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神秘人物現身金秋會所,叫停了正在進行的紅粉軍團招聘活動。金秋會所的幕後老板現身,將擺在前台的董事長踢下神壇。京城最大的**場所金秋會所被有關部門停業整頓,高級管理人員集體被請到局子裏喝茶,有可能麵臨數年不等的刑罰。短短三天,諸如此類的傳言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金秋會所再一次吸引了人們的眼球。
而掛在會所大門口的停業整頓標識牌,似乎也印證了人們心裏種種的猜測。一時之間,金秋會所儼然成為了京城藏汙納垢、肮髒下流的代名詞。一些網絡媒體,新聞雜誌,市井小報等各種各樣的大眾傳媒輪番上陣,針對金秋會所展開了鋪天蓋地的負麵宣傳,頻頻使用紙醉金迷,聲色犬馬,銷金窟,淫窟之類容易引起普通群眾惡趣味的詞匯攻擊金秋會所,並有意無意地將所有矛頭指向了站在會所身後的保護傘淩家,大有不拍蒼蠅,隻打老虎的架式。
“姐夫,這是之前與招聘人員簽屬的合同,總共三十六份,都收了回來。但是,可能有不少影印件流傳了出去……”針對會所的討伐聲音越來越大,淩鋒就是再笨也知道了他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看著嚴寧廢寢忘食的做策劃,替自己清理尾巴,愧疚早就占勝了心中對嚴寧的畏懼。特別是這幾天淩鋒出麵回收與紅粉軍團招聘所發出的合同,遇到各種各樣的阻力,讓淩鋒的心中也明白了很多道理,頹廢而又疲憊的臉上寫滿了曾經不存在的成熟。
“正規的法律合同,字眼上挑不出什麽大毛病來,流出去就流出去吧。明天你作為會所副總經理參加記者招待會,澄清相關事實,並配合蓋紅等人做好新聞發布。好在沒鬧出什麽大亂子,還來的急補救,隻要把你心裏最初的想法清理幹淨,誰也不能拿咱們家說事……”為了應對這個危機,應對輿論媒體鋪開蓋地的負麵宣傳報道,嚴寧承受了巨大地壓力,雖說有了大體的應對方向,但具體的細節操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嚴寧和馬歡、趙強窩在家裏,整整做了兩天的策劃,針對淩鋒惹出的麻煩一項一項補救。這才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引領文化產業發展的計劃書,主題還是放在了那個所謂的紅粉軍團的招聘上。
之前淩鋒對紅粉軍團定位招聘的是會所陪侍人員,說白了就是夜總會裏陪吃,陪喝,陪玩,陪睡的小姐,比照的是舊社會京城八大胡同大紅燈籠高高掛,想要把這些小姐打造成京城頭牌,名流、交際花之類的存在,以此作為招攬會員的方式,若不是與社會主流價值存在相抵觸,且包含粗俗,下流的含義在其中,卻也不失是一個好的點子,至少趙強馬歡之流對淩鋒的這個打造男人天堂的設想不能付諸於實現,還是滿懷痛惜,並深表遺憾的。
雖然之前簽屬的合同都收了回來,但紅粉軍團的招聘還在繼續,不過嚴寧將側重點做了略略的調整,雖然隻是小小的變動,但主題的含義有了明顯的不同,招聘的對象也偏向於模特和影視表演。嚴寧要把紅粉軍團的招聘當造成金秋會所進軍模特演藝,進軍影視創作的文化潮流,換句話說就是通過選秀活動來為金秋會所正名,進而消彌社會上明裏,暗裏針對淩家的攻詰。而趙強在香港開辦的影視公司,以及剛剛注冊成立的模特經紀公司就是嚴寧用來應對危機的撒手鐧。
金錢與**之間的交易,與正規的影視演員選拔,與正規的服裝模特演藝有著本質的區別,金秋會所招聘紅粉軍團,既能為合作夥伴打前站,又能為自身產業發展提供條件,屬於正規的商業活動,屬於經營策略的體現。既然是正常的商業活動,那麽所有對金秋會所的指責和批評都可以視為是別有用心的流言,是惡意中傷,是誹謗,是要承擔法律承任的。
至於之前金秋會所存在的有償陪侍活動,在紅粉軍團招聘鬧騰起來之前,從來沒有人因為金秋會所的有償陪侍進行過指責,更沒有新聞媒體進行攻詰,那就說明外人手中沒有證據,也就證明了金秋會所並不存在有償陪侍,掛羊頭,賣狗肉,打爛成亂麻的口水官司,嚴寧可不怕,UE集團下屬有龐大的法律律師團隊,左右是閑著也是閑著,隨隨便便抽出個三五十人來,陪著這些媒體去好好的玩,總能把他們折騰的精疲力盡。
