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傷心了
很晚了，小廣場顯得空蕩蕩的。李向東直接把車開到噴水池前，小姨子站起來，看也不看他，扭頭就走。李向東從車上下來，就追了過去。
他問：“你要去哪？”
小姨子頭也不回地說：“要去哪也不要你管。”
李向東就攥住了她的胳膊。她說，你放手。李向東不放，她就使勁地甩，甩不動，又說，你放開我。李向東還是不放，她就哭了起來。她說，李向東，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李向東便把她攬進懷裏。她掙紮著不讓他攬，她掄起拳頭打他，他就不動了，任她打。打著打著，她又哭了，這次是趴在李向東肩上哭。
李向東什麽也沒說，任她哭。這更讓小姨子證明他有愧於她了。
她說，我知道，你一直都還喜歡她。可我還是想讓你們見麵，想讓你們在一起，我這是幹什麽？我覺得，我好傻，天地下，沒有像我這麽傻的人。
她說，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們才分開的，認真說，我才是第三者，我根本沒有理由對你說什麽。你想和她和好就和好，我一點不怪你們。
她說，要怪隻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非要和她爭和她搶，怪自己傻乎乎插一腳進去，怪自己太內疚，總覺得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總想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要安排你們見麵，還要你送她回去。
小姨子說：“你見了她，眼裏還會有我嗎？心裏還會想我嗎？你就隻有她了。”
李向東說：“有什麽話，我們回家再說吧！”
小姨子說：“我還有家嗎？那不是我家，那是你的家，說不定，哪一天，那裏也她的家了。”
李向東說：“你幹什麽要這麽說呢？你不是說，隻有你最適合我嗎？不是說小軍隻能接受你嗎？你怎麽這麽容易就放棄了？”
小姨子說：“我願意放棄嗎？我能不放棄嗎？是你要我放棄的！”
李向東想說，我不要你放棄，但也不會放棄她。
但是，他能這麽說嗎？他卻要小姨子，又要綺紅，可能嗎？這算什麽事？
他把小姨子抱上了車。他一手摟著她的肩背，一手勾著她的腿橫著把她抱上了車。
他說：“你有什麽話，回去再說，想打想罵都可以。”
回到家，小姨子卻沒打他，也沒罵她。她隻是從主人房裏把她的東西搬了出來。她的衣服，她的洗浴液洗麵奶手巾牙刷，她的枕頭睡衣，甚至於在床下的拖鞋。做這些事的時候，李向東一直站在房門口看她，她卻看也不看李向東，走出房門時，還故意撞了他幾下。
她把這些都搬回了她原來住的那間房，然後，很響地關上了門。
李向東沒勸他。他想，這火氣頭上，勸是勸不了的，相反地，會越勸越惹大她的火，越發地壞事。當小姨子關上門後，他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不要自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要自己靜下心來，想慶典的事。他想，接待組那邊的事不知安排得怎麽樣了？想明天應該叫黃跟蹤一下。他還想，其他幾個有剪彩奠基的鎮也要去走走，下麵鎮對待這種事一般都很潦草，不及時促一促，提醒一下，可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不足，至多就隻能辦成鎮一級的水平。
他打電話給小劉，他問，還沒睡嗎？小劉說，沒有。還在辦公室呢。他說，都幾點了？怎麽還不回家？小劉說，黃他們今天到下麵檢查回來，發現了一些新情況，他就回來加加班，趕寫一期《簡訊》，明天印發下去，供其他有關單位參考借鑒。他很滿意小劉的工作態度，總是那麽認真，那麽主動。
他說：“早點回去吧。”
小劉問：“你有什麽吩咐嗎？”
他這才想起要找小劉的目的，說：“本來，明天，想和你去幾個鎮走走，我看，就算了。我另找人陪我一起去吧。”
小劉說：“我這邊已經忙完了，明天安排其他人印發就可以。我陪你去吧。”
李向東說：“早點休息，明天跑幾個鎮，要早出發。”
小劉說：“我這就安排車吧。”
放下電話，李向東心情沒那麽煩燥了，就走到小姨子房門前，輕輕推了推，那門卻開了，隻見小姨子背對著門，側身躺在床上，她雙腿彎曲，厚實的臀便彎出一道很性感的弧。
李向東故意問：“睡了嗎？”
小姨子說：“睡了。”
他就笑了笑，坐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臀。
她說：“你別碰我。”
他那手卻停在她臀上。
她不理他，就那麽躺著。
他說：“還生氣呀？”
她的肩就顫抖起來，就響起輕輕的哭泣聲。他扳她的肩，她說，我說過，叫你別碰我。李向東那會聽，硬把她扳了過來。哪知，她竟趁著他扳她的勁撲了過來，一下子把李向東撲倒在床上。她騎在他身上，雙手搯著他脖子。
她說：“我真想搯死你。”
李向東卻笑，雖然，她很凶神惡煞，手上卻沒使勁。
他放軟了身子說：“那你就動手吧！”
她說：“你別以為我不敢。”
李向東笑著說：“我也覺得，我是罪有應得。”
這麽說著，他就把她抱倒了，兩人便重疊在一起。她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也不知為什麽，她隻是咬他的耳朵，痛得他大叫起來。盡管，她咬得很狠，也確實很痛，但還不至於痛得李向東那麽大叫。他那麽大聲叫是叫給小姨子聽的。果然，小姨子立時就鬆口了，立時就慌了。
她說，誰叫你這麽壞？誰叫你這麽對我？我愛你愛了這麽多年，等你等了這麽多年，你為什麽這麽對我？難道，我就一點不值得你愛？難道，我就不如那個綺紅？
她說，你和她和好，叫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真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了。
她說，我對你還不好嗎？我那麽盡力，可是，你為什麽還不滿足呢？為什麽還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呢？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你了！
李向東說：“其實，我是喜歡你的。知道你愛了我十多年後，我就要自己對你好，要自己好好照顧你一輩子。如果，你說，你要離開我，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我舍不得你，我真是舍不得你。”
小姨子問：“你說的是真話嗎？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嗎？”
李向東說：“是真話，每一句都是真話。”
小姨子說：“你真貪心，你說你是不是很貪心，舍不得綺紅，又要和我在一起。”
李向東便不掩飾自己了，說：“是的，我是很貪心，你們兩個我都不願放棄。”
小姨子說：“那我就讓你貪心，讓你貪心！”
她騎在李向東身上，脫自己的衣服，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解他的皮帶，拉扯他的褲子。
她說：“我讓你貪個夠。”
李向東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麽主動，早就堅硬無比，於是，她扶著他進入了自己。因為，沒有前戲，他剌痛了她，臉上的表情稍有些僵硬。她就說，你就會欺負我，就會欺負我，這時候了，你還欺負我。
他就抱著她厚實的臀輕輕地磨，磨出她的濕潤。她就趴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說：“我離不開你了。真的，我離不開你了。”
他把她翻到身下，也不衝擊她，隻是緊貼著她磨，磨得她抱緊他，一邊哭，一邊呻吟。
她說，不要這樣好嗎？不要這樣好嗎？
她說，我要死了，要死了。
突然，她就不哭，不呻吟，不說話了，隻是緊緊地抱著他，他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趴在她身上看她，雖然，她臉上沾滿淚水，卻桃花樣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