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星君今天總感覺心緒不寧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一般,坐在自己星君府的大堂之上不斷撩撥著自己的滿麵的絡腮胡子,幾個侍女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吱聲挪動半分。

“大人喝茶。”正在武德星君陷入深思之中時,一個婢女拿著茶幾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半蹲下婀娜的身子遞茶向上。

武德星君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茶杯,可是就在他的手接觸茶杯的那一刹那,茶杯“砰”的一聲破裂開來,茶水灑了一地。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大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馬上幫大人換一杯。”侍女看見茶杯爆裂麵色瞬間蒼白如紙,不斷對武德星君磕頭認錯,看樣子都要哭了,聲音都充滿了哭腔。

“下去!”武德星君怒罵一聲,一巴掌甩向那侍女,侍女精致的臉龐馬上浮腫起來,哭著捂臉跑了下去。後麵的幾個侍女偷偷的你看我我看你,雙手不斷打著圈圈。

武德星君粗獷的麵龐已經完全通紅,好似猴屁股似的,看著地上破碎的茶杯,粗眉緊鎖,隨後閉上眼睛嘴巴默念了幾句什麽口訣,右手拇指不斷無規則的按動著其他四指。

“東兒!是誰?是誰!是誰!”一聲淒厲憤怒的暴喝聲從星君府傳了出來,嚇得巡邏的天兵渾身哆嗦,手上的武器差點沒掉下,都駭然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

另一邊林然現在也在痛苦的嚎叫著,全身像一個皮球一般腫脹,筋脈凸顯,雙眼赤紅。東河已經被林然吸成了幹屍倒在地上,和北河當初一般無二,但是東河的修為是四元巔峰,可比北河高了去了,林然現在隻感覺全身的筋脈好像被螞蟻吞噬一般難受痛苦。

“啊!”捂住臉大聲的嚎叫著,黑色的霧氣環繞全身詭異異常。那樣子疼得不斷在地上打滾,時不時捶打幾下地麵草地,“嘭嘭嘭!”的炸起幾個小坑,可見力道之大。

“歸元!”林然在翻滾得渾身是泥後突然坐了起來,大喝一聲,整個臉扭曲得不像話,身上的黑霧也隨著他吼完的那句話後快速的化為黑線,緩緩逼入他的五官之中,林然的身體也開始逐漸恢複原樣,隻是臉上的黑氣更加明顯。

“出去!”林然張開雙手,隻見一團黑色霧氣從他身體裏麵爆出來,將他盡數包圍在內,最後緩緩散去留下一臉疲倦的林然。

“呼呼呼……東河果然不是北河那二貨能比的,麻痹的差點沒將我撐爆,終於知道師傅為什麽要警告我最好吞噬上下三元了,單是二元就快不行了,要是越一個等級那不是找死?”林然劇烈的喘息,一臉心悸的說道。

吞噬東河他的實力也到達了三元巔峰,這一點還是比較讓他滿意的,不過隨即也鬱悶起來了。他這次吞噬的是四元地仙,那麽下一次就必須是四元以上了,南河那廝看樣子頂棚就是四元,吞了沒用啊!那麽禦馬監裏麵就隻有一個人了,麻痹地,八元的俞粲!怎麽吞?

媽媽的啊,越吞越高,要是自己哪天命好碰見個要死的七八元的人物該怎麽辦?這吞吧,自己可能能成功,但是實力最多到達六元,那下次可要吞八九元的了,那和找死都沒什麽區別了。但是不吞吧,那不是可惜到姥姥家了,想到這個問題林然就頭痛。

林然現在深刻知道越到後麵每一元的差距也就越大,等自己到了天仙級別或者更高級別的時候可能就要一元一元吞了,不然哪殺得了比自己高級的神仙?人家準能捏死自己,這次能夠偷襲東河已經是百年一遇了,怪那廝犯貪,不然自己也拿他沒轍。

“先不管那麽多了,自己在努力一點到了四元就可以練破神丹了。”林然安慰自己,從戒指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將東河的戒指也取了下來,一把天火燒得幹幹淨淨。

林然放出天火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上一次還是腦袋大小,實力漲後一放竟然有三個腦袋大了,而且顏色也更加沉澱。林然暗自竊喜,這火可是自己以後煉丹的寶貝,但是太過邪乎還是盡量不讓別人看見得好。

毀屍滅跡完了那接下來就是查看收獲的時候了,林然用仙元力細看了一下東河的戒指,馬上笑容滿麵起來。

東河戒指比北河大了數倍不止,裏麵的東西也擺放的很整齊,丹藥無數,而且都是二元以上的,還有幾顆林然能感覺出是三元的!還有一些武器、藥材什麽的。

“哈哈,這下發達了,東河這廝的家產果然不是北河那窮光蛋能比的,那幾株藥草看樣子不錯,還有這武器,皓月生輝、寒氣逼人啊!寶貝,寶貝!”林然心裏簡直樂開了花,自己一下從農民翻身到地主了!

