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河,我身為雞鳴縣的縣委書記,雖然沒有資格參加傅老的生日,但我必須得做好各種安全保衛工作!”謝天成道:“能夠為傅老做點事,也許傅老不會知道,但我心裏很踏實。”

厲中河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敬佩之意,他相信謝天成是一名成熟的領導幹部,他不刻意去巴結傅老,他隻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為這位在政界、軍界、學界、商界德高望重的老人盡一點綿帛之力!

當厲中河起身離開時,謝天成道:“中河啊,你有段時間沒有到扶貧辦去了吧?”

厲中河微微一怔,笑道:“我現在是在工農共建辦工作,哪有時間啊!”

“甭給我講這個!”謝天成道:“你難道對扶貧辦竟然沒有一點感情?”

厲中河明白謝天成的話中之意,謝天成說的不是扶貧辦,而是呂青,隻不過說得比較隱晦一些。

“謝叔啊,我呆會就去一趟扶貧辦。”厲中河笑道:“我還我跟扶貧辦的同誌們商量一下如何把工農共建工作和扶貧工作捆在一起抓!”

“嗬嗬嗬……”謝天成笑了。

離開了謝天成縣長的辦公室,厲中河直奔扶貧辦而來,不為別的,隻不呂青。

厲中河一邊走一邊轉動著腦瓜子,這謝叔對俺老厲的個人問題貌似很關心啊!他難道真的想撮合俺老厲和呂青?

呂青正在捧著一本書忘情地看著,聽到門外響起熟悉的腳聲,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抬頭,隻見厲中河已經笑盈盈地出現在門口。

“厲主任,您大架光臨啊,快請進啊。”呂青笑道。

厲中河步入呂青辦公室,暖氣很足,一股淡淡的百花香氣泌入鼻孔,顯得是那麽的溫馨,那麽的安靜。

“是什麽風把你吹來的?”呂青微笑著拿起茶杯,給厲中河倒了一杯清茶。

厲中河笑道:“瞧你說的,我厲中河難道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麽?”

頓了頓,厲中河又補充了一句:“我今天來,不為公事,隻為私事。”

呂青俏臉一紅,想起了上次厲中河親吻她的場景。

厲中河坐到呂青的身邊,主動伸出手來,握緊了呂青的嬌柔小手,道:“在你的麵前,我不是什麽厲主任,隻是厲中河,不是什麽幹部,隻是你的朋友。”

呂青芳心一蕩,抬頭看著厲中河,與厲中河四目相對,道:“少跟我說什麽花言巧語!”

說這話時,呂青的手依然被厲中河緊緊地握著。

“想我了?”厲中河撫摸著呂青的手,柔聲說道。

呂青一陣心慌意亂,道:“你最近一直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什麽理由來想你呢?”

厲中河心一沉,表麵上卻一片淡然,道:“知道我為什麽不給你打電話麽?”

“我不想聽你解釋!”呂青道。

說著,呂青一用力,就要把自己的手從厲中河的手裏抽了出來。

厲中河也稍稍用力,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你流氓!”呂青俏臉通紅地道。

“我是一個善良的流氓。”厲中河無恥地道:“既然你不想聽我解釋,那好吧,我也就不再解釋,那我幹脆就耍流氓吧。”

說著,厲中河猛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呂青。

呂青嚇得趕緊掙紮,然而,她嬌弱的身體哪裏能掙脫厲中河的鐵臂,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

厲中河身上的男子氣息泌入了呂青的鼻孔,呂青一時間迷醉不已,顫抖的身體頓時不再掙紮,任由厲中河緊緊地抱著,美麗的大眼睛快速地眨動著。

“是謝縣長讓我來找你的。”厲中河道。

“謝縣長?他讓你來耍流氓?”呂青氣呼呼地道。

厲中河點點頭,道:“是啊,謝縣長對於我的一舉一動太了解了,他覺得我已經好久沒有來扶貧辦了,就讓我來看看。”

