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卷 弘揚市縣人精神 第九五八章 最高境界

綺紅早知道,自己與李向東的關係是很難延續下去的,她在那裏麵呆過,有汙點,李向東已經結婚,不可能還像以前那麽肆無忌憚地貪心花心。他要冒險和楊曉麗以外的女人在一起,至少也應該找像枝子這樣能幫助他在官途走得更遠的女人!

離開李向東的念頭,是恢複容貌後,就已經有了,然而,一直下不了決心,當李向東讓她感受到萬箭穿心的痛苦時,她更認為自己還沒恢複徹底,想哪一天,她能夠承受他,不再有這痛苦才能算是真正恢複了。

以前,小姨子無法承受他的時候,不就總是要她去征服他嗎?隻要她不跟他玩那個快馬奔馳,他怎麽折騰她,她都能和他打個平手。

她希望,她能跟他打個平手!

她怎麽就不如楊曉麗呢?

每次,看到李向東肩上的牙印,她就恨恨的,一則想這女人也太狠,怎麽就不懂心痛人,

一則又相形見絀。李向東說,隻要咬他,他才能達到最高境界,她綺紅沒等他達到最高境界,就已經受不了了。

有一次,她問李向東,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當病人?他說,不是嗎?我不是一直都在給你治病嗎?她說,就隻是給我治病嗎?除了治病就再沒有什麽了?李向東沒有答她,裝著沒聽見,裝自己把心意都放在跟她纏綿了。綺紅便有些歉疚,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讓他很為難,答是嗎?擔心她傷心。答不是嗎?又對不起楊曉麗。

這時候,他盤腿坐在那塊小船一樣的大石上,她便坐在他的腿上。這是小姨子常用的姿勢,她卻一直都不喜歡,總覺得淺不夠徹底。然而,此時她不得不用這個姿勢,似乎隻有這個姿勢,還能應付得了。

她說:“我現在隻能用這個姿勢了。”

他說:“這個姿勢也很好,可以抱著你。”

她說:“你也不敢對我狠了,也不敢太盡興了。”

他說:“這不是還沒治好你的病嗎?總有一天,我會治好你的病。”

她問:“如果,永遠都治不好呢?”

他說:“這不好嗎?這不就可以永遠給你治嗎?”

她就摟著他的脖子,喃喃道:“我不想你把我治好。”

說著,她就再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緊緊地抱著她的臀,往他的某一個地方壓過來,又讓她感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她想動,想離他遠一點,他說,別動!他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說,每次這個時候,她臉上就會盛開一朵玫瑰,或許就是這朵玫瑰養育了她的滋潤。緩過氣來,她問,是不是這時候,她就會咬你?你讓她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會咬你?

她說:“剛才,我也想咬你了!”

李向東說:“不行,你知道的,不能咬!”

她問:“是怕她知道,還是怕我承受不了?”

綺紅發現自己總愛問這種問題,總問得李向東不知該怎麽回答她。

當然,每一次,李向東都會對她狠的。她感覺得到,越是到了後來,他就越對她狠,她越是變得光彩照人,他就越是不惜力地狠。那時候,他才不管她萬箭穿心,不管她死了過去。好幾次,她便在那種死去活來裏聆聽他那野獸般的低吼。

雖然,她總感覺承受不了他,然而,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似乎每一次在那岩洞裏,都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因此,總希望全過程就在那種生生死死的邊緣中渡過。

他問她:“你受得了嗎?”

她反問他:“我會敗在你手下嗎?”

這麽說了,好像她就變成醫生,輕輕地說,你閉上眼睛,想你工

作上的事。便俯??吻他,一寸寸吻下去,讓他感覺到自己進行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李向東想起了古兜鎮,想起了書記伍、鎮長明,還有小劉。

她又趴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耳朵說,我要讓他在裏麵長大。就在他身上蠕動起來,他感覺到自己慢慢蘇醒了,便又抱著她的臀。這會兒,她還不怕他,他還不能讓她萬箭穿心。

她說:“不要你動,你還不要動!”

他就又想古兜鎮,想鄉親老板,想那個漂流山莊,想那個農貿市場。

她不讓自己停。她說,隻要她不停,他就不能讓她萬箭穿心。她說,他那個萬箭穿心蛤會打陣地戰,隻有固定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然而,她還是要停的,總這麽蠕動,和玩那個快馬奔馳沒多大區別,她很快就癱??,不想動了。這時候,李向東便很不客氣地讓她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

她征服不了他,其實她想了很多辦法,有些辦法也算是奏效的

,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征服了。

這會兒,綺紅看著枝子那略顯單薄的身子,雖然那臀翹得很好看,卻是不夠寬度和厚度的,想這麽好看的臀,哪能經得住李向東的折騰?

她問:“你們相處得好嗎?”

枝子看著綺紅一笑,說:“我既能跟李向東那麽相處,又與楊曉麗好姐妹一樣。”

綺紅問:“她知道嗎?”

枝子說:“怎麽能讓她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綺紅說:“我想,也是這樣。”

她說,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讓她知道。

她說,楊曉麗不是那種能夠允許別人與她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她知道了,對李向東不好。

枝子說:“我又不是傻瓜,怎麽能讓她知道。”

這麽說的時候,枝子似乎就覺得自己真與李向東有那麽一種關係了,想或許今晚,或許明天。心裏就升騰起一縷燥熱。

她紅著臉問:“你好像一點也不介意。”

綺紅說:“我有什麽好介意的。我和他的事已經過去了。”

她說,剛到這來的時候,你也知道,我是不想見人的,我是跑到這來逃避現實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奇跡。

她說,我沒有理由不離開這裏,可能明天,可能後天,也可能今天。

她說,我在這裏,隻有李向東知道,汪書記、陳小雨知道,再就是你知道。他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希望你也不要說。這事傳出去,對李向東很不好。雖然,我已經跟他沒什麽關係了,但總是不好,至少,楊曉麗會責怪李向東。

枝子問:“李向東會讓你走嗎?他知道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模樣了嗎?”

綺紅笑了笑,說:“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都是要走的。”

她說,我不像你,我和他在一起,隻能拖累他。當然,他也未必會留我。

她要順著枝子的思路往下說,要讓枝子高興。這個女人,你隻能順著她,依著她。有一天,她發現,綺紅真的離開了,才不會追究這事。

這是一種犧牲嗎?

綺紅並不覺得是一種犧牲。隻能說是一種自然規律。時過境遷,不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能再棄舍不放。雖然,與李向東又有過無數次那種親密的接觸,但她還是感覺得到,自己是完完全全融進去了,但李向東卻沒有完完全全融進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他總是清醒的,隻有當他低吼前的那一刻,他才會迷茫。此時,綺紅想,或許,他那迷茫,又迷茫得不

知自己身下的女人是楊曉麗是枝子,還是她綺紅?

應該離開時,就應該離開,否則,對誰都不好。對李向東不好,對綺紅不好,當然,對楊曉麗和枝子都不好,至於李向東和楊曉麗和枝子又會怎麽樣?

綺紅想,這已經不再是她考慮的事情了。

有一點,她是不心忿的,想自己怎麽就不能感受李向東的最高境界呢?即使不能承受,也應該讓她痛苦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