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李丁山婚姻不幸的根源

亭的時候,連若菡醒來,才是愣了半秒鍾,急忙掀開被午一看,裏麵的睡衣完好無損。才長出一口氣。房間內沒有夏想的身影,床頭櫃的便箋上寫著一句話:“連若菡同誌,我的手機號碼是:提醒場休息

連若菡一醒來就見到一句氣呼呼的留言,氣得哭笑不得,伸手將便箋撕得粉碎:“臭男人,死要麵,還真當我不敢收拾你?你等著”。一揚手將碎紙屑扔得滿地都是,然後又笑了,“還記得給我蓋上被,咦,還有涼白開、早餐券,沒看出來,還挺細心”

夏想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散步,一邊給李丁山打電話。他知道李丁山有早起的習慣,果然電話一撥就通。

夏想將他和高海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沒隱瞞介紹李紅江和高海認識的過程,當然,具體詳情和南方一建的內幕,他是不能說的。

李丁山習慣了夏想向他匯報。不多問,也不多發表意見,他對李紅江和高海見麵的事情不感興趣。因為另有事情困擾著他:小夏,史潔給我打電話了,非要見我一麵,我以沒時間為由推脫了過來。她從高海那裏知道你在燕市,說什麽也要讓你去一趟家裏本來是我的個人私事,不應該麻煩你的

夏想急忙接過話:“李書記說哪裏去了?在我眼裏,隻要是您的事,就沒有公私之分,就都是我的事。史阿姨住在哪裏,您告訴我,還有什麽時候方便過去,我去一趟就走了

李丁山覺得不好意思麻煩夏想,是他不太願意將他最真實最個人的一麵完全暴露在夏想麵前。夏想想幫李丁山排憂解難,也是認為李丁山和史潔雖然離婚,但二人這麽多年都沒有再婚,也證明了還有感情存在,而且他也猜測李丁山也是念及舊情之人,況且二人還有一個兒,但他可能還對婚姻或者說史潔有恐懼心理,所以一直沒有鬆口,心還在猶豫。

史潔住在省委一號院。是燕省最先建造的省委住宅樓。雖然相比後來的二號院、三號院陳舊了許多,但一號院環境幽雅,綠化最好,而且樓間距最寬,從嘈雜的大街上一步跨入綠樹成蔭的省委一號院,涼風習習,鳥語花香,夏想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仿佛來到了世外桃源一樣。

門口警衛冷峻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好象他是不懷好意前來惹事生非一樣。登記之後,再通過電話確認,警衛才放行,保護級別不亞於市政府大院。權力帶來的巨大好處在於,不僅可以有人前的風光,在人後,也有相當級別的安全保護。

夏想本來一大早出來。就是想和肖佳旦上一麵。說實話,對於再世為人之後的第一個女人。他對肖佳還是有些懷戀,也有些感覺,沒想到在和李丁山通過電話之後,最終還是來到了省委一號院,替李丁山與他的前妻史潔見麵。

史潔住在八號樓一單元一樓。夏想按了門鈴之後,門打開,裏麵是一個的多歲、麵色黝黑、身材有些走形的年婦女,她見到夏想,微微一怔:“你是夏想?”

難道她就是李丁山的前妻史潔?

夏想心微微有點失望。後來一想也就釋然了,他想當然地認為史潔既然是高官千金,必定也是一個美女,即使現在人到年,也應該風韻猶存才對,沒想到,史潔不但在臉上看不到半點漂亮的痕跡,而且長相普通,隻能算是等偏下的姿色。

高幹有很多,高幹千金也不少,但並不一定高幹千金就是美女。如曹殊慧一樣漂亮且聰慧的高幹千金,簡直是少之又少,是可遇再不可求的。

史潔請夏想進來,先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他片刻,然後不冷不熱地說道:“保姆出去買菜還沒有回來,等如回來,再給你到水,大早上的,也不會口渴

