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關鍵人物

討了會兒,秦拓夫叉說!“不過小夏。眾件事情沒那蟹…巾,你也暗查了一段時間,也是沒有查出來厲潮生和安利公司有牽連,對吧?這個厲潮生心思很深,做事滴水不漏,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然後他又自嘲地笑了,“我從基層的紀檢部門幹起,一直在紀檢圈裏麵打轉,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麽樣的厲害人物沒有對付過?一個人除非不做壞事,做了壞事就會留下痕跡,就會有被發現的一天。這豐有點嚼頭,完了我好好琢磨琢磨,不信還啃不下他這根硬骨頭!”

有了秦拓夫這一句話,夏想一顆心算是完全放到了肚裏,又想,就說:“據可靠的消息說,安利公司的幾個股東也有隱密的聯係,好象是一個人的遠房親戚,但這個人是誰,一直沒有查出

秦拓夫微微一愣,想了一想,忽然得意地笑了起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這個人你已經查了出來,隻是不知道罷了。”

“遊麗?”夏想恍然大悟。“秦書記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人,我怎麽一直就沒有將遊麗和安利公司聯係在一起,真是失誤。”

秦拓夫哈哈一笑:“打牌我不如你,設計我不如你,但論到破案和查人,你就比我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了,幾十年了,天天琢磨人,你說要是不比你強,豈不是白活了?”

如果說遊麗真是安利公司幾個股東之間的紐餐的話,就更可以證明厲潮生在樹苗事件上存有私心。就更容易找到他貪汙的證據。

秦拓夫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將材料收起來放好,問道:“小夏跟誰學的打牌,水平不錯嘛?”

夏想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轉移話題了,對剛才私下交流的事情,不要外傳,就接話說道:“上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比較頹廢,也不好好學習,天天打牌,打得天昏地暗,打得三天不下樓,也就是那一段時間,牌技大漲…”

王鵬飛和管平潮同時推門進來。王鵬飛笑道說:“看來聊得還挺投機,因為打牌打成了朋友,我的功勞不”

秦拓夫嗬嗬一笑:“王書記你可要想明白一件事情,是小夏請你吃飯,是我們陪你打牌,你可是既得利益者。”

管平潮向夏想提出了邀請:“請夏縣長有時間到達才集團的設計院講講課,怎麽樣?”

夏想連說不敢。他也是自知一是年輕不足以服眾,二是也確實自身份量不夠,會設計的人不一定能講出心所想,所以他的推辭也是真心實意。不過管平潮的邀請也是非常真誠,再三提出就當過去和設計師們一起坐一坐,給他們講講思路。也算是一種學術上的交流。

王鵬飛見夏想還在推辭,就假裝生氣,臉色一沉:小夏,聽我一句話,去!為什麽不去,你設計的項目現在都是燕市的標誌性建築,不管如何,你的成績足夠讓他們仰視了。”

“既然王書記說了,我去就走了。”夏想見好就收,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也是給王鵬飛麵,“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不講課,不做學術交流,隻當成一次普通的座談。”

“好,一言為定。”管平潮急忙笑嗬嗬地答應下來。

最後日期就定在了下周。

夏想要送王鵬飛回去,管平潮自告奮勇由他來送,王鵬飛也說不用夏想了,他坐管平潮的車順路回去就行,夏想也就沒有堅持。

回到曹家的時候,已經晚上點多了,書房亮著燈,顯然曹永國沒睡。夏想也沒有打擾他,輕手輕腳地上樓,發現二樓的繪畫室亮著燈

自從第一次和曹殊鬈合作設計以後,就專門騰出一個房間當成了繪畫室,一直保留??透過門縫向裏麵看去小丫頭正聚精會神地咬著筆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畫板。

她還在繪因。

夏想知道她不耐困,這麽晚了還在繪圖,就有點心疼她。推開門進去就將她攬在懷,輕聲說道:“我的小瞌睡蟲也能熬夜了,太厲害了??不過熬夜不太好,還是早點休息吧。”

曹殊慧輕輕抱了一下夏想。又將他推開:“乖,別搗亂,我還在想一個細節”她漫不經心地衝夏想一笑,笑容有疲憊有溫柔,還有一絲惹人柔軟的愛憐,“要不,你幫我想想?”

夏想就又把她抱在懷裏:“都說男人專注時最成熟,其實女人專注時也最迷人,慧丫頭,你剛才的樣真的很好看。”

曹殊慧的一雙眼睛就迷離起來。如水如霧,任由夏想從背後抱住她,讓他一雙放肆的大手在身上遊來遊去,說道:“那你說,我平時就不好看了?”

