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不幸的芳芳

皇朝會所的等級製度十分的森嚴,每一層都有獨立的管理製度。像普通會員和黃金會員是絕對不允許上到三樓包房的。當然了,像嚴寧這個屬於超會員的客人自然不在此例,一樓到九樓想上哪層就上哪層,隻是嚴寧沒那閑功夫罷了,清音小築洗浴、按摩設施齊全,嚴寧犯不上挨個樓層跑,這就是特權帶來的好處。

皇朝會所的二樓是kTV包房,主要用來接待中低檔次的會員。嚴寧還是第一次到這裏來,這還是清音小築的服務員告訴嚴寧,芳芳被人拉到了二樓的kTV包房,否則嚴寧才不會浪費時間跑到這裏來。

二樓雖然是接待中低檔會員的所在,但裝飾不差分毫,地麵上的大理石潔淨的如同明鏡,可以倒映出人的身影來,牆壁上是統一的金黃色調,一塊塊裝飾豪華的風情壁畫,映襯出高雅的藝術氛圍;當然了,既然是kTV包間,就得有陪唱、陪酒的小姐。無數身穿銀色高開叉,低領貼身旗袍,身材高挑性感的女孩,一排排的站立在包間外圍的休息大廳中,旗袍的開叉處**出的渾圓修長美腿,低領口擠出的雪白**,在燈光下反射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春色。

整個二樓都透著一種奢華糜爛的氣息,而嚴寧卻孰視如無矚的走在二樓的大廳裏,身後跟著會所的保安隊長,一個在冰城道上稱得上大哥的混混。或許是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的服務員,在和嚴寧交待芳芳情況的女孩在嚴寧轉身下到二樓的時候,立刻將情況向經理做了匯報。嚴寧的身份如何,值班經理不知道,但他知道能常年包下四樓清音小築這種超越貴賓等級包間的客人,是絕對不能允許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否則會給老板帶來無窮的麻煩,是以立刻安排了保安隊長跟在了嚴寧身後充當起臨時的保鏢來。

剛剛才過大廳,迎麵走來一個貌似領班或者可以稱為媽媽桑這類的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麵如銀盆,五官豔麗,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長旗袍襯托出她的性感身材,絕對稱得上是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細,而且,旗袍的胸領部位特意做出了一個高開叉的V字領,使得不經意間就露出一條深深的乳白色**。

盡管這個女人的年齡比起那些站在大廳中的青春少女大了不少,但卻絲毫的不顯老,反倒是更有一番成熟女子的**韻味,不緊不慢的走向嚴寧,未語先笑,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著嚴寧嬌聲的打起了招呼:“先生您好,訂了哪個房間,我帶幾個小妹過去陪你……”

“我來找人……”嚴寧不等這風**子講下去,很幹脆地擺了擺手,兩隻眼晴四處尋找著叫做桃花塢的包間。

“哎喲,強哥來了,有一段日子沒看到你了,今晚怎麽這麽閑著,一會小妹做東,強哥可得嚐個臉啊!”嚴寧的無視讓女人的臉色微變,嘴角一陣陣的**,剛想說些什麽,卻突然看到了跟在嚴寧身後西裝革履的保安隊長,一張粉紅色的俏臉立馬堆起了**嫵媚的笑容,有些誇張地扭動著水蛇腰,款款奔著保安隊長走去,身子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貼著。

這保安隊長說好聽點是保安,說不好聽就是會所裏養的打手。若是往常,這隊長少不得要在這風**子的翹臀上捏上幾把,占些便宜,然後點上幾個女人,瀟灑快活一番。但今天可不行,大老板鄭重其事的交待,務必要保證嚴先生的安全。老板都如此謹慎,他這個保安隊長說起來就是一個混混,在道上混得再牛,還能抵過老板的錢去,眼下嚴寧連一句話都沒有,老板就得做好安排,可見嚴寧在老板心中的份量。

強哥聽到女人如此誇張的招呼,額頭直冒冷汗,心裏有一些發虛,生怕嚴寧因此不快而遷怪下來。悄悄的用眼神觀察了一下嚴寧,發現寧置若罔聞,混不在意,仍大步的穿過大廳,強哥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邊緊跟著往前走,邊指了指嚴寧的背影,對女人低聲道:“四樓的貴客,大老板交待的,來找人的,得罪不起,回頭再說啊……”

這個**的領班身處風月場所,吃的就是這口風月飯,三教九流的人不知道接觸過多少,但聽到強哥少有的鄭重交待,還是猛地愣住了,一雙桃花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嚴寧早已走過去的背影。不過這領班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嚴寧能在四樓包間消費,那豈不是會所的後台老板之一,看他一臉的陰沉,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居然得罪了他。

一想起嚴寧陰沉的臉,領班心裏著了急,踩著一雙黑光的高跟鞋,挺著豐碩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追了上去,心裏暗暗祈禱,這個少爺可千萬不要是來鬧事的,這二樓包房裏的客人可都是自己的老主顧啊。

