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2章 事態嚴峻了

夏想有一個夢想、一個押藏在心底從未示人的夢想。

夢想雖然深藏,卻無時無刻不提醒夏想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口號,說來容易做到難,尤其是在現今物質豐富卻精神匱乏的年代,為官者有幾人能從初入官圌場到官居高位之後,依然堅持心中的理想不動圌搖不搖擺?

不提官圌場之中的誘圌惑太多,單是在麵圌臨升遷傷巨大抉擇之時,是放棄理想而升圌官發財,還是堅持理想而被排斥在核心之外?恐怕一百個人之中會有九十九人終將向升遷妥協。

夏想一種走來,心中的初心不變,隻不過掩藏在內心深處的理想,隨著位置的走高也逐漸遠大了許多。

但話又說回來,現在的夏想也不再是當初的夏想,畢竟位置不同了,一言一行決定了太多的事情,必須慎之頭慎。

但即使如此,即使在麵圌臨對手不遺餘力地傾紮之下,夏想癡心不改,熱血尚存!

夏想想要的是什麽?不是唯我獨尊的權力,不是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高人一等,而是期望有朝一日他執掌大圌權之後,重建社圌會信譽,描繪理想社圌會的藍圖。

夏想的理想很遠大,但其實也很卑微。遠大到或許不可能得到實現,卑微到在別的國圌家,早就已經實現了多年!

夏想想要的是什麽?是一個房圌價合理、收入分配合理、油價合理的社圌會,是一個沒有地圌溝圌油,沒有毒圌奶圌粉,沒有毒大米,沒有食圌品圌安圌全問題的一個不需要天天鼓吹和諧卻真正和諧的社圌會。

或許在別的國圌家,聽上去是笑話,但在國內,卻是無比艱難的曆程,想要實現,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血和淚自不用說,甚至還會付出生命。

但夏想從未有過一步的退縮,在他看似風光的背後,每走出一步,都要付出比別人多出數倍的代價。不管是懲治貪圌官、拿下惡圌霸,還是一步步在暗中為了終有一日有權力推行自己的理念所做的一切,隱忍的背後,隱藏了多少苦澀和酸楚,又曾向誰訴說?

沒有,夏想隻是默默地埋在心底,不向宋朝度、曹永國透露,不向古秋實、吳老圌爺圌子透露,也不向曹殊翼、連若菡透露,或許在所有人眼中,他的理想很遠大卻很幼稚,社圌會怎麽可能沒有毒大米毒圌奶圌粉?不過是自己人殘圌害自己罷了,反正毒不到特圌權階層,隨便讓屁圌民自己折騰去,最終還不是折騰死了自己?

夏想卻不這麽想,他出身平民,一路高歌猛進,雖然在國內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眼中,他是絕對的高圌官,而且必定是未來的權圌貴,但他平民情懷不減,內心依然將自己當成一個可以在路邊吃油條可以扶老太太過馬路,也可以隨便到一家超市購物而不會被坑騙的普通人。

也是他一直以來出來很少講究排場,前無秘圌書拎包後無老板買單,保持了曾經的本色的原因所在。

夏想就是夏想,盡管他也承認在他的骨子裏有太多理想主圌義的情懷,但他的理想主圌義和李丁山的理想主圌義大不相同。李丁山的理想主圌義純粹而不同流合汙,夏想的理想主圌義盡管也不同流合汙,也有時迫於現實的無奈,也有和光同塵的一麵。

但誰又能說和光同塵不是以退為進的智慧?現在的李丁山雖然也是副省級高位,但他曾經在夏想眼中仰之彌高的政圌治優勢,如何已然蕩然無存,並且後繼乏力,舉目四望,除了夏想和宋朝度之外,李丁山幾乎孤立無援,就算他有天大的誌向和崇高的目標,又如何得以實現?

而夏想的現狀和政圌治能量,雖說形容為呼風喚雨不免誇張,但各地風起雲湧的局勢,一場聲勢浩大的圍剿之戰的上演,正是夏想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成果。

夏想希望在他一步步實現心中美好藍圖的同時,再順手斬落幾名類似吳曉陽一樣的巨貪,是為國為民除一大害。小貪遺害一方,大貪禍國殃民。小貪不除,地方不寧。大貪不除,國圌家不興!

夏想曾經的夢想和壯誌,在和吳曉陽的較量之中,終於借各地的風起雲湧,而露圌出冰山一角!