“好看,我的慧丫頭什麽時候都好看,就是睡著的時候,也和貓咪一樣可愛。”夏想一邊誇她,一邊就伸嘴過去,用力親了一口,“早點休息,明天有時間,我幫你看看好不好?熬夜的話,對皮膚不好。你皮膚一不好。就缺少。彈性缺少,我的手感就差了許多。”

“壞蛋!”曹殊慧聽出了味道,咯咯笑了起來。掙紮了夏想的魔爪,跑到了一邊。“我先去睡了,明天沒什麽事情的話,爸爸說,要商量一下訂親的事情。”

“別跑,讓我再親一下,剛才沒親夠,”

曹殊冀已經飛快地跑下了樓,隻留給夏想一個浮想聯翩的背影。

第二天沒什麽事,吃完早飯,曹永國就擺出一副談事的姿態,除了曹殊君之外,全家人都在,他就鄭重其事地向夏想提出訂親一事。

夏想無理由並且高興地答應下來:“我已經和爸媽打過了招呼,他們也非常高興,就等曹伯伯定好日期,到時他們好過來。”

曹永國見夏想答應得痛快,也挺高興,就看了曹殊慧一眼。曹殊慧坐在一旁,有點害羞有點緊張,自己女兒他還是十分了解的,她和夏想在一起也有兩年了。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有期待也有不安。

“那好,現在天氣還熱,就別讓你爸媽折騰了。過一段時間天氣涼爽一些,到時再挑個好日曹永國其實是想等他確定到寶市上任市委書記之後,在上任之前定下來這件事情,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當然他也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他一走,夏想和女兒在一起。又是年輕人,難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既然防不勝防,就給二人訂了親,二人至少也算有了身份。

上午就又陪小丫頭上街看電影。午二人一起在外麵吃飯。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雖然身材不錯、個不低。但夏想總覺得她象個長不大的孩,就逗她:“我越看你越就想,你以後會成為我的小妻,想想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說說,你能當好我的老婆嗎?”

曹殊鬃嘻嘻地笑著:“我也覺得有點不敢相信。怎麽就要嫁給你了?你能當好我的老公嗎?。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裙,走動的時候,裙角飛揚,潔白的小腿閃耀著青春的光澤。她象一個在陽光下跳躍的精靈,來到了一處陰涼地。站在下麵,微微眯起眼睛,“一想你有點壞,有點黑,還有點讓人不放心,我都不想嫁你了。”

夏想追過來,抓住她的手,非常認真蜘兌道:“嫁給我,鬈丫頭,好不好?我不敢保證一輩時時刻刻對你好,但保證隻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一定會百分之百對你”。

“好呀你,那你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又和誰在一起?”曹殊慧噘起了小嘴,一臉不快,“壞蛋”。

夏想忙陪著笑臉解釋:“你想歪了,慧丫頭,我說的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指開會的時候,上廁所的時候,出差的時候”

“騙!”曹殊冀被夏想逗樂了,二人手拉手回家。

周一上班的時候。夏想才知道梅曉琳沒來上班。據說是病了。

夏想想想,覺的自己有必要打個電話安慰一下,畢竟她是自己送到車站的,沒想到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

梅曉琳一病就是一周,到周五的下午她才出現在縣婁大院,而且氣色還非常不好。夏想出於關心,主動到她的辦公室去慰問一下,一見麵就說:“梅書記總算回來了,沒有了你的縣委大院。還真是遜色不少

“少貧嘴。”梅曉琳精神不佳,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勉強支撐著回來上班的。身體還挺弱。不過也沒有辦法,老毛病了,一到換季的時候,總愛感冒發燒,然後渾身無力

雖然月了。但離秋天還有一段時間,夏想也不好多問下去,就開玩笑地說:“你的病和我送你到車站沒有關係吧?”

“沒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賴你她咳嗽兩聲,又問,“事情有沒有進展?我回去一趟沒有什麽收獲,家裏沒人和燕市紀委的人有關係,不過我派出去暗調查遊麗的人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一??遊麗的遠房親戚,是安利公司的股東”。

夏想一喜,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秦拓尖的猜測是正確的,厲潮生和遊麗的關係,果然夠複雜。夏想就將他在燕市和秦拓夫接觸的事情簡單一說。

“這基本上可以坐實了厲潮生確實在樹苗事件上。有狗私舞弊的行為。遊麗是紐帶,是關鍵人物,她不鬆口,我們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隻有等秦書記暗調查,看有沒有什麽結果

“那采礦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暫時還沒有消息夏想想了一想,“我打電話問問。”

不料打了過去。蕭伍的手機卻是關機,估計是在深山老林之沒有信號,又或者是不方便關機,反正以夏想對他的了解,隻要他認定的一件事情,肯定會交出一份答案出來。

又說了幾句。二人都一致認為,以目前的狀況。隻能再等一等。

夏想告辭離開的時候,又,丁囑梅曉琳幾句,讓她保重身體。

幾天後,在一次政府常務會議上,正式提出了盛大關千度假村的提議。夏想理所當然表又持,其他幾個副縣長也紛紛表態,稱讚是大好事,因為李丁山也特別關照過,邱緒峰也沒有理由反時,最後就一致通過了立項。

