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尚都回來了,小厲和懷英怎麽還不來?快,叫叫他。”韋敏玲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言道。

麻金旺和柴秋菊一怔,同時起身,朝著厲中河辦公室而去。

當柴秋菊推門而入,猛地怔住了。她和麻金旺同時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史懷英投入到厲中河的懷抱,和厲中河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厲中河和史懷英猛回頭,倆人心裏同時咯噔一下,媽的,光顧著親親我我的了,竟然沒有關好門,竟然讓麻金旺和柴秋菊同時看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厲中河和史懷英還能有什麽好說的呢?他隻是迅速平靜了自己的心理,然後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朝著房門外而去。

“小厲啊,現在,現在在陪記者,你,你……”麻金旺一句話隻說了半句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柴秋菊的心裏,湧動著團團怒火抑或是絲絲後悔,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看到這樣的場麵,這樣的場麵,對於她而言,實在是一種說不出的殘忍。就像一把殘忍的刀,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心靈最深處。

怔怔地看著厲中河和史懷英,柴秋菊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她轉過身去,回到了餐廳。

看著柴秋菊的背影,史懷英心裏一陣翻騰,她知道柴秋菊心裏異常的難過,可是,一對好姐妹可以同時愛上一個男人,但她們卻絕對不可能共同享有一個男人!這年頭,流行一夫一妻製!她們是姐妹,更是對手!

對於麻金旺而言,他的心裏對厲中河又怕又恨,如果沒有厲中河,如果厲中河不來桃花溝掛職,史懷英總有一天是他的!可是,厲中河這小子來到了桃花溝之後,既賺了政績,又賺了鈔票,同時又名聲大噪,這他馬所有的好事都讓這小子給包攬了,真他馬的氣人啊!

然而,麻金旺鬱悶歸鬱悶,他是一個很強勢同時也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捫心自問,除了職務之外,他不論從哪方麵都無法跟厲中河相比!而且,厲中河手裏存有他和傅一斌、郝祥林聯手殺有人的把柄,他怎敢在厲中河麵前得瑟?

厲中河走出辦公室,拍著發愣的麻金旺的肩膀,笑嗬嗬地道:“老麻,別多想,這是一對普通戀人的擁抱場麵,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嗬嗬,如果你想看的話,兄弟給你幾張片子看看。”

麻金旺暈了一下,心裏罵道:你他馬擁抱美人,卻讓老子去看片子擼管子,草!

“嘿嘿,小厲啊,這個玩笑咱就不要開了。”麻金旺尷尬的笑笑,道:“走吧,咱們吃飯去,吃了飯,大家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厲中河朝身後的史懷英揮了揮手,道:“懷英,你先去陪著他們吃飯去,我跟麻鎮長聊幾句。”

史懷英本身對麻金旺就心生討厭,聽了厲中河的話,頭也不回地朝著餐廳而去。

看著史懷英的窈窕背影,處處閃耀著青春的活力,麻金旺一時看得呆了。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老麻,這次記者來采訪的事,哥們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寫的那封感謝信,嘿嘿,哥們不會有今天!”

麻金旺的臉上一片緊張,厲中河這小子又他馬提到了這個破事兒。

厲中河哪壺不開提哪壺,嘿嘿笑道:“老麻,你本想把我害死,沒想到反倒成全了兄弟的今日的榮耀,說真的,兄弟現在一點都不恨你,請相信兄弟的話!”

“小厲啊,過去的事,咱哥倆就別提了,沒啥意思。”麻金旺點上香煙,道:“小厲你放心吧,等這次記者寫的稿子出來了,縣裏一定重用你!”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厲中河坦誠地道:“到時候,兄弟到江石鎮跟著你幹!”

麻金旺一聽,趕緊說:“像你這樣的大才,我覺得不可能留在江石鎮的。”

厲中河微微一笑,臉上湧現一層陰笑,道:“不管在哪裏,咱都是哥們,不是麽?到時候,你得罩著哥們嘛,不是麽?如果哥們有事,你見死不救的話,哥們會不高興的,不是麽?哥們如果不高興了,那啥……嘿嘿,不是麽?”

