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最後時刻(再次誠求月票!)

盡管突破第三道防線的時候,焦良損兵折將,但憑借出其不意的優勢,經過一番血戰,還是製服幾個讓焦良大為頭疼的第三道防線的警衛。

但巨大的損失還是讓焦良大為肉疼,自己一方一共七人,第三關過後,隻剩下三人了。

當場被對方解決四人!

剩下的三人之中,還有一人受了重傷,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沒想到,真沒想到,對方手下功夫如此了得!

本來焦良認定就算不能輕易地就突破第三道防線,但也不會太費力氣,不想一動手才知道對方的厲害,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之下,還能做到從容不迫地反擊,就連焦良也佩服對方的沉著冷靜。

要知道,焦良帶領的精兵幾乎是國內最頂尖的特種兵,而且還是專門執行暗殺任務的特種兵,在國內應該是超級的存在,一般省部級高官的警衛,根本不是對手。關鍵還有一點,自己一方一直躲在暗處,對方雖然是副國級的警衛,在失去先機的情形之下,應該被自己一方一擊就破才對。

而且焦良一直自視過高,認為他就是國內頂尖高手,放眼國內,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以他為首,自己一方一共七人,還拿不下對方區區的三個人?甚至他還認為,隻憑他一人,就完全可以對付對方兩個人,剩下的六人對付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結果卻大大出乎焦良的意外!

如果讓焦良知道剛才在院中不小心弄出極其輕微的一聲聲響之後,夏想就已經有了警覺,他更會震驚莫名!因為在他認為,地方官員個個都是耳聾眼花的酒色之徒,哪有一個耳聰目明?

不過事事沒有絕對,今天,焦良就見識了人生之中從未見識過的震憾的場麵!

焦良原以為第三道防線的幾名特級警衛,依然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顯然是沒有察覺他們接連突破兩道防線的行動,就不免有點輕敵。前兩道防線,自己一方僅輕傷一人,倒不是夏想警衛的戰鬥力不行,而是事發突然,猝不及防。

現在,麵對第三道防線,焦良決定采取遠攻的戰術,全部用軍中特製的硬弩直接射殺,以免近身搏鬥之下,讓夏想有所察覺並且從容撤退。殺死再多的警衛也是無用,他今天的目標是殺死夏想和季如蘭。

黑暗中,七個人分成四組,分別包抄,漸漸逼近。眼見就逼近到了硬弩有效殺傷半徑之內,焦良忽然震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剛剛似乎毫無察覺的三名警衛,忽然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就證明了一點,對方早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出現——剛才假裝沒有發現,是示敵以弱,是故布迷陣。

焦良才一震驚,就聽到身邊傳來兩聲悶哼,隨後就是人體“撲通”倒地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一方兩人已經倒斃。

果然厲害,焦良暗讚一聲,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立刻悍然出手,一舉就擊中一名貼近他身體右側的警衛。

焦良不愧為軍中第一高手——盡管是自封——手法嫻熟而歹毒,盛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一拳就擊在對方的後頸,再兩手一錯,對方就脖頸斷裂而死!

其實對方也不至於如此不濟,被焦良一個照麵就擊斃,而是對方剛剛出手擊斃焦良的一名手下,又被另一個纏上,躲閃不及之下,才被焦良偷襲得手。

但就在焦良得手之際,自己一方又有一人倒下。

才一個回合,就接連折損三人,焦良震怒了。本來他作為一名職業軍人,有一定的職業素養,不想濫殺無辜,剛剛在外麵突破前兩道防線時,隻要能打暈就不會殺死,現在遭遇到了強烈的反抗,對方一言不發就痛下殺手,他就毫不猶豫朝同行者做出了格殺無論的手勢!

最後的戰況大大出乎他的意外,對方僅僅三人,在失去失機的情況下,浴血奮戰,在黑暗中,沉默而準確地出手,無一人退縮,無一人痛呼,麵對兩倍於自己的強敵,交出了一份令人駭然的答卷——擊斃焦良一方四人,擊傷一人。

但第三道防線的三人,也全部遇難。

夏想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熟悉每一個人的性格和愛好,但他們為了保護夏想,為了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血戰到底,絕不後退,用鮮血和生命譜寫了一曲忠誠之歌!

永遠值得夏想敬重!