散會的時候,盛大本來想叫夏想一起到他的辦公室,不料邱緒峰卻叫住了夏想:小夏縣長,來我的辦公室一下,我們好好聊聊。”

夏想一愣,邱緒峰的語氣很親切,還是一副商量的口氣,看來,他是有事相求。

邱緒峰的辦公室布置得有一股嚴肅的味道,深色調,真皮沙發,窗台上還擺了一盆君蘭,長得到還不錯。夏想剛一進來,邱緒峰就熱情地親自為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熱誠地說道:小夏縣長來安縣也有幾個月了,我是越來越發現你的能力出眾,而且為人也不錯,應該說,大有前途。”

夏想猛然聽到邱緒峰一番熱情過度的棄場白,心裏一緊,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看來,他是有要事想請他幫忙。

“邱縣長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本職工作,也沒有做出什麽成績。”謙虛的態度必須保持,謹慎的姿態也不能放鬆,“您有事盡管吩咐,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做好。”

“坐小夏,坐下說話,別站著。”邱緒峰不由分說將夏想按在沙發上,然後就勢在他的旁邊坐下,目光落到夏想年輕的臉上,心卻百般不是滋味。

本來夏想初來之時。邸緒峰就對他沒有好印象,因為他是李丁山的人。李丁山沒來之前。邱緒峰就研究過李丁山的履曆,知道他在壩縣扳倒了常務副縣長,也將縣長壓得抬不起頭來,再加上邱緒峰爭書記的位失利,自然而然就對李丁山有抵觸心理,連帶也對夏想就存了防範之心。

夏想來後,也算是做出一些成績,但上一次的打架事件把衛生局局長金長營弄到,盡管似乎看上去是一起偶發事件,但夏想點火,李丁山放炮,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在讓他鬱悶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接受無奈的事實,就是夏想確實是李丁山要打入政府班的釘,雖然礙事,但他卻對他無可奈何。

隻因他工作上讓人挑不出理,能力又突出,關係網又複雜,同時做事又周正,就象一個渾身鎧甲的人,讓人找不到漏洞。而且複想又沒有因為年輕而衝動。遇事不慌不忙,強江海幾次挑釁,都不但沒有激怒他,讓他犯錯,反而被他頂了回去,讓強江海丟了麵。

要不是因為夏想和梅曉琳走得過近,邱緒峰甚至動了向夏想示好的念頭,拉攏他為自己所用。李丁山早晚要走,他走後,夏想想要進步,想要在安縣的工作一切順利,就必須和他合作,否則就算不是寸步難行,也是別想打開局麵。

但夏想和梅曉璿之間的來往讓邱緒峰妒意燒,大為火起,盡管他也知道二人也未必有私情,也許另有事情,但不管怎麽樣,身為男人的天性,是不允許別人和自己的未婚妻來往過密,而且他問梅曉琳,梅曉琳也是理直氣壯地回應他,說他管不著。

邱緒峰大怒之下。就又讓楊德華收回了夏想分管的旅遊,想摘了桃。沒想到又了夏想的計,最後桃到了李丁山手。邱緒峰雖然心有不甘,雖然自認為有後台,但也不願意和李丁山的矛盾公開化,任何一個地方黨政一把手之間,都會有矛盾有衝突,但如果矛盾太激烈太公開了,給上麵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想要再升就難了。

任何一個上級領導需要的是懂得平衡的下級,懂得領導藝術的下級,而不是事事都蠻幹。總給添亂的下級。邱緒峰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優勢是,他是京城的太黨,給人的錯覺是,有強大的背景和後台。劣勢是,他在燕省乃至燕市的根基不穩,京城雖然也有一定的力量,但鞭長莫及,再說既然外放成了縣長,還事事依靠家裏,也會被人瞧不起,認為沒有擔待。不會有什麽前途。

想要大撈一筆政績的水泥廠項目,本來他認為是十拿穩,沒有理由通不過,就連李丁山也不好明確反對,沒想到,不但遭到了梅曉琳的堅決反對,連厲潮生也出人意料地站了出來,還和強江海大吵一架。結果倒好,李丁山乘機發作,無限期壓了下來,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

邱緒峰痛心疾首。

按照他的設想。水泥廠建成之後,安縣的生產總值至少可以提高幾個百分點,他身為縣長,政績到手,接任書記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再在書記的位上幹滿三年,巫歲之前升到副廳,幾乎是沒有懸念。至於對環境的汙染以及對的下水的長遠影響,等等,他到時高升之後離開安縣,哪裏還考慮這麽長遠?不成想,梅曉琳竟然成了他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