夏想一下愣住了,眼前不期而遇的一人,正是衙內。

衙內怎會在此?難道是關遠曲的刻意安排?夏想有圌意無意多看了關遠曲一眼,心中多了猜測。如果真是關遠曲的有圌意為之,事情就複雜了,就說明在關遠曲心中,衙內有足夠的分量。

如果衙內的分量在關遠曲心目之中有一席之地,豈非說明委圌員長對關遠曲擁有一定的影響力?果真如此的話,關遠曲在吳曉陽事圌件之上的立場就可堪玩味了。

“相逢不如偶遇,巧了。”衙內樂嗬嗬地來到近麟隻不失恭敬地問好“l關書圌記好,夏書圌記好n“

關遠曲伸手和衙內握手:“宗高怎麽也在?”

衙內倒也光棍,嗬嗬一笑:“不瞞關書圌記,我是打聽到關書圌記要和夏書圌記在這裏見麵,就提前過來等候,就是想沾關書圌記的光,趁機和夏書圌記說幾句話。”

夏想釋然了,原來如此,他相信衙內說的是實話。衙內為人雖然無賴,但卻有敢於擔待的一麵。

關遠曲笑了:“我和夏想有事要談,不一定談到什麽時候……既然你也有事要找他談,好,先給你十分鍾時間。”

夏想無奈一笑:“關校長似乎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將我出賣了,作為當事人,我有選擇權。”

關遠曲一拍額頭:“抱歉,忘了先征求你的意見,不過我看宗高也挺有誠心,夏想你就給他幾分麵子。”

夏想就明白了,就算此事不是關遠曲的有圌意安排,也是默認,或者說,也支持他和衙內之間坐下談談。

談就談,誰怕誰。

關遠曲先進了房間,夏想就隨衙內前行十幾米,向右一拐,來到一處雅致安靜的所在。衙內一拍手,就有人上茶上果盤,等夏想一落座,衙內就開門見山了。

“夏書圌記,還是那句老話,希望戰火不要太旺了,合則兩利,分則兩傷。”衙內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敬夏書圌記一杯。”

夏想卻沒有端茶,隻是淡淡地看著衙內:“高總,據我所知,委圌員長在常圌委會上,在事實清楚的情況下,還是對嶺南事圌件投下了反圌對票……”

衙內一愣,隨即又無謂地笑了:“政圌治是政圌治,經濟是經濟,我從不過問政圌治上的事情,請夏書圌記理解。

既不想放手既得利益,又想毫無付出就收獲一切,衙內的思維就是典型的官與民爭利的思**圌貴階層,認為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到手之後,永遠不會吐出去,但百圌姓的也是自己的,想要什麽,百圌姓就得無條件雙手奉送。

現在衙內想讓他無條件單方麵停戰,付出的代價就是一杯淡茶,夏想就冷笑了。

“說得好,政圌治是政圌治,經濟是經濟,我隻是嶺南省委副書圌記,不明白高總所說的戰火是什麽意思。”

衙內的臉色變了:“夏書圌記,嶺南、齊省、黑遼、吉江,還有西省和燕省,又是大風又是大雨,風雨交加,總要給人留條活路是不是?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

“天要刮風下雨,是老天爺的權力,我可不象一些人一樣,可以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標榜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國為民。”夏想愈加對衙內的無賴嘴圌臉厭煩,連敷衍的心思也沒有了,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

“夏書圌記……”衙內急急地又說了一句,“沒得談了?”

“要談當然可以,但一定要有誠意才行。等什麽時候準備好了誠意,再聯圌係我。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善意地提醒一下,時間……不多了。”夏想轉身離去,毅然決然,沒有一絲遲疑,讓衙內呆立當場,又氣又怒。

夏想真是過分的囂張!

實際上,比起夏想當麵的強圌勢,夏想在背後繼續推動的大計,才是最致命的出手。

山城被蜀省環繞,如果想要北上的話,必定要經過蜀省的高速公路,如果再繼續北上的話,一出蜀省,就是楚省了。

一輛民用卡車行駛在北上的楚省高速公路之上,藍色的普通卡車看上去和尋常運貨的卡車並無區別,後麵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不清楚裏麵運送的是什麽貨物。

卡車進到服圌務區進行休整時,一輛巡邏的警車正好路過,無巧不巧對山城牌照的卡車大感興趣,提出要進行檢圌查。司機倒很配合工作,說是替山城的一家公圌司運輸一批皮鞋到京圌城,手續齊全,肯定沒問題。

一邊說著沒問題,司機一邊打開了帆布,裏麵擺放整整齊齊有上百個箱子。司機掇下一個箱子,累得差點沒直起腰,還不解地說道:“怎麽這麽沉?”

打開箱子一看,所有人都震圌驚了箱子裏麵是漆黑冷森的炸圌彈,足足有十幾枚之多!

而且還是作戰用的殺傷爆破彈。

司機嚇得一屁圌股坐在地上,幾名**更是如臨大敵,一邊控圌製司機,一邊緊急呼叫救援。經初步估計,卡車的炸圌彈少說也有萬枚以上。

從山城向京圌城以運鞋的名義運送炸圌彈?事態嚴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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