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三章 不摔跟頭不成熟
好一會都沒人說話。臨市市長有一種話不投機的感覺,想大書記這是在跟一把手談話,自己一個二把手,說話不算數,一不小心,說了與一把手不一致的話,反而會讓大書記覺得他這是在告一把手的狀。這麽想,就有點坐立不安了。大書記仿佛也覺得自己剛才話說得重了,不應該了,招惹你的人並不在場,你有必要向與此事無關的人發火嗎?
他說:“這事與你沒關係!”
臨市市長笑了笑,說:“我的工作也沒做到家。”
李向東說什麽都不合適,還是不說話。
大書記看了一下時間,對臨市市長說,這大半天的,一直由你陪著,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從這裏城區還有一段路呢!臨市市長也正有這意思,便說,那我就失陪了。李向東站起來送他,到了門外,說,能忍還是忍忍。臨市市長說,你不知道我有多難。李向東點點頭,說,我理解,我也當過市長。臨市市長說,那時
候,老餘書記放手放權,你可以放手大幹。現在,事事都卡得緊緊的,生怕你幹了點事,就搶了他功,生怕你幹點事,威信比他高,所以,大家什麽都不想幹。李向東想,那時候,是放手放權嗎?那是叫我去啃硬骨頭,要我去撲街!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餘還是很有覺悟的,後來還是很支持他的工作。
當然,大書記一人坐在那,李向東不便在這說太多,耽誤太久,隻是拍拍他的肩,說,以後多聯係。他要依靠臨市市長,多了解自己的競爭對手。
客廳裏隻有大書記和李向東後,大書記又提到那位臨市市委書記,說他太心高氣傲,說他眼裏隻有省領導,連他這個地級市委書記也不放在眼裏。他說,他把臨市否定得一無是處,竟把一把刀說成是這些年來,最大的敗筆,不僅在我們地級市,就是在全省,也是一大敗筆。
李向東笑了笑。這時候,他還不說話,就太不合情理了。他說:“他說了又有什麽用?能代表什麽?”
大書記說:“你可不能小看那些
小秘書的話,他們離領導近,有更多的時間接觸領導,能更充裕地向領導反映他的觀點。”
他說,一把刀,是一個頗有爭議的作法,如果,不分析當時的環境,僅從壟斷這個角度分析,它的確是一種倒退,是一大敗筆,如果再想深一層,為什麽明知是壟斷,還要那麽做呢?這是不是存在某種**現象?就更說不清了,不僅你說不清,就是我這個支持者也說不清。
他說,有些事,如果把它理解成黑的,從黑的角度去說,它就可能是黑的了,同是一件事,你理解成白的,從白的角度去說,它就可能是白了。現在,他把一把刀理解成黑的,就不斷地尋找把它說成黑的理由。
他說,他的理論還一套套的,我在他眼裏,也是一個大老粗。
李向東聽出了弦外之音,想大書記可能是直接從省委領導那裏得到的這番感慨,想大書記這次來,除了帶家人來溫泉山莊,可能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向臨市市委書記說清楚一把刀的事,想告誡他,不要否定上任,然而,
人家連見都不見他。
他試探似地說:“我也覺得奇怪,你大書記來臨市,就算是私人性質,他也應該露露麵吧?怎麽就沒見他。”
大書記說:“他的事我再不管了,讓他去蹦去跳。這種人,官途太順了,應該讓他摔摔跟頭,隻有摔了跟頭,他才會成熟!”
這不正是李向東所期望的嗎?
大書記說:“向東啊!你要爭氣,要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不要人家在那裏否定你,還沒等人家否定你,你就先自己否定自己了。”
他說,我知道,你是一個不善於高調的人,很多事情沒做出來不說,就是做出來了,也不未必說。我比較喜歡你這種不張揚,我們是做事的,不是吹鼓手!
他說,你那個城區發展,我還是覺得保守了一點,你要拿出新東西,至少要引進一家大企業,有這家大企業撐著,其他那些發展壯大,才能做為
一種有力的補充,如果沒有一個新企業撐著,你說什麽發展壯大,人家會說你在玩文字遊戲。
他說,你可能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但是,我在乎,我希望你這個從基層一步步上來的書記,能用一種實實在在的東西證明自己,至少證明你不是一個平庸的人,是能幹事的人,至少證明一把刀是你在某一特定環境下迫不得已的選擇,是那個環境下的一個重大創舉。
大書記說:“我會全力支持你!”
他說,我還是那句老話,要突出你的特點,發揮你的優勢,打好你那張僑牌。
他說,我現在非常擔心,在招商引資這方麵,他的優勢比你大得多,靠著省委領導的關係,他要引進一兩家大型企業,一點也不難。
李向東感到肩上的擔子很重,感覺到他不僅僅是在為自己工作,為市縣老百姓做事,還很明確地感覺到自己在為大書記做事。這是一種榮耀,一種每一個人都求之不得的榮耀。大書記
盯著你出成績,你一定要出成績,你一旦出成績,對你的官途升遷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這是一個機遇,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遇。當初,大書記逼於無奈,才支持你搞一把刀的壟斷,而現在,大書記又迫於要證明自己,又給了你這麽一個機遇。你必須把握,必須像當初實施一把刀那樣,打一個漂亮戰!
這麽想,李向東興奮不已,就像一個馬上就要投入戰鬥,去迎接勝利的勇士。
他把今天與大書記談話的內容告訴了楊曉麗。那一刻,他覺得能娶楊曉麗做自己的老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對她可以不必隱瞞工作上的事,不必隱瞞自己的觀點,甚至可以隨意袒露自己的官欲野心。她懂得官場上各種遊戲規則,不會太刻意地從道德、從人格等方麵去評價他的各種行為。她理解他,不僅能夠理解他的成功,也能理解他的失敗,而且,她還不會因為他的成功,表露出一絲兒雞犬升天的張狂。
她說,你看你興奮的那個樣?看你得意的那個樣?她說,那次
,我告訴你,澄書記可能要提我當副書記,你還說我膚淺,說我高興得忘記自己是誰了。你現在看看自己?大書記給你什麽承諾了?好像什麽承諾也沒有吧?你就已經飄到天上去了。李向東說,這不一樣!越是沒有承諾的東西才越有價值。
楊曉麗說:“你今晚,不會興奮得睡不著吧?”
李向東說:“有可能。”
楊曉麗說:“你不要折磨我,我今天累了,真的很累,泡溫泉其實是很累人的,我今天泡了兩次,還有,在更衣室又被強*奸了一次。”
李向東說:“你別說得那麽難聽好不好?別那麽掃興好不好?”
楊曉麗說:“我不是要掃你的興,我是怕我表現不好。”
說著,她趴到他身上,撫摸著他,引領著他慢慢走進去。她像是想要用勁,卻軟軟地倒在他身上,說,不想動了,一點勁也沒有了。李向東把她翻到
身下。他雙手摟著她那碩大的臀把她翻下去,那手便沒離開,就呈兩麵夾擊,就感覺到她的身子繃得緊緊的了。她卻說,你就當強*奸好了,別想我會配合你。可以嗎?她還是??起來,還是說,我要咬你,我要咬你。這些天,他們總在一起,每天她都要咬他,她倒著趴在他的身上,咬他的腿拇指。他們好久沒用這個姿勢了,她就感覺他把所有的力都壓在她那臀上了,感覺被他壓得扁得不能再扁了,於是腦子一陣空白,昏死過去了。
最後,李向東也累得不想動,兩人便沉沉地睡了。
這晚,對公安局長來說,卻是不眠之夜。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