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僵屍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不止。

而它落地之後,身上的綠毛已經全部褪去,渾身也變成了紫色。

獠牙和指甲,更是長了一倍有餘。

就連背上的傷口,似乎也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我心頭微微一震,這實力瞬間就提升了一倍,也不知道那陶淵是用了什麽法子。

我趕緊說道:

“淩韻師姐,你的靈屍轉生就別藏著掖著了。”

淩韻開口道:

“你的先祖們我都已經安葬了,我還沒煉出新的靈屍,這僵屍突然晉級,大概率和你那口金棺有關。”

“和啥有關都不重要了,如果打不過,咱就得趕緊跑。”我低聲道。

淩韻無奈地說道:

“你覺得咱跑得了嗎?不過那僵屍為什麽不攻擊咱們?”

陶淵的聲音突然從黑洞裏傳來:

“你覺得呢?”

緊接著,就看見他帶著王德發從裏麵緩步走了出來。

王德發一看到我,便移開了目光。

倒是陶淵死死地盯著我:

“劉十三,你還真是個白癡,這麽簡單的陷阱,你看不明白?”

陶淵說完轉眼看著淩韻道:

“哦對,你是仗著有她,不過你還是失算了,你沒想到我用陰陽棺和這些工人的血,急速煉成了一具飛僵。”

陶淵的表情無比得意,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我們。

我微微歎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

“跟他幹,大不了一死。”

淩韻伸手奪過我手中法刀。

她一手持劍,一手握刀,倒是威風。

但我手裏卻空空如也。

不過比起武法來說,我確實遠不如她。

法刀在她手裏,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說得輕巧,小爺我媳婦兒還娶上呢。”

我從背包裏拿出殺豬刀,這玩意隻能給自己壯膽,對付這飛僵,基本沒用。

“兩個天師的血液,又能讓我的飛僵進步不少。”

陶淵很是興奮。

話一說完,飛僵腳下揚起一陣灰塵,瞬間離地而起。

一個大跳,跳起四五米高,直直的朝著我倆砸來。

我和淩韻趕緊分開,在飛僵落地的那一刻,同時揮舞著武器朝著飛僵砍了下來。

“叮,叮~”兩聲。

我的殺豬刀和淩韻的長劍同時劈砍在了飛僵頭上。

可這金屬碰撞的聲音卻讓我有些絕望。

連防禦都破不了,更加別說傷到它了。

飛僵展開雙臂,同時朝我倆的脖頸抓來。

我一個彎腰,一記掃堂腿掃向飛僵下盤。

而淩韻卻高高躍起,一記鞭腿抽像飛僵的頭部。

“嘭嘭~”兩聲。

飛僵紋絲不動,我趕緊抽回腳,這一腳像是掃到了鐵柱上一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哈哈哈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配合都是花拳繡腿。”

陶淵大笑著,像是瘋了一樣。

淩韻落在地上,左手法刀直接刺向飛僵脖頸,飛僵一個轉身,抬手朝著淩韻抓去。

淩韻趕緊變招,法刀橫握,切向飛僵手腕。

我也趕緊高高躍起,揮起殺豬刀劈向飛僵的後頸。

又是叮的一聲,這一刀猶如砍在鋼板上一樣,震得我手掌發麻。

反觀淩韻,那一刀切開了飛僵手腕上的皮肉。

灰霧冒出,但泄得很慢。

皮外傷。

她的行為,顯然惹怒了飛僵,飛僵突然飛起一腳,把淩韻給踹了出去,隨後反手朝我抓來。

我猛地後退一步,眼看著那尖銳的指甲掃過我胸膛。

我在這飛僵麵前,完全沒有戰鬥力。

“嘭”的一聲,淩韻砸在地上,長劍也掉落在地上。

她快速站起身來,右手掏出一張黃符。

在飛僵朝她飛過去的時候,她一張黃符打出,貼在了飛僵胸口。

飛僵頓時停在了原地。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那張黃符卻已經自燃了。

“哈哈哈,定屍符?有個屁用啊。”

陶淵高聲笑道。

“笑你大爺!”

我揮起殺豬刀,直接朝著陶淵衝去。

為今之計,隻能從陶淵那裏打開突破口了。

雖然我知道陶淵的武法也比我厲害,但肯定比飛僵好對付。

陶淵見我朝著他衝過去,不屑地冷笑一聲,反手抽出一把背在背上的長劍。

就在此時。

他身後的王德發突然亮出一把匕首。

趁著陶淵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一刀捅進他的後腰。

“啊?”

我停下腳步,王德發的突然動手,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這家夥是假意投誠?

“啊~”

淩韻一聲慘叫傳來。

我轉頭一看。

她已經再次被飛僵擊倒在了十米開外,而那飛僵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極速朝她衝去。

我舍棄陶淵,快速奔向飛僵。

在飛僵即將撲向淩韻的時候,我高高躍起,雙腳蹬在飛僵身上,把飛僵蹬飛出去。

“媽的,叫你那僵屍住手!否則老子弄死你!!”

王德發大喊一聲,匕首架在了陶淵脖子上。

根本就不用陶淵下達指令,飛僵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趕緊扶起淩韻,小聲道:

“現在必須得跑路了。”

淩韻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的胸口,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

“B哥,你們快走。”

坦克挾持著陶淵,而那飛僵也一動不動。

陶淵麵露驚恐,嘴裏說道:

“王德發,你在找死嗎?”

王德發怒聲吼道:

“找你媽的死,狗東西,你以為老子真會跟你混啊?要不是想找回我爸的屍體,老子早上就剁了你了,沒想到你他媽竟然用我爸的屍體來煉屍,我操你大爺的。”

我看了王德發一眼,扶著淩韻往隧道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那飛僵突然一躍,繼續擋在了我們麵前。

我眉頭一皺,隨即便聽到王德發憤怒的聲音:

“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放我B哥他們走!它要再動一下,老子把你頭給割下來。”

“割啊,動手啊。”

又是一個聲音從黑洞處傳了出來。

奇怪的是,這個聲音竟然也是陶淵的。

我轉頭一看,果不其然。

又一個陶淵從黑洞裏緩步走了出來。

這個陶淵,和王德發手裏的陶淵一模一樣。

隻不過臉上得意的表情,卻更加濃烈,他笑盈盈地盯著王德發:

“德發啊,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你說我怎麽可能不防著你呢?”

王德發大罵了一聲操,直接割開了陶淵的喉嚨。