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三章 監視提防

小郝記者想這種精於推卸責任的領導,你還能指望他在青山市幹出什麽大事?後來,聽別人議論李向東,寄希望以李向東把青山市的經濟提高到某一個高度,她便冷嘲熱諷地說,你們拭目以待吧!我可沒你們那麽天真!

在跟李向東交談中,小郝記者總想抓住他某一明顯錯漏,挑起事端,與他進行一場爭辯,與他一起“探討”管好身邊人的問題,然而,她總也逮不著機會。有時候,感覺機會就在眼前了,已經點著導火索了,他卻輕輕一閃,就騰挪開了。

每一次,他騰挪開,小郝記者氣得肺都要爆了,不得不強忍自己,把那上竄的火像吞唾沫似地狠狠吞下去。於是,她便在那大口大口地喘氣,那挺拔的??便一起一伏。

小郝記者雖是指天椒,但不是那種蠻不講理沒有素質的人,她要反駁對方,要與人爭辯,總得有個理由,總得讓對方先提出觀點,然後才據理力爭。人家不開這個頭,你胡亂泄一氣,那與罵街的潑婦有多少區別?

李向東坐在她對麵,這會兒,目光在她那挺拔的??上停了一下,又閃開了。

這隻是一個很正常也很短暫的舉動,小郝記者卻意識到了。

她想,你躲什麽躲?有什麽好躲的?你要看就看,我小郝還怕你看?我要怕你看,還不像古時代,拿一道長長的布帶,把它紮得平平扁扁的?

她想,你這麽想看又不敢看,倒顯得你猥瑣了!

她想,這真是一個猥瑣得讓人不知說什麽好的人,難為他還那麽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其實,你有錯,一點不奇怪,你承認自己的錯,我小郝也不會太追究。雖然,你是大市長,但也是人。人不可能不犯錯。然而,你卻不承認自己的錯,卻把自己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這就讓我覺得你比那個攔路詐騙的農民還可惡,比那個司機還強勢欺人!

她對自己說,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你總會把那稿子給我吧?等你把那稿

子給我的時候,我再讓你知道我小郝的厲害。

李向東根本不知道小郝那麽仇視他。他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了,覺得她也應該明白了,就說:“哪天,請你吃頓飯吧?真心實意感謝感謝你。”

他想,等那司機傷好了,和司機一起請她吃頓飯。一則她對他們兩人也算有恩。一則他雖把那司機退回車隊,卻不想那司機對他李向東有看法,借這個機會,讓他覺得他李向東對他並沒看法,隻是因為他養傷,才另換司機的。能不得罪人,還是不要得罪人,這初來乍到的!

何況,這種人還是不得罪為好!

小郝記者知道他這話是下逐客令了,便站了起來,但她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她等著他,等他把那稿子交給她。

李向東隻是跟她握手,示意送她出去。

小郝記者忍無可忍了,問:“你好像還有什麽東西沒還給我吧?”

李向東也問:“有嗎?我拿過你的東西了?”

小郝記者說:“我的稿子。”

李向東還裝糊塗,問:“什麽稿子?”

小郝記者說:“我們主編沒有把我的稿子交給你嗎?”

李向東說:“沒有啊!你們主編怎麽會把稿子交給我?”

他並沒想要把稿子交給小郝記者。他要把那稿子交給她,還不等於出賣了那主編?李向東對那主編再沒好感,也不會這麽做。他很認真地說,我並不負責你們報社的工作,你們報社的稿子沒必要呈送我審核?

小郝記者徹底無言。她不得不重新梳理自己的思路,不得不再考慮李向東找她來幹什麽?她想,他真是叫來她感謝她嗎?真是叫她來了解大山村群眾不滿的原因嗎?當然,他也對昨天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解釋,那些解釋僅是隨

便提一提?三個問題擺在一起,小郝記者對李向東的看法就有些不一樣了。小郝記者對她那篇稿子是否還,就有些猶豫了。

回到報社,她問主編:“我那稿子什麽時候?”

主編閃爍其詞,說:“明天吧,明天一定。”

小郝記者問:“稿子還在你這嗎?”

主編當然不會說自己把稿子交給李向東了,李向東都在保護他,他不可能不保護自己。他說:“當然在。不在我這還會在哪?”

小郝記者說:“你還給我吧,我不了。”

主編警覺地問:“你不在我們青山日報,還是不了?”

小郝記者說:“不了。”

主編說:“稿子可以不,但不能還給你。”

他說,我對你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說,稿子不,是你的意見,我完全尊重你。但是,如果我把稿子還給你,誰知道你會不會說,因為我不同意才把稿子還給你的?有這個借口,誰知道你會不會改變主意,拿到別的地方?

小郝記者再一次碰壁,感覺這一天鬱悶得很。

同一個時間段,李向東卻在大書記的辦公室裏。小郝記者一離開他的辦公室。大書記就打電話召他過去了。

大書記說:“你這家夥,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李向東說:“那完全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生那種事。”

大書記說:“我看不是意外吧?是你把她叫到你辦公室去的吧?”

李向東愣了一下,原以為,大書

記責怪他昨天的事,想不到大書記談的卻是小郝記者為什麽去他辦公室。

他說:“我們隻是談工作。”

大你們隻是談工作,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這一兩天的,也不會鬧出什麽事。”

他說,如果,人家不說你是談工作,偏要往那方麵聯係呢?

他說,你不要以為,在青山市就沒人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你還沒到青山市,他們就已經把你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人家把你那些下半身的事聯係起來,就是非別有用心,想象的空間也非常豐富了。

他說,你有必要跟你一小記者談工作嗎?而且是單獨談,叫到辦公室去談。

大書記說:“我還是要提醒你,一是你必須盡量避免別人對你有這種方麵的猜想,說得嚴重點,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找不到任何把柄。二是你必須改變以前的一些習慣,不要以為你們清

白,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觸。這種肆無忌憚的接觸,往往就是你以後犯下半身錯誤的開始。”

李向東不敢反駁大書記,心裏卻直叫冤枉,我李向東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再怎麽肆無忌憚的接觸,也不可能生那種事。你看她那年紀,幾乎可以當我李向東的女兒。她那相貌,普通得再不能普通,我李向東要找,也找個好點的吧?她那男孩子一樣的打扮,頭那麽短,那有一點女人味?你大書記是不是也太看低我李向東了?

這麽想,他心裏“咚”地一跳,想大小郝記者進他辦公室了?她可是第一次進他辦公室。大書記不會在他辦公室裏裝了針孔探頭吧?

李向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記得,幾年前剛到臨市當市長的時候,老餘也這麽監視他提防他,難道大書記也監視他提防他不成?當時老餘監視他提防他還情有可原,大書記為什麽也監視他提防他?他對他也不信任?他對他不信任,還會把他調到青山市來嗎?

最後,他想,大書記監視他提防他,或許,就是擔心他會犯下半身的錯誤?

(能堅持看正版到今天的讀者,都是鐵杆了。讓訂閱的讀者再點擊一次,想還是能原諒吧!反正訂閱了,再點擊也不化錢。把今天的鮮花送給支持看正版的每一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