麻金旺知道厲中河的意思,他哪裏還敢跟厲中河頂撞呢,老老實實地道:“我能幫盡量幫!走,咱們跟記者們喝酒去,我要好好敬你幾杯……”

“別忙。”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老麻,兄弟還有事沒跟你說完呢,如果哪天我離開了桃花溝,史懷英的工作,你必須得支持,嘿嘿,那可是你的弟妹啊!”

“小問題。”麻金旺笑道。

……

天剛蒙蒙亮。

由於在昨晚送行宴上喝酒喝得太厲害,幾名男女記者依然在睡著。尚欣妍、趙青、任鶯、韓峰、呂奮發五位年輕人睡得很香。麻金旺和錢書文那就更不用提了,昨晚酒席還未散去已經被眾記者灌得暈頭轉向,被人早早扶去嗚呼去也。柴秋菊向來是不怎麽喝酒的,她身為江石鎮黨政辦公室主任,又是鎮黨委常會會成員,在任何場合都能保持著冷靜,可是昨晚,她喝高了,喝高之後淚水漣漣,厲中河讓竇美仙把她扶到了房間裏休息,好一通安慰後依然不頂事,直到後半夜才沉睡去。

張德延、趙盡忠、徐浩洋等幾名村幹部自然也沒有少喝,酒席散時,他們已是站立不穩,厲中河指揮劉黑蛋、李紅兵等人扶了回去。

厲中河酒量奇大,自然不會有事。送行宴結束之後,厲中河拉著史懷英的手,把史懷英送回了家。

臨別之時,史懷英道:“不進來坐坐麽?”

夜色已深,厲中河扭頭看看左右,青石板小道上空無一人。

來不及多想,厲中河跟著史懷英進了家。

史懷英先到婆婆家裏看了看,婆婆早已睡下,她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裏寒風陣陣,史懷英的房間裏卻暖意融融,她把房門關緊,又把窗簾拉上。

“你要喝水麽?”史懷英看著厲中河問。

厲中河不說話,而是直接把史懷英摟到了懷裏。

史懷英先是矜持地掙紮了幾下,接著便不再動彈,羞澀地把頭扭了過去,昏黃的台燈,把柔和的光線緩緩地投到了史懷英側著的俏臉上,風韻無限。

由於倆人剛才都喝了酒,此刻,他們的體內奔騰著陣陣熱流。

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對方,就是把對方的全部無盡的親吻。

暖意融融的房間裏,時而響起了史懷英的低低的愉悅的呻吟,還有那連綿不絕的喘息,那晚他們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裏大戰了一夜,雖說身體疲憊,雖說三天來陪著記者,可他們的腦子裏總是想著對方,總在回味著那天晚上的銷魂與纏綿,那種彼此間一次又一次的真正融合,使他們充滿了深深的向往。此刻,記者已醉,其他的村幹部們盡皆醉下,他們再無任何顧忌,盡情寬衣解帶。

夜深至天明,隻有四五個小時,厲中河精力充沛,史懷英也不再羞羞答答,遮遮掩掩,他們異常主動地愛著對方……

……

天已大亮,朝陽高升。

當沉睡中的厲中河睜開雙眼,發覺一抹溫暖的冬日陽光隔著紗簾照了進來。

輕輕扭過頭,厲中河看到懷裏的史懷英依然在沉睡著,她的皮膚潔白勝雪,她的兩條纖長而豐腴的美腿緊緊地與厲中河的雙腿盤結在一起。

看著懷中美人,厲中河感慨無限。憑心而論,厲中河以前在大學校園裏沒少跟美麗的女生們同宿一床,但她們跟史懷英比起來,似乎同時缺乏了一種真正的美感!這份美感,不僅僅是屬於外在與內心的美,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隻可用心來體會的難以言說的美!

當史懷英微微睜開了眼,那長長的睫毛猶如美麗的蝴蝶翅膀般震顫,惹人愛憐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