夏想對她居高臨下的態度和傲慢的口氣,感到有點不太舒服,就算她的父親曾經是省委書記,也是退下來許多年的前前任書記,也沒聽李丁山說過她現在身居要職。沒想到架端得倒是挺高。不過她畢竟算是長輩,夏想還是恭敬地說道:“史阿姨不用客氣,我在燕市朋友很多,不缺水喝。您有什麽事,方便的話請告訴我,我回去後,一定親自轉告李書記

史潔的傲慢和連若菡不同,連若菡是清冷,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是孤芳自賞,不針對別人的身份高低,不管對方是誰,她都如高高在上的月光,是俯視但不是輕視。史潔卻是輕視,是看不起,她的目光全是審視和疑問,對夏想充滿了不信任。

“丁山怎麽會看重你。你這麽年輕,辦事能穩妥嗎?。史潔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又歎了一口氣,“算了,既然你來了,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這樣吧,你替我轉告李丁山一句話:孩需要爸爸,他也需要一個家,更需要有人為他的仕途鋪路”

夏想暗暗歎息,他才明白李丁山為什麽會和史潔離婚。史潔骨裏的高傲是一根刺,很容易傷人。而且還不懂得收斂,就象刺蝟一樣。不論是言談舉止,處處傷人。

連若菡就比她聰明多了。連若菡的高傲猶如貓爪,平常縮回,既,不傷人,又不會磨損,隻有要需要的時候才亮出來?

史潔和李丁山夫妻多年。竟然還不了解李丁山看似平和實則倔強的性格!李丁山當年不從政。現在從政了也不願意主動和老丈人聯係,原來症結都在史潔身上。

史潔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她父親可以為李丁山的仕途鋪路為誘餌,想讓李丁山回心轉意,隻能讓事情恰得其反!

夏想心裏清楚,卻又不能當麵說出來,隻好點頭說道:“好的。我一定原封不動地將話帶到?不知道史阿姨還有沒有別的交待的?”

史潔不接夏想的話,反問:“丁山在壩縣過得如何?聽說他這斤,縣委書記受到了排擠日過的不太舒坦,是不是?你告訴他,隻要他開口,就會有人替他遞話到章程市,他不用這麽辛苦的

早在初到壩縣,李丁山受到各方麵的壓力時,他始終沒有動用他肚川幕的關係。對他老丈人的影響力。更是想也沒想過要動先。從想就知道,李丁山骨裏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憑借他老丈人多年的人脈。不可能在章程市沒有關係,但他在最困難的時候,都從來沒有流露過要向老丈人開口的意思,可見他不僅僅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克服困難,也對史潔始終心生提防,不想給她一個他想要複合的錯覺。

史潔的傲慢和自以為是讓夏想也心不快,他實話實說:“困難是有,不過現在已經打開了局麵,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應該會好上許多,”

史潔卻是不信:“不可能,他是空降過去的。在當地沒有根基,在章程市也沒哼哼力的後台,就憑宋朝度?宋朝度現在自身難保,還能顧得上他?夏想。你不可信口開河,想當然地認為李丁山已經掌握了局

!”

“史阿姨言重了,我身為李書記的秘書,對壩縣的情況不敢說了如指掌,也是心有數!”對史潔的一驚一乍夏想暗暗冷笑,世界上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了。他索性也放開了,說道,“我說的打開局麵其實還是保守的說法。非要大膽一點地形容的話,說是李書記已經掌控了大局也不為過刁”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書記就有什麽樣的秘書!”史潔一陣冷笑,“李丁山就愛誇大其詞,你跟著他,也學會了誇誇其談。話說得輕巧,一沒有根基二沒有後台,就憑你們二人下去就能打開局麵?也就是說說大話而已,說出去誰會相信?”

