的想掙紮,最終卻隻是掙紮了兩下便任由厲中河握著。

厲中河把嘴唇湊向了柴秋菊的臉。

柴秋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臉上呈現出一片紅潮。

燈光下,倆人的影子格外的近。她們瘋狂地親吻著,身體裏湧動著一股股前所未有的衝動。

柴秋菊的身上,最吸引厲中河的地方,就是她的屁股。

厲中河的手,隔著柴秋菊的腰帶,伸向了她的屁股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上的肌膚,柴秋菊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聲呻吟……

幾番雲雨過後,厲中河和柴秋菊都倒在了床上。

柴秋菊伏在厲中河的胸膛前,感受著厲中河身上灼熱的男子氣息,她的身體緊貼著厲中河的身體,一種久旱逢甘雨的美好感覺充盈著她的身心。

“中河,你喜歡我麽?”柴秋菊緊緊抱著厲中河,唯恐厲中河逃走。

厲中河輕輕撫摸著柴秋菊那光滑柔軟的身體上汗水縈縈,道:“我喜歡不喜歡你,難道你心裏沒數麽?”

柴秋菊呆住了。

良久,柴秋菊問道:“我知道,呂青副主任也很喜歡你,那位尚欣妍小姐也很喜歡你,那位省報的副主任張麗麗也喜歡你,可是,你對誰都很真心,對誰都很好,對誰都沒有壞心眼,可是,在你的心裏,你最喜歡的人,恐怕還是史懷英。”

厲中河笑了,把手伸向了柴秋菊的豐滿高挺的小屁股,並沿著股溝一直把中指伸向了那片中為隱密的地帶,笑道:“我真的沒想到,你對我的情況了解得這麽清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柴秋元已經把我在縣城裏的一切動向說給了你。哎,你的這位哥哥啊……”

柴秋菊的眼睛裏瞬間蒙上了一層淚水,玉臂抱著厲中河,越來越緊,道:“我知道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我能夠把自己給了你,這輩子死也值了……”

柴秋菊哭了,哭得好傷心,那張美麗的大眼睛裏淚水不斷,猶如斷了線的玉珠,惹得厲中河無限愛憐。

厲中河知道,柴秋菊在內心深處深深地愛著他,那麽深,那麽重,可是,她的這份愛卻不那樣的無奈,他無法回答柴秋菊,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應該生活在一百多年前,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這幾位美麗的女人統統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