但是很快問題就來了,戒指是東河的,自己不可能帶在身上吧?還有北河的也一樣,東河師傅那本事肯定會知道東河已經死了,來禦馬監問罪要是看見自己拿著不是找死嗎?林然斷定,武德星君肯定會第一個來抓自己問罪,整個禦馬監誰都知道自己和他們不合,現在死了兩個鐵定懷疑到自己頭上。

“唉,怎麽就我沒有個裝東西戒指呢?不行,哪天要找太上老君討要一個!還是先埋在某處吧,等風聲過了再來尋要。”林然下定決心,於是就快速往遠處奔去,找個地方把戒指都埋起來,隻留幾粒有用的仙丹在身。

林然不知道,整個禦馬監現在完全是烏雲密布,人人恐慌,就連俞粲也是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俞粲因為北河失蹤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是坐立不安,在天界要是這麽無緣無故消失一個人那問題可是嚴重啊!萬一有人想弄自己拿這個做文章那自己肯定下台了。

俞粲正在思量對策之時突然手下連滾帶爬的跑進來,俞粲嚇了一大跳,當了這麽久弼馬溫還沒見過手下這般狼狽慌張,知道肯定發生什麽大事了急忙問原因。

當天兵吞吞吐吐慌裏慌張將原因說出來後俞粲感覺整個天都塌了,自己頂頭上司武德星君率領一千天兵降臨禦馬監,來勢洶洶說是尋找殺害東河的凶手。

東河什麽時候死了?前麵不久不是才從自己這裏離開?怎麽就死了?武德星君親自領兵過來那麽這件事真的假不了了!東河真的是死了啊!俞粲兩眼一黑癱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他能看到,自己的仙途已經到頭了,能不能夠保住修為還不一定。

俞粲心裏五味雜陳,自己仙官夢就這麽一朝猶如花瓶一般摔成粉碎了?在禦馬監有誰能殺東河?誰又敢殺東河?想到這裏俞粲眼前一亮,一個人影浮現腦海。

“林然!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俞粲咬牙恨恨說道,快步往外走去。

“俞粲!給本星君滾出來!”武德星君一身銀色鎧甲,渾身煞氣,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驚,粗大的嗓門更是響徹整個禦馬監。後麵一千天兵實力全部都在二元以上,一股肅殺之氣傳遍全場。

禦馬監幾乎所有的下人包括南河和傷還沒好的西河也都來了,站在旁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絲,腳微微發抖著。南河旁邊的杜明嘴角莫名其妙的微微上揚,身子慢慢往後退去誰也沒有注意到。

“小的在,小的在!”俞粲聽到那吼聲連忙飛奔過來,跪在武德星君麵前,身體微微發抖著。

“說!東河被誰殺死的!”武德星君怒視著俞粲,一腳踹翻他,大聲喝道,麵色漲紅,毛發豎立樣子十分駭人。

“大人啊,小的不知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東河遇害啊!小的冤枉啊!一定是林然!定是林然那廝,記恨東河那天傷他所以殺人報仇啊大人!北河也是因為和林然有過節被殺的啊!”俞粲被踹翻後馬上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哭訴到,那樣子簡直是冤枉到家了,不過他也確實是冤枉的。

“林然?整個禦馬監能殺東河的也隻有你這廝!還想抵賴?來啊!將俞粲扣押,送上仙罰部!日後斬首!”武德星君是誰,豈能會被俞粲幾句話就給糊弄過去?直接下死命令押人下去。

“大人冤枉啊!就是借小的百萬個膽也不敢動東河分毫啊!你問問他們,就算不是林然也定和他有關啊大人!他仗著自己是太上老君的人在禦馬監為所欲為,簡直把我的手下給打了個遍,還在我麵前!根本管不了他啊!上次北河和他衝突之後就消失了,這次東河也和他衝突也一樣,大人明鑒啊!”俞粲一聽到斬首兩個頓時嚇得麵如死灰,死死的抱著武德星君的大腿大聲哭嚎。

聽到俞粲這麽一說武德星君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轉頭望向一旁戰戰赫赫的西河,“可是這樣?”語氣不容置疑。

西河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回到,“是的是的,大人,林然來禦馬監沒多久北河就失蹤了接著又到東河大哥,還出手打了小的,您看這傷還沒好全,俞粲大人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明鑒!”

“林然何在!馬上把林然給我帶上來!”武德星君聽完怒氣更甚,大聲命令到,現在的武德星君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了腦袋,就算林然是玉帝罩著的隻要他有嫌疑就斬了!

後麵的上百個天兵馬上分成好幾個隊伍各隊帶著一個禦馬監下人去搜查林然下落。

林然變化成北河樣子剛哼著小曲上到馬監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叫的正是自己的名字,心裏一驚,暗猜莫不是武德星君來了吧?怎麽這麽快?起碼也要我逃到老君那裏才來啊?看了看馬監什麽人都沒有就知道事情真的壞了,自己這次玩大了。急忙變回自己樣子,往自己府邸跑去

“大人,是他!他就是林然!”就在林然離開馬監不遠就碰到了一堆天兵,帶隊的正是劉明,語氣顫抖的指著林然。

林然猛的眯起眼睛,這下,自己真的是有危險了啊!一層幾率,隻能賭一賭了!麻痹的猜錯了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