夏想是幕替李丁山傳話的,不是替他吵架的,他見史潔臉上露出帳恨的神色,心想以她的性格想和李丁山複合,估計可能性不大,感覺和她已經沒什麽好說的,就笑道:“我隻是回答史阿姨的問題,並沒有吹噓,事實擺在那裏,您不信也沒有辦法,再說李書記也不會強求別人相信他的能力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史潔不殊煩的擺擺手:“那你就轉告李丁山。讓他好自為之吧!”

夏想起身要走,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裏間傳出:“年輕人,請留

!”

史潔一聽急忙起身:“爸,你怎麽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位滿頭銀發的老者從裏間出來,他年約七旬,個不高,但腳步堅定,手握著一對健身球,不停地轉來轉去。他雙眼直視夏想眼睛,忽然笑著點點頭:小夥還不錯,長得挺精神,氣質挺沉穩,是斤,好茬。丁山眼光不錯,你是他的好助力,對了。你叫夏想,是

夏想點頭。微微躬身答道:“是的,老人家好,您過獎了。”

史潔不屑的說道:“爸,你別聽他亂說,我覺得他說得不靠譜,肯定是受了李丁山的指使,過飾非。”

老者瞪了史潔一眼:“保姆買菜怎麽還沒有回來?你出去看看,順便幫我買點我愛吃的菜。”

史潔雖然不情願,但卻不敢違抗父親的意願,隻好悻悻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暗示夏想一眼,意思是不讓他胡亂說話。

夏想其實連和老者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但史潔一走,老者就一伸手:“坐下說會兒話,不會嫌我太老,不願意和我聊天吧?”

夏想對如何保持謙虛謹慎的作風,現在差不多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了,他欠了欠身:“老人家說笑了,能跟您說話是一種榮幸,有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這麽好的機會!我就是無意撿了珠寶的幸運小,隻有恭敬的份兒,才不敢多想。”

老者嗬嗬一笑:“我就不跟你繞彎了,直接說吧,我對丁山如何在壩縣打開的局麵很感興趣小夏,有沒有時間跟我這個老頭講一講,讓我聽個明白?”

夏想沒有理由也不想拒絕老者的好意,對於這位曾經是一省大員的人物,奇怪的是。他心沒有一點畏懼和仰視的感覺。反而覺得他和藹可親,渾身上下散發著祥和的氣息,沒有絲毫所謂的官氣和官威。或許一個人隻有真正卸下了官職,放下了麵具,也或者一個人意識到不管曾經官居到何等高個,等著真正退下來的一天,也隻是一個麵對歲月流逝而無可奈何的老人罷了。

夏想到酌了一下語句,挑了一些重點部分,將李丁山初入壩縣,先是示弱,然後暗拉攏分化各個常委,最終慢慢地掌握了主動權,徹底擊敗了劉世軒,等等一係列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其還重點略去了他所起的關鍵作用。

老者聽完。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他伸出三根手指,說了三句話:“第一,開始時有點優柔寡斷。第二,反擊時不夠雷厲風行。第三,劉世軒必須除去,不可留!”

說完,他又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對丁山要求有點嚴了?他初入官場就有如此手段,盡管手腕還是軟了一些,不過心思縝密,步伐穩重,也算難得!”

在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麵前,他的話,夏想隻有洗耳恭聽的份兒,不敢發表意見。

老看見夏想有些拘謹,就笑:“剛才你和史潔說話,我聽你說得頭頭是道,怎麽和我說話,就啞口無言了?是不是覺得和我這斤,老頭有代溝?”

夏想忙態度恭謹地答道:“史老多慮了,史老講的是人生大道理,史阿姨剛才說的是她的個人看法。人生大道理是人生精華的積累,需要認真領悟。個人看法有時難免有偏差,不對的地方,我覺得有必要提出不同的意見。”

史老哈哈大笑:小夏,你說話還挺圓滑,丁山有你在身邊,也算有福了。那你說說看,史潔和丁山,有可能複婚沒有?”

夏想為難地說道:“李書記是我的領導,又是我的長輩,抽的個人私事,我不好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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