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七彩漩渦構成了無限虛空,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沒有人知道天界上方的虛空有沒有盡頭,很多神仙也曾去探查過可都無功而返,因為根本看不到邊。在虛空某處,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在交談著什麽。
“查得怎麽樣了?”一個滄桑的聲音緩緩響起,是個老者,一身白色道袍,眼睛深邃凝望虛空。
“還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也不確定是不是東河。”一個身穿下等仙人衣服的男子恭敬的答道,全身飄忽不定看不清樣子,聽聲音年紀不大。
“恩,這個老夫也思量不準,必須加快進度調查,在仙武會選拔之前一定要查出來到底誰隱藏在禦馬監,實力一定要查清楚,不然計劃被打亂了那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還有禦馬監深藏的那個寶貝可曾有線索?”白袍老者語氣嚴厲的說道,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息,周身的空氣微微扭曲著。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毫無線索,誰也不知道在哪裏。”
太上老君深思了一會兒,道:“當初德仙君將寶貝藏於禦馬監肯定施了什麽障眼法,我又不便親自出手,你多加注意點。”青年男子點了點頭,作揖答是,正想離開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還有事情?”老者撇過頭略微詫異的問道。
“師傅幾天前帶來的那個新人林然是否也是細作?”年輕人沉默良久才緩緩出口問道。
原來那個老者就是當初帶林然來天界的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愣了一下,林然也隻是他無意中帶回來的一個凡人罷了,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他隻是凡人一個罷了,當初得了件寶貝便送他一場造化。”太上老君語氣平淡的答道。
“他初來確實凡人無疑,毫無修為,但現以二元地仙實力,這速度恐怕太過匪夷所思。而且俞粲還讓其加官進爵,已位列八品,不是師傅派來的難免有疑。”年輕男子語氣有一些驚訝,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林然真的是一個凡人還能這麽風生水起?
“哦?有這等事?嗬嗬,看來我倒是小看他了,不過他不會是別人的細作無疑。也罷,等有空我去尋看他一番,要真是個好苗子倒也可以栽培。”太上老君嗬嗬一笑,他對那個林然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是,那徒兒告退。”年輕男子對著太上老君作了個揖後身體便緩緩消散,最後無影無蹤,隻剩下太上老君一人仰望虛空。
“林然,林然,嗬嗬,倒是和他同姓。”太上老君低喃幾句後也消散在茫茫虛空之中。
“啊嘁!誰在想我啊?”林然正在床上打坐,突然打了個打噴嚏,搓了搓鼻子埋怨道。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林然身上的傷勢也大致好了,回來以後林然又再次服用了一粒治骨丹,別人可能不到要死不會使用,但是林然不同啊,他有古無天的煉丹術不怕沒有好的丹藥。隻是現在他的實力也隻能煉製二元地丹,而且也沒有材料和丹爐所以林然也就先不在這方麵下工夫,等實力夠了再幹。
林然深知自己要是一步步修煉肯定很難在天界嶄露頭角,所以自然而然的把念頭打到了噬訣身上。他心中已經有人選了,那就是東河那廝,隻是一來沒有好的條件環境吞噬,二來自己的實力也不敵人家,一不小心可能就被反殺了。
“林然!你給我出來!”就在林然準備在思考該怎麽製造機會吞噬東河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叫喝聲。
聽到叫喝聲林然皺了下眉頭,這個聲音從來沒有聽過,自己來天界又沒多久會是哪個王八羔子找自己?而且聽口氣還來者不善。
“林然!再不出來小心我把你的狗窩給拆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林然聽到這句話“蹭”的跳下了床,麻痹的,老子惹誰了?睡著都能挨罵!躺著都能中槍!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大步走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不知道打擾別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嗎?
打開門一看看見五個人正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林然愣了,不認識他們啊?怎麽看樣子和自己有天仇大恨一般?
“誰啊亂吠!”林然看見對方有一個也是身穿八品官服就已經猜到些什麽,鐵定是剩下那幾河中的一河了。
林然猜測的不錯,來人正是四河中的西河,昨天聽到手下報告林然一人前去放牧草原就告之北河,斷定北河肯定會去報仇,他對林然也是很不爽快。論關係他和北河最鐵,北河受這等侮辱西河沒親自去找林然報仇就很已經是奇跡了,對於俞粲的警告他根本懶得理會,因為東河曾暗示他們這個林然隨便弄,出事有他頂著。
本來還以為北河教訓完林然後會回來和自己大談訴說,請自己喝酒,但是沒想到北河這一去就不回了。西河心裏生出不妙,就一個人前去馬監打聽,得知北河去放牧草原後壓根就沒有回來,隻有林然一人上來就知道事情真的不妙了,於是找到東河並告訴他。
東河也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派人去尋北河愣是沒找到一根頭發知道事情壞了,找他師傅通過靈魂搜尋也沒找到北河這下慌了神。東河正在和俞粲報告這件事西河等不了了就帶人跑來林然住處質問。
靈魂搜尋都搜不到這說明什麽?說明北河這個人徹底消失在這天地間了!一個仙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這個問題可大了。
“林然!你好大膽子!說,你把北河怎麽樣了?”西河一來指著林然的鼻子厲聲質問到。
林然心裏一驚,不是吧?這麽快就被發現了?不是說噬訣是殺人必備、毀屍滅跡的良功嗎?怎麽才一天就發現了?但是隨即回憶當天的情況,自己確實是吸取了北河靈魂無疑,那麽他們肯定是發現北河失蹤,而整個放牧草原當時就自己和他兩人,誰都知道北河是去找自己報仇的,出了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這裏林然暗鬆了一口氣,沒被發現就好,老子才不會傻愣愣的承認自己吞了北河。
“放你娘的屁!北河那天被我揍了以後就沒見過!我怎麽知道北河怎麽了?怎麽?他怎麽了就怪我啊?你腦袋秀逗了吧?”林然罵人可是一絕,直接唬得西河一愣一愣的,現在北河被發現不見已經是事實,老子來個死不認賬看你們能把我怎樣!我就不信了,沒有證據你們還能拿我問罪!