“請問先生您要找誰?需不需要我帶來路?”領班追上了嚴寧,一臉嫵媚的微笑,聲音也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嬌嗔誘人。

“不用了,我知道怎麽走……”遠遠的嚴寧就看到了一個房間上方掛著一塊寫有桃花塢三個黑字的牌子,很幹脆地回絕了女領班的熱情建議,腳下不由的加快了節奏。

看著嚴寧眼晴注視的方向和冷漠的語調,領班嬌嫩的後背中升起一股子寒氣,兩片紅潤性感的嘴唇緊緊閉合在一起,一對嫵媚的桃花眼求助地投向了強哥,可是,哪裏想到,冰城道上說得出去,叫得上號的大哥此時卻如同一個專業的貼身保鏢一般,神色冷酷,目不斜視護在嚴寧的左右,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

桃花塢的包房裏寬敞豪華,冷氣習習,一排寬大的臥式沙發前,擺放著三張茶幾,啤酒、紅酒擺了整整一茶幾。沙發對麵的牆壁上的大屏幕投影中正播放著有些曖昧的舞曲。沙發上坐著三個男人。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兩個陪酒的小姐,芳芳也赫然端坐在其中。

整個包房裏,隻有芳芳穿著的較為正統,十足的會所製式套裝。再觀其他小姐們的衣著,絕對稱得上是誘惑與勾引並存。有的穿著**一大片春光的吊帶背心和短裙,有的穿著銀色製式的高開叉,低領貼身旗袍,隻是那高開叉裙擺早已經滑到一邊,在燈光下幾乎露出一整條渾圓光潔的美腿,甚至順著那撩起的開叉都能看到裹著粉臀的小內褲,給人以無限的遐想和誘惑。

此時,芳芳身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皇朝會所大廳裏嘲笑嚴寧等人是土包子,結果惹得嚴寧火起,逼著大堂經理撤銷了他的會員卡並將他趕出了會所的那個暴發戶。隻是不知道這暴發戶沒有了會員卡怎麽混進來的,想來應該是借了朋友的光,跟著來消遣的。

暴發戶外側坐著芳芳,裏側坐著一位身穿高開叉旗袍的長發陪酒小姐。這小姐性感的身段在旗袍的緊身包裹下玲瓏曲線畢露,不僅有些古典的風韻,還格外的顯著誘惑撩人。此時這位美女性感的身子緊緊貼著暴發戶,恨不得是整個人都掛在暴發戶的身上,用她那性感小嘴巴親蜜的和暴發戶咬著耳朵,不時發出一陣嗲嗲的誘人聲音。隻不過那一雙媚眼卻時不時掃向芳芳,眼神中帶著一絲的不屑。

北江大學是一所綜合性院校,匯集了全國各地的學生,更是一個出美女的地方,這些美女就像妖饒的鮮花一樣吸引著無數有如辛勤的小蜜蜂似的男人,而學校們從來不缺少拜金主義、愛慕虛榮、或者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的女生,雙方一拍即合,紮堆似的往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懷裏鑽,這也就造成了每到周未或者節假日,北江大學的門前總是排著長長的車隊,那情形有如開車展一般。

穿旗袍的小姐和芳芳是一屆的同學,也是一批下水的幾個女生中的一個。唯一的區別是芳芳選擇了被趙強包養,而她選擇了到夜總會走台做小姐。在她看來,陪一個人睡和陪一百個人睡沒什麽區別,左右都是被人騎被人跨,錢掙到手裏才是真格的,像她這樣在會所裏陪酒,憑著她的長像和身材,那是恩客如雲,兩年下來,銀行裏存款有幾十萬。等到一畢業,帶著這些錢回老家找份工作,置下一批產業,從此改頭換麵,照樣過著有錢有地位的生活。

反過來再看芳芳,既然都是出來賣了,還在乎什麽臉麵,被一個不知所謂的老板包了兩年,手裏鳥毛都沒有一根,反倒還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哪能跟自己比。兩個人之間巨大的差別,讓這旗袍小姐在內心中有著極大的滿足感,看向芳芳的眼神除了不屑,還有不屑。

芳芳的全名叫趙心芳,剛上大學的時候,她的父母還未去世,還能為她支撐起一片天。那時候趙心芳也是一位思想比較單純的女孩子,一直都是潔身自好,認真上課學習,沒事就到圖書館看書。可是天意弄人,先是父親積勞成疾,引發了心髒病猝死,接著母親憂傷過度,在床上躺了半年後也撒手西去,隻剩下她和妹妹相依為命。

為了生活,為了照顧年幼的妹妹,趙心芳當清潔工、當家教,整天累得疲憊不堪。然而微薄的收入根本無法維持正常的生活費用,這讓芳芳苦不堪言。看到係裏有同學或被富豪包養,或學校裏找一個家世好的男友上床做長期飯票,或夜夜出入風月場合賺外快時,堅難的生活讓趙心芳的心再也抗不住了,毫不猶豫的紮進了跑到北江大學裏獵豔的趙強懷中,成為了趙強的金絲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