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在水中
李向東也在小姨子身邊坐下來，舉目四望，心裏便有些感慨，想那年，自己代理副市長分管城建時，曾考慮過要把這邊的水引到市區，老市長也同意了他的構想，整個實施方案也製定出來了，但是，因為市委書記與老市長的爭鬥，因為國強當了副市長，他那套構想便成了一堆費紙。
他想，像這樣因人員更換，而改變的構想不知有多少，這種最終沒有實施的方案不知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他想，這種狀況是難於改變的。
他想，這種浪費還會繼續下去。
綺紅問：“你在想什麽？”
李向東看了看綺紅，笑了笑。他當然不能把他這種感慨告訴她。
小姨子卻以為綺紅問她，說：“我在想，我這一輩子，有一個最大最大的遺撼。”
綺紅問：“什麽遺撼？”
小姨子推了李向東一把，說：“都是他害的，害得我沒談過戀愛。”
綺紅笑了，說：“你現在，不也算是在談戀愛嗎？”
小姨子說：“這算什麽談戀愛？談戀愛是這樣嗎？”
綺紅問：“那你認為談戀愛是怎麽的呢？”
小姨子看著天空，說：“談戀愛應該是大家一起談自己的經曆，談自己的工作，談自己的理想，談將來大家在一起，應該怎樣過日子。”
綺紅笑著說：“你現在也可以這麽談呀！”
小姨子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談是很純潔的談，大家都很有一種神秘感的談，現在什麽神秘感都沒有了，什麽也可以不談了，都住在一起了，都是一些很實在的過日子的話題。”
綺紅笑了笑，說：“我和他好像也沒有談過。”
李向東立時就意識到形勢又向自己不利的方麵發展了。
他忙說：“我們又不是十多二十歲的小青年，哪還有那麽多浪漫，那麽多閑情。”
綺紅想了想，覺得李向東說得很對，想自己那會兒，似乎也沒有想得那麽多，雖然，也覺得和他那個快了點，覺得他對她也太過赤裸裸，但也能接受，也屬正常，或許，這就是年齡的關係，或許更在乎一種實在，覺得這也是熱愛對方的一種內容。
小姨子卻不這麽認為，畢竟，李向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還希望有更多，有那種純潔的過渡，有那種神秘的誘惑，有那種浪漫的充實。
她說，她什麽也沒有，什麽都省略了。
於是，氣氛就很有些沉重。
綺紅說：“以後就讓他多點陪你，多點和你談戀愛。你看這裏多好！多清靜，多浪漫！以後天天都要他帶你來，多點和你在這裏談戀愛。談生活，談理想，談現實，談將來。”
小姨子說：“好啊！好啊！把你扔在家裏，做家務，幫我們做飯洗碗、洗衣服拖地板。”
綺紅說：“過幾天，我要回省城住一段，那時候，你們要怎麽談就怎麽談，要去那談就去那談，我才不管你們呢！”
小姨子就看著李向東。她是要他表態的，他不知怎麽表態，不答應小姨子不行，答應小姨子，她當然高興，但是，綺紅高不高興呢？
他站起來，舒展著身子說：“我們遊泳吧！”
兩個女人都知道他在耍滑頭，綺紅笑了起來，小姨子卻揚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綺紅也站了起來，也像李向東一樣活動筋骨，小姨子依然躺在草地上。綺紅問她，你不遊嗎？小姨子說，我還想再躺一下。綺紅說，我知道了，你你不是來遊泳的，你不是來談戀愛的。小姨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罵了她一句，討厭！人也坐起來了，就坐著活動身子。
她說：“你們誰遊得最好？”
綺紅指指李向東。
她說：“我要和你比一比，看誰遊得快。”
綺紅很驚訝，說：“不會吧？你遊得比他還快？他遊得很快的。”
她說：“再快也沒我快。”
小姨子告訴綺紅，說她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都是遊泳隊的，在大學時，她還打破了學校的蛙泳紀錄。綺紅說，他說，也是學校遊泳隊的。李向東笑了笑，我那是小學遊泳隊的。
他想，自己就算遊得快，也不能超過小姨子。
小姨子呶呶嘴問：“敢不敢比？我們遊到對岸去，看誰先到。”
李向東看了看對岸說：“我們順著岸邊遊吧。”