西河聽到林然的謾罵麵色青紫,但也無從反口,他也知道北河消失以林然現在的實力是幹不出來的,但是客觀上還是認為是林然的錯!要不是你當初揍了他坐了他的官職他會去找你報仇嗎?不找你報仇他會消失嗎?所以潛意識中西河還是把林然當成罪魁禍首,其實林然也確實是罪魁禍首,人就是他幹掉的。
“你……狡辯!昨天他就是去找你報仇了!結果就消失了!不是你幹的還有誰?”西河憋了良久才憋出這句話,明顯有些強詞奪理,中氣不足。
“我狡你嗎個西!昨天他去找我報仇?麻痹地,還好沒遇見我!不然老子非得廢他四肢不可!”林然再次顯示出了他秀才的麵貌地痞的素質,罵得西河渾身抖動、麵色鐵青。
“你……你……你……”西河差點沒被林然氣背過去。
這是仙界啊,他哪裏聽過這些罵人的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還口了,林然這廝太無恥了太霸道太流氓了!
“大膽林然!你算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家大人說話?這裏是仙界!是天庭!哪裏容得你如此無賴謾罵放肆?”看見主子受氣,後麵的小弟忍不住了,指著林然喝道。
林然瞪了一下眼睛,麻痹的,這什麽世道?一個下人竟然敢這樣和仙官說話?狗仗人勢到他這種地步也算是朵奇葩了。
其他小弟聽到這麽一說也都大聲附和著,西河找回了點麵子,麵色順了一點,一臉諷刺怨毒的看向林然。
林然看見西河的表情又愣了一下,這貨表情還真不是人做得出來的!那個扭曲樣,好像爽了又好像很被刀捅了一般。
“你算哪根蔥?膽敢這樣和我說話?”要不是現在人多林然沒把握,早就把他們給吞了。
“我是西河大人的手下!馬監一號看守!你以為你當了八品仙官就很了不起?你問問看,禦馬監誰服你的?還不是靠關係上位!豬嘍一個!”看見西河對自己剛才對林然的大逆不道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他就開始順杆往上爬了,西河在這他亮林然也不敢動他。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整個禦馬監可以說沒有誰服林然的。
西河聽到自己小弟的話臉色更加得意,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林然。
林然是誰啊,老子天地第一唯我獨尊!別人都這麽惹自己了不幹點事情出來就對不起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動手,他在忍,這仇先記著,現在要是自己動手萬一東河和俞粲來了那自己就要被抓小辮子了,日後報仇不遲。
“怎麽?不說話了?你就一豬嘍!沒有太上老君你算個屁啊?你看看,哪個大人不是手底下十幾個忠心手下?你呢?唯一一個杜明都跟南河大人了,就這樣還混仙界?回家種田去吧!”那小弟現在簡直無法無天了,嘴巴滔滔不絕,將林然貶低得一文不值。
“麻痹的!是可忍老子不可忍!”林然終於忍不住了,老子一個八品仙官什麽時候輪到一個下人來說三道四了指責謾罵了?給你點顏色還真要開染坊了!
“林然你要幹什麽?動手傷人可是要坐監十年!這裏是仙界,容不得你囂張!”西河聽見林然這句話就知道這廝要動手了,看林然實力也在二元,他也沒把握對付得了,而且手下這是以下犯上自己這邊也理虧,急忙出聲嗬斥道。
“我坐你嗎個西!囂張又怎樣?老子今天把你們全廢了又怎樣?”林然大聲一吼,身體一動竄到西河身邊,速度實在太快還沒等西河反應過來就已經鉗住那個小弟脖子,大手一揮,“哢嚓”幾下就把那個小弟的四肢給打斷。
“啊!”那個小弟的四肢馬上聳拉著懸吊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眼淚鼻涕瞬間就流了出來。
“大膽林然!”看著自己小弟在自己麵前被別人廢了,西河大怒,伸手成爪抓向林然。
林然冷哼一聲一把將手中的那人摔在地上,身子往旁邊一偏,快手再次出擊,“啪啪啪!”三聲響聲,剩下三個小弟每人一大耳刮子,打得他們眼冒金星,口吐碎牙,整個臉馬上腫成豬頭,倒地慘叫不止。
“到你了!”林然冷喝一聲,腳底生風,身體幾乎如紙片般輕飄到西河身後,一掌拍向他背後。
要麽不出手,一出手老子就要你們全部完蛋!
西河也不是軟茬,急忙一個轉身避開,騰空翻身旋轉踢向林然。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麽打架!爆拳!”林然大喝一聲,一手鉗住西河左腳,一手舉高,一團淡金色氣霧縈繞拳頭,就要一拳打向西河肋部。
西河被林然就這麽懸空抓住竟然動彈不得分毫,不由得大駭,同樣是二元地仙修為差距怎麽會這麽大?
廢話,林然的戰鬥技巧可是傳承了古無天的,能不厲害?
“住手!不得傷人!”
就在林然準備出手之際,一聲暴喝突然響起,林然轉頭看去,看見俞粲和東河還有一個死氣沉沉樣子的男子正快速往他們這邊趕來,後麵還跟著一大隊天兵,剛才出聲喝止的正是俞粲。
林然冷冷一笑,一拳轟向西河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