“都是梁三那小子,虧我還當他是朋友,他卻他媽的在背後給我挖坑,這兩天又躲起來不見了人影,等我抓到這貨,看我不廢了這孫子的……”看看嚴寧的計劃,再想想自己的想法,孰高孰低一目了然,這招聘還能這麽搞,這若是將選秀出來的幾個人拉上線,保證讓那些紈絝公子哥,富商老板們趨之若婺,根本不用包裝,立馬就是京城一流的紅牌,而且還要紅透半邊天。若是姐夫也從事娛樂行業,那還有別人什麽事,趁早關門大吉了事。
不過想想嚴寧的身份,以及在家族中的地位,淩鋒立刻將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想法揮去一空。再想想自己被人擺了一道,肚子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花錢丟人倒是小事,這差點沒成為淩家的千古罪人,這仇算是結大了,不把梁三挖出來狠狠的削上一頓,找回場子,淩鋒這股氣可咽不下去。
“哼,你自己不長腦袋,怪不著別人。再說了,搞出這麽大的聲勢,你以為就憑梁三一個紈絝能做下這麽大的一個套,說不得背後有多少人在謀劃呢。我跟你說,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而且這事兒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就當著不知道,若是肚子裏氣不順,就自己找地方撞牆去,再惹出麻煩來,看我不削你……”早在將淩鋒攆回家以後,嚴寧就開始調查,到底是誰下了這麽大的一個功夫,拿淩鋒當突破口,給淩家做了這麽大的一個套。
淩鋒身邊的紈絝子弟不多,可也有十幾二十個,哪一個單獨拿出來,或多或少都有著幾分背景,但還真沒發現和淩家有矛盾,有衝突的。紈絝也有紈絝的規矩,哪怕是選擇交往的圈子也都會刻意的繞過家裏的矛盾,不至於讓自身的交往影響到家族的發展,更不會與人輕易結仇,給家裏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從總體上說,當紈絝也是一個技術含量很高的活。
經過細致的排查,嚴寧將目光鎖到了梁三的身上。竄掇淩鋒搞這個紅粉軍團的,以及出謀劃策的就是梁三。以梁三的不學無術的品性,能搞出這麽轟轟烈烈的聲勢來,拿出一份中規中矩的企劃書,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一件事情。而通過深入了解,嚴寧發現,梁三的爺爺曾經是文化部的副部長,早已經做古了,父親是文化部下屬某司的司長,屬於沒什麽實權的那種。但就是因為沒實權,若是想著要攀附哪棵大樹,拿淩家的痛腳當敲門磚可能性最大。
再有就是當嚴寧怒氣衝衝的進了金秋會所,取消了淩鋒的管理權限以後,梁三就不見了蹤影,私下裏一打聽,卻是回了老家上墳祭祖去了。此時已經過了清明,又遠離中元節,不靠前不靠後的回老家上墳,可是說不通道理的。綜合幾個方麵因素,梁三的懷疑最大。不過,嫌疑就是嫌疑,沒有確切的證據,還真不好賴到人家的頭上。隻是,嚴寧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跟淩鋒閑聊了幾句,就讓淩鋒把梁三給記恨起來了,說他沒什麽城府,這話一點不假,看來想要把淩鋒這灘爛泥真正的扶上牆頭,發揮出效用來,任重道遠啊!
“是,是,姐夫,我也就是心裏氣不過,隨口這麽一說,在這個節骨眼,我可不敢再給您惹事了。不過,等這事了了的,我可不能便宜了梁三那孫子……”拋開差點成為淩家罪人的死仇先不說,單是折了淩鋒這種紈絝的麵子,就足以讓淩鋒和梁三結成解不開的疙瘩,紈絝們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睚眥必報,死纏爛打,不找回麵子誓不甘休,這幾乎是每一個紈絝為人處事的行為準則,作為紈絝中的紈絝,淩鋒更是深喑其中之道。
“好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不過要把握分寸,講究策略,不能蠻幹,更不能超過法律道德的底線。現在你跟我去京城飯店,這些戲子名角們都來了好幾天了,好吃好吃將養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出來亮亮相了……”對於淩鋒的個人小恩怨,嚴寧沒心情去管閑事,隻要不觸及底線,隨他怎麽折騰去吧。倒是趙強重金打造出來的宣傳團隊可是嚴寧計劃中的重要一環,能不能為紅粉軍團正名,能不能讓淩家渡過難關,消彌負麵影響,可都在他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