小姨子就笑了，說：“膽小鬼！”
說著話，他們便換遊衣，小姨子見綺紅先就把自己脫光了，就問，你不敢讓人看見呀？綺紅說，除了我們，還會有別人嗎？小姨子四處張望。綺紅說，不會有人的。她說，你祼遊也沒別人看見。小姨子說，你也好流氓，祼泳也想得出來。李向東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紮入水裏，在離岸十多米的地方冒出來，便順著岸往上遊，小姨子也一躍，也劃一道漂亮的弧，紮進水裏，隻有綺紅一步步淌進水裏。她說，跟你們一起遊泳，很有一種自卑感。小姨子就笑，雙腳踩著水，讓自己浮起來。
她說：“就是要你深刻感受一下這種感覺。”
綺紅說：“為什麽就不讓你也感受感受呀？”
她說：“我感受得還少呀？你們抱在一起跳舞的時候，我那感覺，也像你現在這樣。”
小姨子不理綺紅了，對李向東說：“你別跑，說好了要比快的。你等一等我。”
說著她就遊了一去，就聽見她在那裏叫一二三，然後，和李向東往遠處遊去，人影變摸糊了，隻聽見小姨子說，不算，你這樣不算。你要用蛙泳。李向東回頭看了看綺紅，對小姨子說，我們等等她吧。小姨子說，她怎麽這麽慢？李向東說，她遊得很差。便告訴小姨子說綺紅那頭是不敢沉不進水裏的。
小姨子“咯咯”笑著說，沒聽說過，沒聽說過遊泳頭是潛不進水裏的。說著，就往回遊。綺紅頭發幹幹的，還是一起一落地遊，每一落都讓人擔心會沉下去，見小姨子遊過來，就有些氣喘喘地說，你別笑我，你要笑我，我就生氣了。小姨子就沒笑她，翻過身來，一邊退一邊看著綺紅。
後來，她沉進水裏，好久都沒上來，卻聽見李向東叫，就見小姨子冒出來““咯咯”。李向東說，我還以為下麵有個什麽東西呢。綺紅遊近了，從後麵摟著李向東的脖子。於是，三人就順著岸邊往前遊。
李向東說：“我一點不知道你遊得這麽好。”
小姨子說：“我不知道你遊得比我好。”
綺紅在李向東背上問：“你們這的人遊泳是不是都遊得很好？”
李向東說：“其實，都很差的，隻是讓你碰到兩個好的了。”
岸邊不再是平坦的草地了，一叢叢的竹搖曳著，光線變得陰沉了，有不知什麽名的蟲兒“吱吱”地叫，偶爾似有什麽在竹叢裏穿行，發出“沙沙”的聲音。
綺紅說：“我們回去吧。”
他們就調頭往回遊。
小姨子說：“這裏真的很好，地方又大，水又清涼，還沒有人。以後你要經常帶我們來這遊泳。”
綺紅說：“你這是要我難堪。”
小姨子說：“你趴在他背上遊不也很好嗎？”
綺紅說：“遊完了就去跳舞。”
小姨子說：“跳舞我又不能趴在他背上。”
綺紅說：“可以，可以，你讓他像背嬰兒一樣，拿背帶背著你。”
她“絲絲”地笑。這是她這晚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小姨子不高興了，就要撲過來，幸好李向東反應得快，用手攔住她，說，在水裏別鬧。她那水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姨子說，是她先惹我的。綺紅說，我錯了。可以要吧？小姨子說，這還差不多。她說，以後，你要是欺負我，我就一筆筆記住，我就報複你。綺紅問，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小姨子可能也確實覺得綺紅沒欺負過她，就加快了劃水的動作，遊到前麵去了。
李向東依然不緊不慢地遊著，綺紅便拿她的臉貼臉著他的臉。
他想起了那一次，她也是趴在他的背上，但那一次，他們是祼泳，他很真切地感覺到她那柔軟的乳貼著他，屁股便有水草一樣的地方癢癢地摩擦。他心兒熱起來，就背過手去撫摸她的屁股。
她感覺到他的誘惑了，也感覺到他有那心思了，就吻他，就騰出一隻手撫摸他，開始是在外麵的，後來就伸進去了。
他有些遊不動了，就往岸邊靠，就夠著地了。
綺穿的是那種分衣褲的兩截泳衣，李向東的手就插進她的泳褲裏，也不是要撫摸她，隻是用勁地往下拉，她也很配合，抬起腿，那泳褲輕易便脫下來了。她也幫他脫，才脫了一半，他就等不及地進入了。
停頓了一會，似是感受進入後的快感，然後，他才把自己的泳褲脫了。她接過他的泳褲，貼著他耳朵說，你不要動。他說，我不動。就雙手捧著她的肥臀慢慢從水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