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二章 河水靜靜淌
楊曉麗的車到了,輕輕按了按喇叭,示意他跟著她,便加速駛去。他們離城區越來越遠,或者說,他們向山區駛去。路,李向東是熟悉的,市(縣)的每一個角落對他來說,都是熟悉的,雖然,他離開市(縣)快兩年了,但這裏的一切並沒有陌生。
他沒有問楊曉麗要去哪,他也沒想問,隻是跟著她向前駛。村莊越來越少,農田也越來越少,放眼四望,都是山林樹木。這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太陽光照射下,那些山林樹木顯得更加青翠。他想起了古兜鎮,想起古兜鎮的三大基地。然而,他們去的並不是古兜鎮的方向。
楊曉麗的車開得很快。她的駕車技術非常嫻熟,在崎嶇的山路上,她懂得什麽時候收油,什麽時候加油。她懂得如何繞開坑坑窪窪,讓車跑得更平穩。
漸漸地,李向東也感到那路有些陌生了,雖然,他知道這地方的方位,但是,以前下鄉調研的時候,是不會到這邊來的,這附近,最大的機構也就是一個村委會建製,要到這個村委會所屬的鎮,應該走另一條路,那條路比這條路要平坦和寬暢。
他想問楊曉麗要帶他去哪裏?這時候,他才發現,手機已經沒有信號了。他按了一下喇叭,示意楊曉麗停下來,她卻像沒聽見,還是向前奔駛。
終於,楊曉麗的車速放緩了,慢慢地靠路邊停下來。李向東四處張望,隻有山林樹木,偶爾有一兩隻不知名的鳥從頭頂飛過。
楊曉麗下車了,她打扮得很清爽,披散的發紮在腦後,穿一套黑色運動服,拉鏈隻拉了一半,便見那也是黑色的內衣緊繃繃地裹著那挺拔飽滿的胸。她打開了車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個旅行袋,然後,才回過頭來對他說:“你下來,還坐在上麵幹什麽?”
李向東從車上下來,問:“這是什麽地方?”
楊曉麗沒理他,把旅行袋放在車的行李箱蓋上,自顧自跳過一條小溪。李向東也跟著跳了過去。她卻說,你把那旅行袋拿過來。李向東忙又跳回去。提著旅行袋的時候,他問,我們這是幹什麽?她說,問這麽多幹什麽?你跟著來就是了。
楊曉麗開始向山坡爬去。山坡沒有路,但山林已經長高了,下麵的雜草灌木叢並不密集,坡很陡,走在後麵的李向東抬起頭仿佛就在楊曉麗的屁股下麵。楊曉麗的臀碩大得總讓李向東心跳,這會兒,似乎就在鼻尖上,就在一種很想抓一把的衝動。他吞了一口唾沫,腳下滑了一下,那隻腿就跪在了地上。
楊曉麗回頭看了他一眼,狠狠地說:“話該!”
李向東穿的是皮鞋,爬坡滑,隻得抓住兩旁的樹,借助手的力量,讓自己不至於再摔倒。他說,我們這不會是要去野餐吧?野餐也沒必要跑這麽遠呀!楊曉麗還是不理他。爬到坡頂,等李向東也爬上來了,她才問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吧?
不遠處有一條河,河水靜靜地流淌,拐了個彎,就不知流到什麽地方去了。
楊曉麗問:“還沒想起來?”
李向東拍了一下腦袋,說:“你怎麽到這地方來了?”
前麵那條河就是他們鑽出岩洞的那條河,就是他們重見光明的那條河。他們在岩洞裏的日日夜夜,經盡的艱辛萬苦,經受生與死的掙紮,便重現在李向東的眼前。他問,你經常到這來了?楊曉麗還是沒有答他,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來過多次,否則,她不會這麽熟悉這裏地形。他想,她來這裏幹什麽呢?他想,回想他們經曆的磨難?回想那個死亡前的絢麗?當然,也默默忍受他給予她的傷害。
楊曉麗問:“敢不敢再回那岩洞?”
