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一章 破財又不得半點好

明眼人都知道,澄副書記不可能是從犯,你一個地級市委副書記會那麽下作,幫一個外商幹這種事?即使,你那麽下作,那一定是很得了他的好處了,應該還不是這一次,而是一直都得他的好處。 因此,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都不會有好結果。

然而,澄副書記也不是菜鳥,他那番話很實在,也擊中了李向東的要害。你李向東不能隻顧自己,你還要考慮其他,特別要考慮到大書記的態度,大書記絕對不允許你李向東把這事鬧大。即然,楊曉麗並沒有吃虧,你李向東就要顧及大書記的麵子。

難道就這麽便宜了澄副書記?

李向東當然不甘心。如果,不能報案,他就要讓大這個事,要大書記來處理,還有大市長張誌東。他李向東有什麽不能告訴他們的?他們即使知道,也不會張揚。但是,他們卻可以斷送澄副書記的政治生涯,就算不能把你澄副書記拖下來,你以後也別想能升上去。

大書記通電話的時候,李向東才知道,要說清楚這個事有多艱難,好不容易說得大書記明白了,他問:“你打算怎麽處理?”

李向東說:“我聽大書記的。”

大書記說:“立即報案。這種人渣,你還跟他客氣什麽?”

李向東沒想到大書記這麽爽快,既然大書記答應公事公辦,他李向東還怕什麽?楊曉麗又沒吃虧,最多就被人說她蠢說她笨。然而,他李向東卻出了這口惡氣,維護了尊嚴和正義。他正要掛電話報警,大書記又喊住了他,你等等!

他問:“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是不是最好的辦法不知道,但絕對是最直捷最解恨的辦法!

這時候,大書記冷靜地從這件事的本身跳了出來,開始考慮澄副,大書記在地級市當一把手後,雖然做出了許多成績,哪一年,還差點調回省城,

然而,臨市卻生了大地震,餘震一直震到他身上。在官場,你有多少政績都抵不上一個過失,一個過失,就會被競爭對手揪住小辮子,甚至技術性擊倒。那一次,大書記就是被競爭對手利用臨市事件技術性擊倒的。過了幾年,這事已經淡了,別人再要拿這事件說事也顯得沒意義了,你再鬧出個澄副書記*下麵區市(縣)女常委未遂事件,不是白白又讓人家來揪你的小辮子嗎?

他有點明白,李向東為什麽打電話向他投訴了。這個李向東還夠鬼精靈的,他已經想到這一步了,為他大書記想到這一步了!看來當初還算有眼光,沒白器重這家夥,老婆差點被人*了,還能忍下這口氣,先考慮會對他大書記造成什麽影響?

他說,向東啊!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像你一樣氣憤,恨不得把那家夥繩之於法,但是,我們要從大局考慮問題。從我們如何管理幹部這個大局考慮問題。

他說,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做為一個領導幹部,有時候,為了大局不得不忍聲吞氣,不得不放棄個人恩怨。所以說,有時候,我們這些的

思維是不一樣的,好多人都無法理解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隻要我在地級市,他就別想能冒頭!

他說,還有一點,你現在的處境自己也非常清楚,你是出成績的時候,其他事都要放在一邊,更不能惹火燒身,雖然,這事你沒錯,但人家換一個角度說事,卻有可以是壞事。

後麵這段話,大書記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他說的是李向東與臨市鄭書記的競爭,*未遂鬧起來,人家反咬你一口,說你老婆都有人敢算計呢!可見你這人的威信有多高?

官們畢竟不同於平民,官們要顧慮的東西太多了。

大書記說:“請你轉告楊常委,這事讓她被驚了。我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副手,也有一定的責任啊!”

李向東很清楚,這是一句客氣話。大書記同情李向東,卻未必同情楊曉麗,你自己多個心眼,有所防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正因為你自己的過失,才

給大家招惹了那麽多麻煩。

大書記放下電話,馬上又打電話給澄副書記。

一開始,澄副書記還嚴陣以待地站著,提防李向東隨時會出擊,這會兒卻坐在下來。他滿臉噴紅,大汗淋漓,整個人像一隻被烤熱的狗,在那裏大口大口喘氣。他的手機一響,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誰打來的。

大書記在電話裏問:“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李向東的事?”

澄副書記看了李向東一眼,忙進了另一個房間裏。他進房間的姿勢很狼狽,腰彎得像蝦米,不像是跑,倒更像是蹦。外人還以為他被這事件驚嚇了,隻有黃閑從知道,那是黑色小藥丸揮了功效,他正??攻心,直起腰定醜態百出。

剛才,李向東和大書記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卻不想讓別人聽到他跟大書記的對話。他在關上門說:“誤會了,大書記,你誤會了。”

大書記說:

“是李向東誤會你了?我看你是非要等他打11o,才承認是不是?”

澄副書記說:“整件事都是那個黃老板搞出來的,我一時糊塗,幫他說了幾句話,把楊曉麗約了出來。”

大書記說:“你覺得有人相信嗎?”

他說,你真是色膽包天了,什麽人不好搞,什麽人不能搞,化幾個錢,弄個小姐搞翻天,可能還沒人知道,偏要玩自己的手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說,那楊常委也夠嗆,自己也不檢點檢點。她不給你希望,我想,你也不會想入非非。現在的問題是,你必須馬上向李向東讓錯,把這事擺平了。

他說,這事鬧出去,對你是最不利的!

大書記當然不能像跟李向東說話那樣,一味地責怪澄副書記。這事對大書記來說,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張揚出去,你想要澄副書記向李向東認錯,也應該說

一些讓他聽了氣兒順的話。

澄副書記忙就說:“我聽大書記的,這就向他讓錯。”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站了起來,但那一刻,他感覺心很不規律地跳,褲子窄得不行,不禁罵那黃閑從,平時叫他辦事,沒一樣令人滿意,這一次,弄的竟出息了,那藥不僅是真藥且還藥勁十足。這副醜態怎麽能出去見人?

他現這是一個浴室,忙開了水關頭用冷水洗臉,最後幹脆把頭也洗了,然而,感覺似乎還不行,感覺這麽不上不下地讓藥勁折騰,爆血管腦溢血都有可能。

很無奈,他隻得自己給自己泄火。

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藥勁不僅具有火爆的威力,還有持久的耐性。澄副書記自己折騰自己,卻也費了好一陣功夫。

黃閑從在外麵敲門,說,澄書記,澄書記,你沒事吧?

澄副書記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

黃閑從推門進來,見他正在穿褲子,便知道他為什麽在浴室呆那麽久了。

澄副書記問:“你進來幹什麽?”

黃閑從說:“他們都走了。”

澄副書記說:“你那藥差點害死我。”

黃閑從心裏恨恨地想,這怪我嗎?怪那藥嗎?如果你得逞,會說我那藥害死你嗎?說不定,還嫌藥勁不夠呢!這時候,他突然覺得,如果,澄副書記不插一腿進來,不硬要跟他爭搶,那楊曉麗早就落入他掌心了。媽的,你才害得我黃閑從破財又不得半點好呢!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