“謝縣長讓你來扶貧辦,又不是讓你……”呂青俏臉紅得更厲害了,厲中河切身感覺到了呂青劇烈的心跳。

厲中河緊緊地抱著呂青的身體,雙手撫摸著呂青柔順飄逸的烏黑秀發,一時間陶醉不已,不由地把嘴唇湊向了她那張嬌美無暇的臉蛋,猛地觸及那溫馨清香的肌膚,他的體內迅速分泌出一種叫做雄性荷爾蒙的東西來。

呂青也被厲中河的深情親吻和那強勁的呼吸所感染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鮮紅而柔情的雙唇迎合著厲中河的親吻。

然而,此刻偏偏有人在門外敲門了。

呂青也不知哪裏來的巨大力氣,雙臂一震,猛地分開了厲中河的雙臂,嬌軀一扭,從厲中河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迅速拉開抽屜,取出那隻精致的檀木梳,三下五除二地將淩亂的秀發梳理順溜,然後起身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從厲中河的懷抱中掙紮出來直到開門,呂青隻用了僅僅十秒鍾時間,迅速快得讓人不可思議。

厲中河笑盈盈地點燃一支香煙,看著呂青拉開了辦公室的房門,隻見張一笑出現在門外。

張一笑一見厲中河竟然坐在呂青辦公室裏,他再怎麽木訥也知道剛才辦公室裏發生了怎樣的故事,臉上迅速浮出一絲尷尬。

“一笑啊,快進來。”呂青臉上一片坦然。

張一笑手裏抱著一遝資料走了進來,神色早已恢複了鎮定,道:“市扶貧辦發來幾份傳真,您看看。”

呂青接過傳真,迅速掃了一眼幾份傳真文件,秀眉微簇,道:“馬上過年了,市扶貧辦竟然要來雞鳴縣檢查工作,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張一笑道:“他們明天就會過來。”

“好吧,我知道了,你把這幾份文件拿給桑主任。”呂青道。

“桑主任已經知道了,他讓我拿給你,讓你來負責這件事。”張一笑道。

“什麽?”呂青愣住了。

“操,他桑家明是這扶貧辦的主任!市扶貧辦來檢查工作,他作為主任,最應該出麵接待!”厲中河恨恨地道。

“一笑啊,桑主任是怎麽考慮的?”呂青問。

張一笑麵現猶豫之色,抓著腦瓜子想了幾秒鍾,終於實話實說:“桑主任要回老家!”

“靠!”厲中河有點怒了,“他馬的,誰都能回老家,就他不能回老家!再大的事,都得讓他來頂著。”

張一笑道:“中河啊,您別著急,急也沒用,桑主任已經決定了……”

厲中河大手一揮,打斷了張一笑的話,道:“你去告訴桑家明,就說呂主任過春節也要回老家。”

張一笑無奈地道:“中河啊,桑主任作出的決定,現在很難更改啊!”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桑主任現在在哪裏?”

“他現在正在辦公室。”張一笑道。

“我去跟他談談。”厲中河道。

“啊——”張一笑和呂青同時怔住了,厲中河現在已經不再是扶貧辦的人了啊,就算你現在還在扶貧辦工作,可你有什麽資格跟桑主任理論這種事呢?

呂青也覺得厲中河這麽做很不合適,道:“厲中河,這件事,你還是不要過問了,我自己會處理。”

“他桑家明這是欺負下屬!”厲中河放開嗓門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得好好的。”

“厲中河,你打算怎麽處理?”呂青不無擔憂地問。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就說,呂主任過年要回老家訂親,明天就走。”

“流氓!”呂青臉紅得厲害,道:“你嘴裏難道就沒幾句好話?”

厲中河嬉皮笑臉地道:“難道你還有什麽更好的理由麽?訂親可是人生之大事,桑家明就是再不講理也不會阻撓你的訂親之事。”

“不行!”呂青氣憤地道。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今天這件事我是管定了。”

“你無恥!”

“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