也正是因為三人的英勇和頑強,為夏想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等焦良率領最後的二人衝進別墅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不是驚惶失措的夏想,而是站立客廳之中,負手而立、麵帶微笑的夏想。

……

在夏想即將和焦良一決最後的勝負之時,已經大獲全勝的木風正駕駛孟讚的汽車,一路疾駛在前往湖邊別墅的路上。車行中途之時,一打開手機,木風就接到了許冠華發來的訊息。

“請速回電話!”

木風笑了一笑,隨即打通了許冠華的電話。

正準備要和吳曉陽見上一麵、做最後一次長談的許冠華接到木風電話的一刻,頓時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罵道:“你怎麽不去死?還知道打來電話!木風,我要和你斷交。”

木風反倒笑了,許冠華罵得越恨,就證明對他越關心,他一直對許冠華有莫名的抵觸心理,今天被他劈頭蓋臉地一罵,終於心開意結,一下和許冠華拉近了許多:“謝謝首長關心,我死不了。在沒有完成祖國統一大業之前,我不會死!”

“少貧嘴,快說怎麽樣了。”

“順利解決孟讚!”木風說得輕鬆,其實此時肩膀上的傷口正痛得鑽心,向外不停地冒血,“順帶水煮了幾個小蝦米。”

“你受傷沒有?”許冠華關切地說道,“如果沒受傷,趕緊滾回來,我現在需要你配合演一場戲。”

“我正要去花無缺助夏書記一臂之力……”

“先不要去花無缺,你過去也來不及了。花無缺有盧義和宋立,再加上夏書記的臨危不亂的鎮靜,相信能解決難題。”許冠華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鎮靜,而且心中一個周密的計劃已經形成,“你立刻回軍區,我們來一手釜底抽薪……”

“可是……”木風現在隻關心夏想一人的安危。

“不要可是了!”許冠華大吼一聲,“吳曉陽才是罪魁禍首,隻有他有事,夏書記的危機才能全麵解除。你過去就算再收拾了焦良,吳曉陽說不定還有後手,現在南方五省軍區,吳曉陽最大,靠硬拚,我們拚不過他!”

木風一下打了個激靈,一腳踩死了刹車:“好,我馬上回軍區。”

一個似乎再平常不過的夜晚,在羊城正在上演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雖然不見硝煙,也離平民百姓十分遙遠,對於大部分不明真相的群眾來說,事情永遠不會擺到明麵之上,就和永遠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實際上,在每天平常的日子之中,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刀光劍影。

無知者不是無畏,而是自我沉醉,並不知道世界不是平麵,而是立體的存在。在無數寥寥數語的新聞事件的背後,其實是一場場戰火紛飛的較量。

……

康孝依然昏迷不醒,葉天南代表省委省政府一路護送,包了專機從羊城直飛到了京城。

一落地,就有早就聯係好的醫護人員接上康孝,緊急送往了醫院。

一路前行,葉天南微微閉目養神,太勞累了,太緊張了,從羊城到機場,再到登機,他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現在終於有了休息片刻的時間,才感覺渾身和散架了一樣。

聯係好的京城醫院是總政醫院,作為在京城蟄居一年之久的葉天南來說,京城的道路他也基本熟悉了,小路不認識,大路還認得清。

大概閉目養神了半晌,忽然感覺哪裏不對,他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吃了一驚——汽車確實是向市區行進,但方位卻不是總政醫院!

葉天南心中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忙問司機:“現在是去哪裏?”

司機很恭敬地回答:“對不起,首長,我接到的命令是跟著前車,至於去哪裏,確實不清楚。”

“什麽?”葉天南忽然感到了驚恐,“停車,我要下車。”

“對不起首長,現在不能停車。”司機的回答就和機械聲音一樣,毫無表情,雖然恭敬,卻冷漠十足。

葉天南後背出汗了。

車行近一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也是一家醫院,也是軍方醫院,但不是總政醫院,是一家軍方的內部醫院,葉天南從未來過也從未聽說的醫院。

葉天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難道是……吳曉陽的安排?

葉天南猜對了一半,因為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吳曉陽的安排,也有吳曉陽背後高層的授意。

下車之後,葉天南眼睜睜看著康孝被人抬了進去,而他呆立當場,竟無一人過問。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人緩步來到葉天南麵前,一臉遺憾地說道:“葉部長,經過我們的搶救,康孝同誌還是醫治無效,不幸去世……我們盡力了,請節哀順變!”

葉天南一瞬間血往上湧,腦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昔日有常委因插手軍中事務而身亡,今有康孝因和軍方矛盾而病死,曆史,總是驚人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