李向東明白她不僅要把他帶到這來,還要把他帶進岩洞。
當然,他很清楚楊曉麗已經向她發出信號,已經開始要自己接受他了,但是,在接受她之前,她要他感覺到她對他恨得有多刻骨銘心,愛得又有多麽地深。讓他感覺這兩種情感交熾在一起,雙讓她飽受了多少煎熬。
她肯定還要發泄她對他的恨。
他不怕她的發泄。他相信,她怎麽發泄,怎麽處置他,他都能承受。他相信,她對他的發泄和處置也不會超出他承受的範圍。
這時候,他們已經站在那條河邊。楊曉麗拉開拉鏈把運動衫脫了。李向東這才知道,她緊繃的內衣原來是一件遊泳衣。當她把運動褲也脫下來的時候,李向東就不敢站著了。
他蹲了下來,雙眼卻還是大膽地著了火似地看著她,那件緊繃的遊泳衣勾勒出她身上的起伏,甚至於起伏中的每一個細膩。那挺拔豐盈的乳峰很清晰地印著兩點花生米粒般的陰影,那腰細得彎出一道很圓的弧,就讓人感覺到她那胯的寬大,感覺到那腿的圓潤,那小腹的深陷。
李向東想,如果,他年青十幾年的話,氣兒一定喘不上來,鼻血一定會噴射麵出。
楊曉麗走過來,拿他手裏的旅行袋,她那起伏的曲線便活起來,很張狂地顫抖起來,李向東衝動得滿臉漲紅,大口大口喘氣,便有汗珠兒從頭額淌下來。
她問:“你不敢是不是?不敢再回那岩洞是不是?”
李向東說:“敢,敢。我怎麽不敢。”
他覺得唇幹口渴,說話艱難。
她說:“那你還坐著不動?”
他那敢動呢?更不敢像楊曉麗那像把衣服褲子脫了,因為,裏麵隻穿了一條內褲。那內褲能掩飾他衝動的醜態嗎?
楊曉麗說:“是不是要我先進去給你探路?”
他說,不是,不是。說你讓我坐一坐行不行?你讓我喘口氣行不行?楊曉麗卻不理他,轉身就要淌下那條河。李向東拉住了她,那知,拉的力量太大,她沒站住,就一屁股坐到了李向東的腿上。那碩大的臀再厚實,肉再多,猛壓在他的某一個地方,還是痛得他叫了起來。
楊曉麗卻比他反應得還快,一下子站起來,大聲說:“你要幹什麽?你想要幹什麽?”
他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卻還要陪笑臉。
他說,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他說,我不是要想怎麽樣,我隻是想拉住你。他忙又說,我不是要製止你進那岩洞。你說要進了岩洞就進那岩洞。你說要去哪,我就去哪。但是,那岩洞的通道會不會有什麽變化呢?誰也不知道!我是想,讓我先去探探路,如果沒有什麽變化,還可以出入,再回來告訴你。
楊曉麗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這還像句人話。”
她說,我警告你,別以為進了岩洞,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是說,證明你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嗎?證明你很有誠意嗎?
她說,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沒有結婚一天,你都不能碰我。
李向東誓言旦旦,說:“聽你的,我不碰你,絕不碰你!”
這一刻,他的確是這麽想的,他想,隻要楊曉麗給他機會,他什麽都可以答應她。他想,不就是不碰她嗎?不就是等嗎?他能控製自己。他能等!
他心裏很清楚,他不會等多久。
彼此根本沒必要再談什麽戀愛,需要太多時間了解對方。他們對對方了解的還不夠嗎?隻要楊曉麗可心發泄了心裏的恨,可以地處置了他,心裏那恨那氣消散了,就會嫁給他了。遲者一個月,快者十天八天。或許,明天就可以去注冊登記。隻要注冊登記,他們就是夫妻了,他就可以碰她了。
當然不隻是碰她,那時候,他還要要她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